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筠的忽然出現(xiàn),讓我猝不及防。這家伙,怎么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現(xiàn)身?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神了?
許天一的臉色變了變,望著盛筠問道:“筠子,你怎么也在這里?”
“怎么?就允許你帶著姑娘來打高爾夫,不允許我來這兒放松放松?”盛筠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分明瞧出了端倪,卻幾句話化解了大家的尷尬。
“剛才你也看到了?”許天一心虛地問道。
“你爸就在這附近,以后胡鬧還是找隱蔽性高的會所比較好!笔Ⅲ逈]有回答他的話,卻不輕不癢地說了一句,隨后把目光投向了我,對我說,“手機(jī)給我!
“干嘛?”我沒好氣地問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這樣的視頻放手機(jī)里,不怕污了眼睛?”盛筠說完,走過來直接從我口袋里掏走了手機(jī),利落地刪掉了那段視頻,隨后把手機(jī)遞給了我,“天一,既然碰面了,陪我練兩桿如何?還是女人更重要些?”
“沒有沒有,當(dāng)然兄弟重要。走吧,我陪你練練。不過我爸那兒……”許天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笑著說道。
“放心吧,我不愛多管閑事!笔Ⅲ薜f道,隨后對許天一勾了勾手,把許天一帶到了另一邊的高爾夫球場,在臨走之際給了我一個眼神,似乎示意我安心。
我詫異極了,我能感覺到他態(tài)度上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只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家伙簡直就像陰晴不定的天氣一樣,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他出現(xiàn)把事情給化解了,不然以許天一剛才的架勢,今天不定怎么收場。
盛筠把許天一帶走后,我拉著任盈盈去了休息室。剛坐下我還沒來得及多問呢,她就先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
“舒貝姐,我……我是被他逼的。我在酒吧兼職做服務(wù)員,被他看到,他就硬要帶我回家,我……舒貝姐,你別怪我,我也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任盈盈梨花帶雨地說道。
我也是服了這姑娘了,動不動就眼淚汪汪,我皺著眉頭說:“先別哭,跟我說說具體情況。盈盈,你怎么會和許天一這種人混到一起?”
“我……我也不想,他硬來,我……我沒辦法!比斡е嵛岬刈谀抢铮t著臉說道。
“之前談過戀愛沒?”我看她這副模樣,心里頓時明白了八九分。
“沒有!彼樢幌录t起來,急急地抓住我的手,淚眼汪汪地問我,“舒貝姐,你說他會不會不對我負(fù)責(zé)?”
我真是有點(diǎn)心疼任盈盈的天真,許天一這種人要是會對她負(fù)責(zé),又怎么可能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對她動手動腳,擺明了就是玩,可偏偏這姑娘還特實(shí)心眼。
“他這個年紀(jì),又這個家世,想讓他對你負(fù)責(zé),難!蔽覔u了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道。
看來,這姑娘竟對那個混蛋動了真心。
我還想問下去,沒想到這時候周毅海走進(jìn)了休息室。任盈盈一看到周毅海就慌了,緊張地拉著我的袖口說:“是……是周總。”
“別慌,讓我來解釋。”我連忙站起來,對周毅海招了招手。
“老周,你打完球了?我忘帶了一樣?xùn)|西,所以讓盈盈給我送過來!蔽覍χ芤愫PΦ馈
“周總好!比斡B忙小聲喊了一聲。
周毅海淡淡地掃了任盈盈一眼,微微頷首,隨后問我:“這么久沒見你人,你怎么在這里?”
“我有點(diǎn)不舒服,所以先休息一會兒,”我微微一笑道。
因?yàn)樾睦镞惦記著許長生和周毅海談的事兒,于是我借此機(jī)會,連忙拉著周毅海到角落里,小聲問道,“老周,許長生的話,你真的相信?”
“這對于我們是一個絕好的機(jī)會,許氏的實(shí)力你也知道。如今我們和盛世確定了合作,要是再搭上許氏,你明白這對于我們東海而言,意味著什么嗎?”周毅海看著我,激動地眼里都冒出了精光,“意味著我們不再是小公司了,而是能和盛世、許氏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的企業(yè)!”
“我就怕許長生沒有那么好心,他這個人深不可測,我們還是小心些好!蔽乙姞,于是說道。
顯然周毅海已經(jīng)動心了,我的話并未讓他有所警醒,反而引起他微微的不滿:“舒貝,在商言商,私人恩怨先放在一邊,我們要把握每一個機(jī)會,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崛起。好了,工作的事情留到工作的時候再談,你們都和我一起過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任盈盈跟著周毅;氐搅饲驁觯藭r盛筠和許氏父子正在熱聊,我們過去之后,盛筠下意識看了我一眼,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我怔了怔,當(dāng)發(fā)覺盛筠也在看我的時候,我迅速挪開了目光。
為了避免尷尬,我拉著任盈盈的手想教她打高爾夫球,卻發(fā)現(xiàn)任盈盈望著盛筠望出了神。
我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我說:“盈盈,我陪你打高爾夫!
她這才回過神來,臉一紅,連忙笨拙地抓起高爾夫球桿,然后小聲地問我:“舒貝姐,這就是盛總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始教她如何握桿,她卻完全不在狀態(tài),又小聲地說:“真的好帥啊,我從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
“盈盈!”我無語地說了一句,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一瞬間臉紅得不行。
我趁著任盈盈練習(xí)高爾夫的空檔里,抬頭看了一眼盛筠,只見他坐在白色躺椅上,雙腿微張,霸氣十足地望著我們,臉上棱角分明,的確帥氣非常。
這時候,恰巧他也抬起頭,我們的目光又一次交匯,我心一慌,連忙迅速扭頭。卻不想任盈盈剛好用力揮了一桿,因?yàn)樗藙莶粔驑?biāo)準(zhǔn),球桿正好狠狠地打在了我的下巴上!
尼瑪真疼!我感覺下巴都好像掉了一樣!手一摸全是血!觸目驚心!
“舒貝姐,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任盈盈嚇得直接扔掉了球桿,一下跪在了地上,臉上一臉的驚慌失措。
“很疼,好像流血了!蔽蚁乱庾R說道,連忙捂住下巴,血順著我的指縫不斷往下流。
我疼得坐在了地上,腦袋一陣陣眩暈,我正在思索該怎么辦的時候,盛筠突然旋風(fēng)一樣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快速挪開我的手仔細(xì)看了看我的下巴,微微皺眉說:“可能傷到骨骼了,不行,得去醫(yī)院檢查看看!
那一剎那,我竟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關(guān)切,真像是幻覺。然而,接下來他的一系列舉動,都令我覺得匪夷所思。
他從服務(wù)員的手里接過藥箱,竟蹲在地上親自幫我處理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后,他拉起我的手便站起來往外走去。
我驚愕地問:“做什么?”
“去醫(yī)院,拍片看看,萬一傷到骨骼的話就嚴(yán)重了!彼敛华q豫地拽著我就走,隨后與周毅海還有許氏父子道別,拉著我快速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一直攥著我的手,他并沒有回頭,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緊跟其后,仰著頭看著他的背影,心像是突然被一朵巨大的棉花糖包圍住一般,到處都透著膩膩的甜味……
他就這樣把我?guī)チ酸t(yī)院,他拉著我推開醫(yī)生診室的門,霸氣地對醫(yī)生說:“醫(yī)生,我希望你立刻給她做相應(yīng)的檢查,上最好的藥,務(wù)必保證不能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