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抽出手,狠狠在他頭上拍了下:“冷梟,你燒糊涂了是不是?”
燒?
冷梟揉了揉額頭,從迷糊的狀態(tài)漸漸清醒,這才緩過神。
見他疲憊,她反而舍不得說他什么,端起粥湊到他唇邊:“你,你先吃點東西,然后再吃藥。”
“還吃?”
“不然呢?你想死啊。”
他薄唇動了動,眼中蒙上一層冷漠揚手推開她。滾燙的粥滑落在簡寧手上,她被燙的尖叫了一聲,很委屈的盯著他:“你干嘛啊你!”
“我死了不正得你意?”
這人!
好過分。
簡寧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將沙發(fā)上的臟東西清理干凈,重新盛了一碗粥。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湊到他嘴邊,放在茶幾上,盯著那冒熱氣的粥望著。
良久,她站起了身,一聲不響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淚霧,也不知是被燙著了,還是被男人的舉動又一次傷了心。
望著她倔強孤單的背影,冷梟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吱呀——
門被簡寧打開。
漫天大雨傾盆而下。
她被打的向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提起勇氣,要往外走。
“別走。”
也就是這退后一步的幾秒鐘。
冷梟成功抓到了她的手臂將她拖入懷中。
“……你松開我。”
男人輕嘆:“對不起。”
簡寧微怔在原地。
“是我的錯。”
哎。
簡寧啊簡寧。
說好的鐵石心腸呢。
說好的離開了冷梟以后,要好好的過,才不會再管他呢?
怎么就心軟了?
在心里,小人兒反問著自己,得不到個答案,心里也越來越煩悶酸澀。身后的男人氣息越來越重,他好像如之前那樣,要倒下來似得。簡寧再怎么想走,也不能在這個關(guān)卡拋下他一人。
只好轉(zhuǎn)過身扶住他,長指輕撫上他的發(fā)絲:“那你乖乖吃飯。”
“嗯。”
“不許耍脾氣。”
“好。”
“還有,不許再親我,也不許再動手動腳。”
“知道了。”
簡寧哼哼了一聲。
攙著他回到沙發(fā)上。
她本是想叫他自己吃的,可是想了想,他剛才抓自己的力道,都很弱,萬一拿著碗再把粥給灑了,倒霉要清理的好像還是她。索性還是直接用喂的。
溫?zé)岬闹嗳牒怼?
冷梟瞇了瞇眼,嗓子舒服了一些。
“你怎么會發(fā)燒怎么嚴重?這兩天都干嘛了?”她問。
“找了你兩次。”
“……哈?”簡寧一愣。
男人望著她的小臉,視線轉(zhuǎn)深:“應(yīng)該是三次,碰巧都下雨。”
“昨天后半夜才下雨的啊。”
“淋了。”
“以后別這樣。”她放下他喝空的粥碗,俯下身拿起退燒藥細心的望著說明書。
冷梟沒應(yīng),視線灼燒的望著她,在每一刻,他都想要不顧一切的占有她,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為之。
簡寧一抬頭就看見,男人如墨的瞳里深深的情愫,她一嚇,手上的藥滑落到腿上,愣神又一會后,才撿起來遞到他唇邊,拿水給他:“那個,喝吧。”
“在你這,我沒有名字了?”他接過,吞下藥。
“你畢竟是首長,我總不能叫你冷梟吧?”她嘟囔。
“所以?”
“哪還有什么所以啊,我就沒什么可以叫你的啊,總不能再叫你冷先生吧!”
她賭氣的一句話出后是很長的沉默。
就在簡寧以為,冷梟肯定不會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打算收碗的時候。
他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