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遠愣了愣。
隨后撓著后腦笑道:“也是,她對你都狠的下去心。”
“……她沒有。”
哎。
可憐吶可憐。
自古先愛上的人最可憐。
白喬遠噠吧著嘴唇搖著頭,看看權家小妹,看看他家爺,這愛的死去活來的圖個啥?愛海無涯,回頭是岸吶。
嘖嘖嘖。
……
重慶,軍區。
莫涼城帳開弓,瞄準靶心一箭射出。
咻——
正中靶心。
“您的箭法是越來越好了,少主。”蘇洛帶著一幫軍人上前。
“當年紫發碧眼百步穿楊的傳統文化,可不能在我們這一代丟了。”莫涼城笑著將弓遞下去,“洛,你來試試?”
“我不行,從小就對這沒興趣。”
莫涼城正欲再勸。
一軍人卻急急忙忙的跑來:“報告首長,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倒在我們軍區門口!”
“女人?”蘇洛一愣。
“是,從身材和樣貌來看,應該是最近在邊境活躍的緝毒英雄,但是為何會跑到我們這,并不清楚。”
女人……緝毒英雄。
莫涼城呼吸一緊,難不成是她?
“快叫軍醫去!”他下意識的著急起來。
“是!”
“少主,您認識?”
“可能是刑依。”
聽到這個名字蘇洛也是一愣:“刑依?她怎么會到重慶來?不,她怎么會在邊界處活躍?她不是應該在京都?”
說來還是他造的孽。
莫涼城搖了搖頭:“彼時的事不提,現在最關鍵的是她的傷勢如何,通知所有人,今天下午的訓練暫時取消,所有人自由活動,你也留在這吧。”
“是,少主。”
蘇洛與他身后的軍人們,齊刷刷喊道。
莫涼城頷首,絲毫不拖延的離去。
軍區醫院。
“手術中”這三個字一直紅而亮著。
手術室外莫涼城站在長廊上,敞開的窗戶吹起的風,揚起他空蕩蕩的衣袖。臉色本就蒼白的他,被風侵襲后似乎更是虛弱,整張臉白到如紙般,連唇都失去血色。
三小時后。
燈暗下。
“她的傷不是大問題。”主治醫生走出手術室,推了推眼鏡。
“易峰,幸苦了。”
男人搖了搖頭,拿出報告冷聲念到:“該女子頭顱有明顯被敲痕跡,手臂、大腿、胸內肋骨多處骨折,小腹、上肢、腳腕,共四處傷口,其中一槍險些入要害,其他也均為主要危險地帶,伴隨輕微的腦震蕩、大出血再加上她的舊傷,很有可能在腦海中形成血塊,成為植物人。”
“那如今?”莫涼城心火冒起。
究竟是什么人把她傷成這樣?
易峰翻到下一頁:“但腦中未見明顯血塊,應該不多久就能醒來,但如若再遭受類似,或者稍輕一些的傷,有可能會導致大腦神經損傷,從而以睡不醒進入植物人狀態。”
“……你下次說話一次說完可好?”
“抱歉,職業習慣。”
“我沒聽過這種職業習慣。”
“習慣習慣就好。”
“易峰!”
男人聳了聳肩:“先走了。”
莫涼城隱忍著怒氣,這二十幾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敲碎這人腦子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才能讓他頂著一張二郎神的臉,光明正大的活成一個孫猴子!
五小時后。
刑依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的舉起手要防衛,卻拉扯到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