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
那些新聞是出自冷梟的手。
可笑的是,明知道是他,她還抱著僥幸,想著萬一不是呢?
直到那條音頻,打碎了她所有的妄想。
“你的想法、你的目的我從來都不過問的,因為我相信你啊,所以為了對得起你為我做的那么多事,我也在努力的想為你做一些什么,可是,為什么?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你捅了我一刀,冷首長,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失去一切嗎?”
簡寧甩開緊握著自己手腕的男人。
每一個字,她說出來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她閉上眼睛,胸口激烈起伏,咬住唇深吸一口氣后又接上一句:“冷首長,您能選擇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個,您想要的,我沒有辦法抵抗,但是我也能決定您要的是活的我,還是死的我!
“你在威脅我?”冷梟低吼,額角的青筋冒出,“在你心里我這么不堪?”
“沒有,我不敢威脅您!彼Γ拔业艿苓在您手里!
簡寧。
簡寧!
冷梟轉過身,狠狠將抱在懷中,他用力到她骨頭泛起疼來:“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放過我吧。”她閉上眼,卻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冷靜而淡漠。
像是如今與方才跟他爭辯的,已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樣的她,像一塊冰,即便他抱著,用自己的體溫也融化不了她。
“簡寧,我發新聞稿是為……”
她打斷他:“我不想知道!
見冷梟沒有絲毫也松手的意思。
簡寧狠下心來,轉身擊在他腹部上,另一手摁著他的肩,整個人在空中半翻后落地,長發濕漉漉的黏在臉頰上。她視線極其冷漠的看著他。
她恨他。
即便是會被說偏激也好,不領情也罷,她就是恨他。
那顆被他寵的滿滿都是熱度的心,在一瞬間摔進冰天雪地,換成任何人,都會恨吧?
簡寧想著,嘴角淺淺的勾起來:“你想把我從我媽媽的葬禮上帶走嗎?”
冷梟從未發現。
原來他的冷夫人說出口的話能如此傷人。
簡單,直接,不拐彎抹角的讓他的心疼痛。
“我多希望我從來沒出生,這樣,就不用面對這些了!彼捖,轉身要走。
他伸手力氣極大的控住她。
簡寧像是失了所有的耐心似得。
對他一下比一下狠。
冷梟心驚,不得已用力制服她。
可這小人似乎是發了瘋,她的速度竟讓他都有些望塵莫及,直到最后,她半蹲下身,長腿掃過他后,趁著空隙逃走。冷梟怕傷到她,并沒有使出全力,只是閃躲,等他落地時,簡寧的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大雨像是能洗去一切似得。
拼命的下落。
講她小小的身影完全覆蓋在水霧內。
“追!”他低吼,“找到她!”
“是!”
簡寧瘋狂的跑,她不想再接近冷梟,不想再見到他。
她不明白他到底為什么,要在這種節骨眼,發那種新聞讓她難受,更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像師父說的那樣,只是為了逼她到他身邊。
可是回去又能怎么樣呢?
她想保護的人,依舊保護不了,依舊只能依靠他。
她。
不想再這樣。
永遠都不想再這樣。
跑出了一段路后,簡寧猛得停下腳步,用力的喘息著。
“簡寧……”
忽得,聽見一聲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