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可以出去吃東西了,這幫人如臨大赦,馬上起身就往外沖去。
只是這時候王叔的聲音再次從后面傳了過來:“陳先生說了,只給你們兩個鐘的時間,如果到點了你還不回來,無論是誰……”
說到這里,王叔沒有再說下去了,后果會怎么樣,由他們自己去想,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最有威攝力的。
因為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準時回來,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不過他們還是歡快地發動了車,大家都坐上車之后,沒有再討論怎么才能讓自己不回來,而是討論起了別的東西。
“最近的那個鎮上的洗頭妹怎么樣?我靠,兩個月啊,在這種破地方只上兩個月,過后出去見到母豬我都能上。”有人說道。
“鎮上的洗頭妹我以前來玩過,還不錯,今天肯定要好好地玩個痛快才行。”
“可是陳炎那個家伙只給我們兩個鐘頭啊,哪里夠時間哦?”有人擔心道。
“哎哎哎,急什么,慢慢來,一會我們分工合作,一幫人去點飯,一幫人去樂呵。”大比哥說道。
“對,就這么辦。”
“嗯,也只能先這樣了。”
很快兩輛面包車就駛出了村子。
學校這邊,陳炎和羅老師已經準備好出發,往隔壁村子走去。
“這兩個學生都是同一個村子,所以今天應該很快就會回來。”路上,羅老師說道。
羅老師的速度很慢,他是用手走路的,這看得陳炎很不是滋味。
“羅老師,要不我背你吧。”陳炎說道。
羅老師擺了擺手,二十二歲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已經八十歲的老人。
“不用,我能走的。”羅老師十分堅強地說道,同時努力地走得比陳炎還要快。
這使得陳炎不得不把自己的腳步再放慢一些。
其實羅老師的速度,還是比正常人平時走路的時候要快一點點的。
活了五百年的陳炎無法想象,像羅老師這樣的一個年紀輕輕就失去雙腿的人,是怎么挺過來的。
而且他還學會了在沒有了雙腿之后,走路比正常人還要快。
他肯定是覺得,即便是自己失去了雙腿,任何地方也不能輸給正常人。
是這個傷痛,使得羅老師有了很強的好勝心里。
“羅老師,你等一下。”陳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種不幸真不應該降臨在這個本應享受青春年化的青年身上。
雖然他只比自己大幾歲,可是陳炎可以說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人,在他們城市里面,像這樣的年紀,許多人還依靠在父母的港灣里面,甚至時不時地還會向父母要錢。
而反觀羅老師,雖然陳炎沒有問他是什么時候遭遇的幸,但是可以想象,他這個樣子一定已經很久了,起碼有三年了,不然他走得不會這么快。
他比誰都要堅強。
陳炎想到自己確實是有一些地方是可以幫到他的。
羅老師以為陳炎是想要幫他走快一點,所以并沒有停下來,現在他倒像是一外爭強好勝的小孩了,他沒有理會陳炎,還特意加快了步伐。
陳炎知道羅老師是不想自己幫他,可是,這種幫助并非是因為可憐他,他身為一名人民教師,在學生沒有來學校的時候,還要跑過去勸說也許是他們讓孩子放棄讀書的父母,而且是走在這樣的山路上面。
如果不是陳炎這次來支教,可能再活五百年,也不會遇到這世上竟然還在這樣苦難的人。
是自己來教學,還是說自己來學東西?
反正陳炎倒是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堅強。
雖然自前世不被人瞧得起而受到很多的冷眼,可現在看來,與羅老師相比,自己的那一點苦難,根本就不算什么。
羅老師雙腿剩下的那一部份,是墊在一塊木頭上面的,在雙腿與木頭接觸的地方,放了許多棉花,但即便是這樣,走起路來,截斷處經常與這些東西磨擦,總是會把皮磨破,而羅老師并不是皮破了之后就不走路,這樣一來,傷口只會越來越大,疼痛也會越來越嚴重。
他每天都會受忍著這樣的痛苦。
陳炎馬上就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來一粒之前得空練制的丹藥,拿去遞到羅老師的面前。
“羅老師,我之前在山上跟師父學過一段時間的練丹,有幸學得一些本領,在我離開之前,師父送了我一些止痛丹藥,這一粒,對你或許有些幫助。”陳炎沒有把丹藥的作用原本告訴羅老師,免得讓他覺得自己是在騙人,畢竟一粒丹藥可以讓他永久止痛,誰會相信,所以陳炎只說它是一粒普通的丹藥。
不過聽說是止痛的,羅老師還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陳炎,似乎是在思量著他說的是玩笑,還是真的。
對于他來說,止痛藥真的有很大的用處。
見羅老師停了下來,陳炎接著說道:“除了練丹之外,我還學了一些氣功心法,也是可以幫到你的。”
像羅老師這樣的情況,除了止痛之外,還需要到氣療,幫他將截斷處的血管疏通,雖然這些血管不再繼續往前供血,可是因為常時間血夜堆積在這里,會有一些積留,使得截斷處經常會出現紅腫的現象。
這種疼痛,比真正的傷口還要讓人難以忍受,每縫陰雨天氣,截斷處就會隱隱作痛,那種難受,簡直能讓羅老師想要自殺的心都有。
而他居然能夠挺得過來,而且還要為學生們任勞任怨,這樣的人,值得陳炎去幫助。
可是羅老師除了止痛藥有些相信陳炎外,并不相信他真的學會了氣功,這種東西太過玄幻,虛無漂渺,不可信。
但是,陳炎馬上就把雙掌放在羅老師兩腿的截斷處,虛晃著雙手,同時將部分真氣輸送到羅老師的雙腿處。
后者馬上就開始感覺到那兩條腿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羅老師瞪大了眼睛,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腳指頭處傳來的騷癢!
這是怎么回事?
這種感覺已經失去了四年,現在自己竟然再次感覺到了,十分不可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