傅廷煜聞言視線望向站在傅廷晏身邊的薄野,見過好幾次了,這次大概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
薄野身子架偏消瘦,個子和女孩差不多高,大約有175cm。
論長相,薄野的顏值可以說是很高。
只是,他還是想不通,弟弟為什么喜歡一個男人?
他又看向傅廷晏,“那你有沒有想過,喜歡男人只是你一時的好奇?”
傅廷晏道:“哥,我花了一年多時間明白自己喜歡他,在山上學武這幾年,我想的很清楚自己不是一時好奇,而是很認真。”
傅廷晏話音剛落,客廳里再次陷入一片靜默中。
秦舒難得見傅廷晏這么認真這么嚴肅的說一件事,想起在帝都大學公寓里,傅廷晏總是個薄野過不去,原來感情就是這么滋生出來的?
看見傅廷晏她又不由得想起年少時的傅廷煜,這兄弟倆真的有點像。
她道:“感情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是真心得,你哥肯定不會干涉太多。他這么問,也是讓你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所有的結(jié)果傅廷晏都想過,但沒想到秦舒會說出這番話,明顯是在幫他說話。
“我明白,我也會為自己所說過的話負責。”
傅廷煜側(cè)頭看了一眼女孩,他話還沒說就被她給堵死了。
感受到男人看過來的視線,秦舒?zhèn)阮^看向他,朝他彎了彎眉眼,像是在說,我說的不對嗎?
傅廷煜有些無奈的收回視線,再次望向?qū)γ鎯蓚人身上,“那他的意思?”
“我出柜是個人,也是為了方便我追他,至于他……”傅廷晏側(cè)頭看了一眼薄野,“他不討厭我。”
說來他也有點沒用,三年的時間,除了知道薄野不討厭他,其它的一點進展都沒有。
薄野抿著唇,沉默。
傅廷晏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很明顯了,那就是,他還沒追到人家就先出柜了。
三年時間都還沒有追到……有點慘。
他又想到自己追老婆花的時間,更慘。
傅廷煜:“你打通電話給母親,提前說一聲。”傅廷煜提醒他打電話給母親而非父親,他爸未必能接受自己兒子喜歡男人。
“我知道了哥。”傅廷晏又試探性的問他:“哥,你不反對?”
傅廷煜冷笑兩聲:“日子是你過又不是我過。”
傅廷晏:“……”雖然有點道理,為什么他就是覺得他哥在幸災(zāi)樂禍呢?
傅廷煜隨即又囑咐道:“奶奶那邊,她年紀大了受不了筆刺激,你別刺激她。”
傅廷晏問:“那奶奶問起來,我總不能說假話騙她?”
“等你追到……人家再說。”傅廷煜是真的有點接受無能,他說完站起身,還不忘牽著女孩的手,往外走。
秦舒跟著男人的步伐,經(jīng)過傅廷晏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給他加油打氣:“加油,祝你早點抱得美人歸。”
傅廷晏笑著性了一句:“謝謝嫂子吉言。”
“……”傅廷煜嘴角抽搐。
傅廷煜和秦舒離開后,客廳里只剩下傅廷晏和薄野兩個人。
薄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傅廷晏也沒指望他能說一句話,三年了,沒有直接掉頭走人,而是站在他身邊,已經(jīng)算不錯了。
薄野抬眸看著他:“你為什么都沒有提過出柜的事?”
傅廷晏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出柜是為了證明我追你的決心,也證明,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眼光。”
薄野道:“那也不用出柜。”
“先別說這些了,我已經(jīng)出柜了。”傅廷晏垂眸看著他:“那你什么時候,能給我一個答案?”
薄野回道:“我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
類似的話傅廷晏聽多了,也有的免疫力,他說:“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考慮,我有的是時間,也有耐心等。”
對于傅廷晏帶著熱度又執(zhí)著的目光,薄野有些吃不消,“我去給我哥打電話。”
說完也不等傅廷晏回話,轉(zhuǎn)身往外走,同時掏出手機給薄尹打電話。
傅廷晏盯著薄野離開的背影看了好一會,他就不明白,明明就不討厭他,也不討厭他的碰觸,比接吻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他為什么還一直拒絕?
是做的不夠徹底?
還是因為……
…
…
剛從客廳里走出來,就聽見男人說:“薄野是男人。”
“我知道,但你弟弟喜歡。”秦舒說出重點。
傅廷煜不由得反問:“因為小時候穿裙子的原因?”
傅廷晏小時候穿裙子的照片秦舒是看過的,又可愛又軟萌,誰能想到那么可愛的娃是一個男生?
她忍著笑道:“應(yīng)該不是你也別糾結(jié)了,順其自然吧。”
傅廷煜雖然主張戀愛自由,為此還和老夫人冷戰(zhàn)過,見她一直為弟弟說話,有些驚訝:“你接受能力挺快的。”
秦舒笑了兩聲,她能說在帝都大學的時候,她就察覺出一些苗頭了嗎?
但她沒說,怕傅廷煜說,你怎么沒把這苗頭給掐了,任其自由生長?
她反問:“煜寶寶,你不是挺喜歡看我穿男裝的?”
傅廷煜加重語氣:“你是女扮男裝,他又不是,不能相提并論。”
女扮男裝?
秦舒想起薄野的身材身高,和她的差不多,那張臉比男人的臉要精致的多。
應(yīng)該不是吧?
傅廷煜道:“不過,你穿男裝,也很好看。”
秦舒?zhèn)阮^看了一眼男人,心想,如果一開始她以男生的身份和他相遇,不知道會不會有另外一個故事發(fā)生?
老夫人一大把年紀,哪里知道男人和男人的事,所以傅廷煜去安撫老夫人。
秦舒就去陪兒子玩,等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兒子隨身帶著撲克牌,此時的他,手里正拿著撲克牌,把面前那棵大叔當靶子,練撲克牌切樹葉的技能。
她就站在一旁看著,小酒非常聰明,自從上次教過他一次后,距離現(xiàn)在過去沒多少天,他已經(jīng)學的有模有樣,可以擊中遠處的葉子,致其掉落。
“嫂子。”傅廷晏走過來,看見面前的一幕,驚呆了,“小酒,這撲克牌的技術(shù)誰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