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眼底浮現(xiàn)一層冷漠,他出手一拳沖著蕭弈琛的肩,腿卻盯上了他的膝蓋。
全力一擊。
蕭弈琛踉蹌向后退了一步:“就算你打倒我,她也不可能跟你走!
為什么事關(guān)她,他就多話了呢?
蕭弈琛想。
也許是因為她是徒弟。
更也許。
他不想再把她交給任何人去保護。
早在他知道,簡寧和冷梟的命運不相容時,他就該再果斷一點,索性讓他們斷了聯(lián)系,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幅畫面。想到那小人兒面上布滿傷痛的縮卷在沙發(fā)中,他的心便如刀割一般疼痛。
“還要繼續(xù)?”冷梟居高臨上的看著他,“蕭弈琛早在你拒絕醫(yī)生為你做手術(shù)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無論是她又或是其他!
“呵……”蕭弈琛狼狽的站起身。
他黑色的襯衣上沾染上泥土。
扣子也掉了兩顆,露出白皙的鎖骨。
即便膝蓋傷的疼痛陣陣,蕭弈琛依舊朝著冷梟而上。
后者神色淡漠,躲的漫不經(jīng)心,在蕭弈琛快接近的一瞬間,他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同時側(cè)身,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胃部上。
“呃哈……”
“我不帶人來是不想在她母親的葬禮上,讓她難堪,并非是來同你們商量!蹦腥死淠囊蛔忠活D。
雨突然轉(zhuǎn)大。
蕭弈琛狼狽的被冷梟擒著,胃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漆黑,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瑾色。疼痛蠻橫不講理的撕裂著他的身體,他臉色蒼白的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想再次站起來。
可膝蓋處。
卻是骨碎一般的疼痛。
“這里這么多人,你帶不走她!睗M腔是雨水與泥土的味道,蕭弈琛依舊倔強。
她不會跟他走。
冷梟的鞋子停在他面前:“你們又有什么能力,阻止我?”
而后。
他轉(zhuǎn)身。
一步步的離開。
雨水跟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薄薄的影。
冷漠,冰涼。
蕭弈琛用盡力氣撐起身體,渾身上下濕透,他想站起來,卻再三摔倒在泥地里。
呲啦呲啦——
泥土終于講棺掩埋。
簡寧面無表情的上前,放上畫圈,在看到母親黑色的大頭照時,她的指尖僵了僵,心里的痛與酸澀交織蔓延。
儀式結(jié)束。
“師父呢?”她轉(zhuǎn)身只看到莫涼城,沒看到之前站在他身側(cè)的蕭弈琛,不禁發(fā)問。
“這……”莫涼城不好答。
“我去找她!
簡寧從拿過莫涼城手中另一把傘,匆匆闖入雨中。
她現(xiàn)在。
好怕身邊的人離開。
更怕連蕭弈琛那樣厲害的宛如神一樣的人,也如媽媽一樣離開。
她踩著水往前跑,突然轉(zhuǎn)大的雨,很快將她小小的身影湮沒,水霧像一層隔離墻,讓她的身影變得模糊,叫人看不清楚。莫涼城有心想要喚住她,可發(fā)出了兩聲,簡寧都沒有回答。
他只好隨著她的方向而去。
雨越下越大。
“師父!”簡寧大聲呼喊著。
“師父你在哪?”
“師父?”
冷梟腳步一怔,側(cè)首道:“在哪?”
“回首長,應(yīng)該是西方!
“走。”
簡寧心急如焚,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蕭弈琛,可是,沒有他的消息。
她越來越緊張害怕。
眼眶里不由得彌漫出淚來。
怎么連師父都會不見呢?
他那么強,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無數(shù)個猜測,在她腦海里瘋狂的劃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