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值得。”蕭弈琛回的含糊。
“得了吧,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這可憐的女娃娃了。”
看上?
他從未看上過誰,即便是簡寧,他會為她傷神,也談不上看上這兩個字,能讓他看上的人……哪會這么普普通通?蕭弈琛揉了揉眉心,懶得回應這個問題。
轉身又回到了書房里。
……
幾日后。
蕭弈琛帶著安寧前往重慶,簡寧的生日,他一直錯過,這還是唯一一個,他給徒弟慶生的機會。
莫涼城搬了家,在重慶一個較為偏僻的山里,本來這一塊是旅游區,為了他的動遷計劃,直接變成了莫家城,也不知道上級是怎么想的,這么大一塊地方就批給了他。
落葉滿地。
夾雜著小雪。
“好冷。”安寧縮了縮脖子。
“我的外套給你?”
“不用不用,主人你自己穿著吧。”
“你打算在他們面前,還叫我主人?”蕭弈琛從包里拿出一條薄薄的隨身毯丟給她。
安寧沒接穩,隨身毯打在頭上,將她整個人蓋住,她手忙腳亂了一陣才弄好。蕭弈琛笑而不語的望著她,心情不錯的嘴角上勾,好像看她出糗是什么有趣的事似得。
好不容易弄好了毯子蓋住,安寧整理了下亂糟糟的頭發:“我不叫你主人叫你什么啊?之前,他們都讓我叫他們主人,因為我是奴隸啊。”
“你不是我的奴隸。”
“……可是,如果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是什么呢?”
他一怔。
安寧不解的繼續:“如果我不是奴隸的話,為什么有資格跟著你呢?”
她很倔強。
倔的追求“資格”、“理由”、“身份”等等。
“朋友不行?”
“我這樣的人,如果跟你是朋友的話,外面的媒體會笑的。”她認真的回答。
蕭弈琛突然想起來。
有幾次。
他看到她的文章,不,應該說是短詩歌,充滿了對世界的絕望與無奈,也正是這種極其特殊的“東西”,讓她在很快的速度里吸引了媒體和大眾的視線。
而,在其中,身份這個敏感的字,更是她多次用到的字眼。
“你就……那么在乎出生?”
“不,主人,你可以不在乎,陸少爺也可以不在乎,對我好的人都可以不在乎,那么……”
安寧笑著,聲音猶如一縷清風似得沒有重量:“其他人呢?”
蕭弈琛猛得收縮瞳孔。
答案呼之欲出他卻說不出口。
兩人腳步驟停。
已到了莫家門口。
仰頭,是兩人高的鐵門,旁邊站著站姿嚴謹、訓練有素的保鏢。
“安寧,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其他人。”蕭弈琛望著鐵門的最高點,薄唇輕啟,“只是傷疤而已,一年不行,兩年,總有一天你會……”
“您還不明白嗎?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那些記憶,不單單屬于我一個人,一旦我有心想要擺脫現在的灰暗,去做另外一個人,那么揭開謎底的人,就不會對我仁慈,有些人生來就支配如此,您不必為我擔憂。”
蕭弈琛深吸一口氣,心里沉重的很。
相對于她。
不灑脫的人,倒是他了。
兩人進到莫家,報出姓名后,被傭人恭恭敬敬的帶進了客廳,簡寧和冷梟早已等在那,隨之坐著的是貝小薇和白喬遠,還有莫涼城和刑依,不遠處白朵和冷瑾勛被傭人帶著在玩耍。
場面萬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