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薇沒安好氣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我把坐標發給你。”
“好。”
掛了電話。
簡寧收回槍,望著滿地的鮮血她多少有些不適應。
“怕了?”冷梟到她身側,遞過一張紙巾,“擦擦。”
“怎么可能怕,這點程度我還是可以的。”簡寧揚起下巴笑了笑。
那些都是要她和他命的人,她怎么可能會心軟害怕?事實上,遇到這些人,有時一個愣神,就有可能丟掉性命,根本沒有時間給她害怕。
冷梟眸色深了幾分:“做得不錯。”
他長指在她的發絲上輕撫過。
簡寧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別摸頭了。”
“上車吧,幼兒園小朋友。”他的嘴角也略有上揚。
“歪,別的小朋友都被接走啦,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啊。”她湊過頭,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永遠會是,第一個被接走的。”
唔。
她的冷先生真是甜。
上了車,冷梟扭動車鑰匙,一腳油門,輪胎在柏油馬路上,拖出一道道血印子。
夜下,一個暗處的角落。
走出一男子。
他微瞇著狹長如鷹眼般的眸,容顏隱于面具下,長指夾著一根雪茄。
“殿下,為什么您不親自上陣?如果您親自上的話,這次我們就能把冷梟的人頭,帶回去祭英妃娘娘。”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提著步槍的男人,也隨他走出角落。
兩人修長的身影,被月光拉長倒映在血跡斑斑的馬路上。
“在中國,叫我Neo。”
“可先皇說……”
“虞桑,現在,我才是你們的王。”
被叫的人沉默的一鞠躬,左手背與身后,右手脫下頭上的高頂羽毛帽置于腹部,從虞桑的動作與用詞來看,不難猜出,他是英國皇家護衛隊的一員。
“她在,不方便動手。”
想到那如小鹿一般的女孩,Neo冷漠的面上,難得泛起一抹柔意:“冷梟可以死,但是她不能看著他死。”
“?”虞桑不解。
“我不想給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念想。”
他話落。
從黑色大衣的口袋內,拿出一個紐扣來——這是上次,他跟她交手時,她落下的東西。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從那次之后,他總是頻繁的響起她來,總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一點什么,Neo不由得抬手摁在眉間,輕揉著。
“殿……Neo,您又頭疼了?”
Neo“嗯”了一聲,不過他的狀態并不是很眼中,很快就到了緩解,片刻后,他抬頭望向虞桑:“撤吧,找人厚葬這些人。”
“是。”虞桑連聲應下。
臨走前。
Neo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之前車呼嘯而去的方向。
簡寧。
我會向你證明。
我,沈遇,不比冷梟差。
……
車開了大概六七分鐘。
簡寧與冷梟就到了跟貝小薇說好的地方。
“薇薇身上的傷……”簡寧心里一急,顧不上其他,從車內的儲藏箱中,拿出一個小型的醫療箱朝著貝小薇和白喬遠疾步而去。
冷梟都來不及阻止她,讓她先觀察一下四周。
冒失的小野貓,他微嘆息了一聲,也推開門朝著她的方向而去。
“簡寧,冷首長。”貝小薇向兩人打招呼。
“先上車。”冷梟道。
“可是車上的空間,不足以給他們的傷治療啊。”簡寧焦急的攔住,“薇薇的傷很嚴重。”
左肩以下的位置,近乎帶到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