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瞪大雙眼,下意識的想要從床上離開,可是身體軟軟的提不起任何力氣。
蕭弈琛走去床邊俯身,將她抱起:“現(xiàn)在就走。”
“好!”
“師父,我媽媽會沒事嗎?”被他抱著的小人兒,不安的問道。
“你比師父更清楚。”
“騙騙我都不行……”她也知道,哪怕是醒了,想要救回來,其實(shí)非常困難。
那么重的傷,就算救回來了。簡寧心里一緊不敢再想下去,深怕想到那個(gè)讓自己心痛的答案,她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昏迷過去。
“我不會騙人。”
聽到聲音。
她下意識的抬頭去。
他眸色清涼,俊美如仙的像是凡塵的任何東西,都看不上眼似得,眉眼清秀,戴著一副眼鏡低頭凝視自己的樣子,像是畫中才會有的絕世景色。
師父是真的比景還好看。
簡寧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師父,笑話不好笑。”
“心里還難受,就再哭一會,見到人了你這情緒,不合適。”
她想著也是。
輕輕拉住他的衣領(lǐng),將頭埋了下去。
很快。
他的領(lǐng)角濕了一大片。
蕭弈琛抱她上車后,手掌輕輕的揉著她的后腦。
他……快不清楚他到底是把她當(dāng)成徒弟,還是當(dāng)成女兒又或……情.人之類的角色。總之,看到她難過,他心里也會揪著,她受了傷他恨不得讓所有人給她陪葬。
他想給她最好的。
迷失。
蕭弈琛望著懷中的人,第一次感覺自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了路,如果,他會為了她不顧一切,還要再守下去嗎?
他該是自私的。
“好了,坐穩(wěn)哈,咱飚車過去。”陸安透過后視鏡,若有所思的看了冷梟一眼。
講道理。
他現(xiàn)在的眼神。
跟當(dāng)時(shí)離開歐洲看國旗的眼神一樣。
“小徒弟,記得把眼淚擦擦。”陸安收回視線一腳油門,“走咯。”
……
加長林肯前腳剛離開,后腳一輛軍綠色的SUV就停在了門口。
傭人畢恭畢敬的打開門。
“不好意思,先生和陸少都不在。”
“他們?nèi)ツ牧耍渴裁磿r(shí)候回?”
“這……我們也不好過問,既然您都知道這里了,何不打一通電話問問?能知道先生家地址的人可不多。”傭人像是不知道他是首長似得,態(tài)度不卑不亢。
冷梟頷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撥出號碼。
響了兩秒后對方掛斷。
再打過去,已是正在通話中。
不出所料的話,他應(yīng)該是把自己的手機(jī)號拉黑了。
“我在這里等他們回來。”冷梟道。
“您請便,不過,既然您打電話給先生了,恐怕先生就不會過早的回來,所以,您還是請回吧,冷梟先生。”傭人帶著禮貌的淺笑做了個(gè)“請”的手勢,“說不定您可以過兩天里碰碰運(yùn)氣。”
冷梟視線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臉沉下板著的時(shí)候,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沒人能承受。
傭人尷尬卻不失禮貌:“冷梟先生,我想我說的非常明白了,先生離開之前,也交代過我們您的事,我覺得,以您的身份沒必要難為我們。”
“簡寧在哪?說!”他的槍口,冰涼的指向那位傭人。
唰——
周圍的人瞬間緊繃起肌肉。
明里暗里不少的槍口,指向冷梟。
似乎只要他開槍,他們也會不惜余力的將他一起拖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