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本來是想從陽臺跳下去的,可是那樣的話,李思思說定就會一直守在自己家門口。
而且,她很有可能會義無反顧,哪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是要先往西南方向去再說。
這個小妮子的沖動,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她要是因為這樣做之后出了什么事,陳炎心里會感到十分不安的。
所以只能先暫時帶著她,到時候讓她嘗到了出去之后的苦頭,她就會知難而退了。
這出去可不是隨隨便便到郊區走一圈就回來,是要到那邊風餐露宿的。
開門之后,李思思媚笑顏開,就好像是一對情侶剛剛炒完架,又和好如初。
陳炎把此去之后所有他能想到的困難都一一給李思思例舉出來,希望她聽到之后,能現在就退出。
可是陳炎說得苦口婆心,李思思卻像是在聽大戲。
“像這些困難,比如最簡單的上廁所,到時候只能在野外,滿地是小蟲子來回爬動,這樣的條件,你能忍受得了嗎?”陳炎竟然開始對李思思變得好奇起來,她聽到這樣的解決排便環境之后,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
哪怕是一個出身自農村的女孩,在聽到這樣的條件之后,都會覺得不可思義,而李思思可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著,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樣的苦?
可是她在聽到這樣的情況之后,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惡心。
“沒關系啊,反正到時候有你在。”李思思十分放心地說道,就好像陳炎天生就是為她解決野外排便環境的能手似的。
陳炎簡直一陣汗顏,對這個女人真的是無可奈何起來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可別的英雄是受不了美色誘惑,而陳炎卻是對美女的這種無理要求無可耐何。
“到時候你是想讓我幫你擦屁屁么?”陳炎說道。
本來以為這樣一來,李思思就會仔細思考這些難題,但是沒想到李思思竟然點了點頭,說道:“不行么?”
啊!
陳炎要抓狂了,從沒見過有這樣的女孩,雖然可能是開玩笑,可這是要拿自己最隱私的事情來開玩笑的,李思思這樣的班級美女竟然能夠接受得了。
說真的,陳炎活了五百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孩。
“哎呀走吧走吧,到時候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有地方用得到我呢。”李思思像是一個過來人似的,說道。
有地方用得到你?
陳炎想不出來除了解決生理問題,還能有什么地方能夠用得上她了。
可是陳炎真心對李思思一點也不感冒,她的確是好看,但還不至于有五百年心志沉淀的陳炎對她動非份之想。
嘆了口氣,陳炎只能往外面走去,她想要跟來,那就跟來吧,反正她是鐵了心要跟著,無論自己怎么做,都不會改變她的想法了。
到了樓下,陳炎發現李思思竟然已經帶著一個司機,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
“讓他們都散了吧。”李思思對司機說道。
陳炎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思思口中的他們是誰?
正在陳炎迷惑的時候,那個司機便是隨便轉過身去,對周圍的那些看起來好像都是這個小區業主的人揮了揮手,馬上,那些原本看起來像是在小區里面散步休閑的人,迅速地跑開了。
陳炎粗略算了一下,這些人大概有二十個,竟然全都圍在了自己所在的這棟樓的下面。
李思思她竟然把家里面的這些保鏢都叫了過來,圍住自己家。
陳炎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剛才從陽臺上面跳下來的話,這些會會不會突然撲上來把自己給摁在地上,不讓自己偷偷拋下李思思跑掉?
她的家人也真是對她夠放心的,不僅支持她到山區去支教,而且竟然還派出了這樣的一幫保鏢。
不過從剛才李思思的話看來,這些保鏢應該不會跟著去的。
這時司機打開車門,對陳炎他們說道:“小姐,陳先生,請。”
好嘛,連專車都備好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去坐高鐵,浪費時間。
司機坐上車之后,便是回過頭來問李思思道:“小姐,請問要去哪里?我專職送你們過去,我做司機已經有四十年了,請你們放心地在車上休息,到了目的地,我會叫醒你們的。”
李思思生怕陳炎聽不明白,于是轉過頭來對陳炎解釋道:“王叔會帶我們你想去的地方,報個地名吧,導航會教王叔帶我們過去的。”
陳炎隨便報了一個自己之前已經在地圖上面找好的小縣城的地名,因為在韓玉的幫助下,他已經把范圍縮小,只能先從這個小縣城開始查起。
本來韓玉也是想要跟來的,不過她也許是因為記憶灰復的過程中,又想起來了許多事情,所以并沒有跟來,但是在她處理完她的事情之后,她就會趕過去與陳炎匯合的。
報了地名之后,司機就把車發動起來了。
車子很快就往綠城外面駛去,接著很快上了高速……
雖然現在的陳炎可以不用睡覺,可是在這車上面,隨時都會更換新鮮的靈氣,所以陳炎要閉目修練。
現在他的修為也是在慢慢地提升著,對于靈氣的提純,荒炎令也是越來越熟練起來。
很多時候陳炎只需要將荒炎令從天地間吸收進來的靈氣練化,其他的事情都不用陳炎再去理會,荒炎令會自動幫他完成。
不過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炎突然感覺旁邊傳來一股異樣。
陳炎猛針爭開眼睛,往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李思思竟然把頭靠在手上,傻傻地在看著自己,好像還看得很投入似的。
“你剛才呼吸的聲音,像一首曲子。”李思思突然說道。
她剛才肯定在自己閉眼的時候,就一直看著自己。
陳炎修練時候的呼吸吐納,聲音的確是比睡覺的時候要大一些,而且李思思看著陳炎的時候,又是在認真地聽著,她似乎對陳炎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素,當然會覺得那樣的聲音像一首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