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跟簡寧一樣?
那樣輕易的闖入他的世界。
蠻不講理,因為某一個人的關系,突然就闖進來,然后要不說一聲的離開。
又為什么所有人都一樣?
無論是父母。
還是妹妹。
又或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為什么都要這樣對待他?是他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做錯了什么?安陌想著,沒有一個答案,最后,他抬手狠狠拿過鋼筆,重重摔在墻壁上。
價格不菲的鑲鉆水墨筆。
愛馬仕的墻紙。
紅木質地的書架,還有紋路特殊的大理石地板。
一切的一切。
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墨水,變得有些雜亂,甚至有些臟,這個他曾喜歡的書房,再也不符合過去他心目中理想的樣子。安陌起身,離開書房,來到地下停車場,最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
一連一個禮拜。#@$&
簡寧都在忙于找更好的地方做戶外直播。
在家里的時間越來越少,和安陌在一起的時間卻越來越多。
在一個夜晚,她摸著黑踏入家門的時候整個別墅的燈突然都亮了起來,她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差點嚇得奪口而出,整個人愣在了那。
“哈嘍?”她試探的出聲。
“還知道回來?”%&(&
沙發上。
冷梟坐著,他左腿交疊在右腿之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神色淡漠的望著她的方向。
簡寧迅速放下自己的一對設備,跑到他身邊:“我最最最親愛的冷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今天是去踩一個點,所以才回來晚了。”
“安陌呢?”他問。
“他下午就走了。”她乖乖回答。
“所以,你從下午一直到深夜,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踩點,卻不知道給我打電話,是么?簡寧。”他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冰涼的似是從冰窖深淵里發出來的。
“我在直播……”
好。
什么都比他重要。
冷梟起身,甩開纏在自己身側的小人,面無表情:“對你而言,我無足輕重。”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回來自己搞定,所以不想麻煩你啊。”簡寧跟在他身后小聲的解釋,“你別生氣了,我以后早點回……”
“第幾次了?”
她的話,戛然而止。
的確,這不是她第一次跟他保證什么。
但卻是第一次,他態度冷到讓她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溫暖他。
簡寧很想哭鼻子求原諒,可在他這種壓迫感下,別說是眼淚了,她連呼吸都進出困難。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個有夫之婦?”
“我……”
“還是,你有自保能力,有自己的工作,就不再需要我了?”男人轉過頭,譏諷自嘲的看著她,“一步步變強,好離開我,是嗎?冷,夫,人。”
曾經的愛稱,如今聽起來好冷。
“我沒有那么想過!”她連忙搖頭。
男人的視線依舊寒冷。
仿佛在無聲的說。
但我是這么理解的一樣。
她慌了。
很怕他就因為這點小事離自己而去,上去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腰:“我沒有,冷先生,我很愛你啊,你知道的,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因為自己有點小能耐了,就覺得自己什么都能搞定,可那也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再累到你了,最近你出任務都要趕回來……”
“所以?”
“我想如果我也忙一點,我們一起忙的話,你就不用顧忌我了。”她靠在他背脊上。
他身上。
有好好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