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洛晚清大方,而是她心里實(shí)在是沒有底,莫重棠心里對蘇祠的仇恨究竟有多少,倘若要是多過頭了,她這樣還為事情裝著一線生機(jī)。
自然,這些話她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著莫重棠的面上說,畢竟她又不是什么傻子,也沒興趣讓多余的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當(dāng)然守口如瓶。
只是讓洛晚清沒有想到的卻是,她在很努力的將鍋想盡辦法甩給莫重棠,他卻在自己對面一個勁的感謝自己,真不知道他是越長大越?jīng)]智商,還是搞藝術(shù)將腦袋都弄壞了?
洛晚清忍住自己偷笑的一顆心,故作無辜的點(diǎn)著頭,“是啊是啊,你這話怎么說的,我們可是好朋友,就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我們也還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虛假,但是洛晚清保證,這些話全都是她發(fā)自肺腑的所思所感,因此莫重棠被說她的那叫一個感動啊,握住她的手激動的都快忘了,要不是蘇祠冷冷的哼了一聲,真不知道他還能再握多久。
“額,那個,我剛剛只是一時有些激動,我沒想到這么多年了我們的友情竟然不減反增,這的確太讓我激動了。”
雖然知道解釋也解釋不清什么,莫重棠很顯然的也就是意思意思幾句,說給蘇祠聽,反正蘇祠這種小氣鬼一定是又把自己給誤會了,解釋又解釋不清,那還不如不解釋,反正他被蘇祠誤會了這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的。
果然,他只解釋這么一次,很明星沒有任何的說服力,蘇祠臉色頓時白的呢跟家的難看,自然,洛晚清倒是沒有覺得什么,畢竟一個人有沒沒有對你產(chǎn)生而已,你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心里是很清楚明白的。
洛晚清又不是不清楚莫重棠的為人,自然不會當(dāng)他是在占自己便宜,只是她這時候滿腦子都想的是怎么把鍋迅速準(zhǔn)確的甩給莫重棠,自然而然的,也就短暫的忽視了蘇祠的想法。
“我說你別廢話了啊,我已經(jīng)把文件發(fā)給你了,你快點(diǎn)看看,別耽擱時間啊!
莫重棠有些蒙蔽,“到底是多重要的文件,非得你催我一遍又催第二遍,好好好,我這就給你看。”
他打開文件,仔細(xì)的看了第一遍,的確是很不錯的內(nèi)容,他在看見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這文采給驚訝住。
“的確很不錯,這東西是誰寫的?”
洛晚清就等莫重棠問自己這么一番話,頓時連忙跟打了雞血一樣跟他說道,“你猜猜看,猜中有獎!
莫重棠原本笑的挺開心的,最后被蘇祠兇狠的眼光總算氣的憤怒,“我說你們兩幾個意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眼,一個用眼神給我刀子,一個又用嘴巴來給我甜頭,你們以為我是仍由你們連個擺布的啊?”
洛晚清一聽,頓時知道這事情鐵定是被搞砸了,她無奈的看了蘇祠一眼,“你沒事瞪他做什么啊,我跟他在這兒談事情呢?”
蘇祠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他對你好的太過!
這話簡直氣的洛晚清快要吐血了,對自己不好吧,他嫌棄人家刻薄,對自己好些吧,又說什么別人地自己太好了也有問題。
洛晚清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做才不會惹得蘇祠不痛快。
“我的大爺啊。"
洛晚清看著蘇祠,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句你又給我闖禍了說出來,畢竟他蘇祠,可從哎都不需要向著任何人低頭。
她憋了半天,最后卻也只是說出了一句,“我真的對你很無奈啊!
說完話,她又沖著莫重棠笑得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就這脾氣,你剛剛那個文件看了吧,就是他們公司制作出來的,你既然也喜歡這個作品,不如大家以前完成怎么樣?”
莫重棠面不改色的呵呵了一聲,然后淡淡道,“算了吧,晚晴,我有意想要跟你們合作,可有些人不一定愿意呢,我也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這件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吧,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突然之間疏遠(yuǎn)來的猝不及防,洛晚清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這話里面的弦外之音,她當(dāng)然知道莫重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無奈,真不知道這事情怎么能變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當(dāng)然,這時候責(zé)怪蘇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毫無意義,反而還會弄巧成拙,搞得蘇祠更不開心。
“不是我說,砸門朋友一場,你就一定要對我這么不好么?俗話說的話,凡是留一線,做人好見面,我們蘇家也不是死氣白蠟的人,你看過文檔,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你拒絕了這次機(jī)會,所代表的又會是什么!
“我這人也從來不喜歡嚇唬人,你覺得好,你覺得對,那么我們就好好談,你覺得不喜歡,那么我們也可以終止談?wù)摚?dāng)然,公事談不了,并不影響其他的,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我們還是朋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不走的話,那么說的也太假了,洛晚清拐了拐蘇祠的胳膊,強(qiáng)忍住心里的怒火,對著蘇祠道,“我們也在這兒耽擱人家了這么久,既然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先回去吧!
看見蘇祠仍舊面不改色禮貌性的點(diǎn)頭告辭,洛晚清只覺得心里一陣堵得慌,就想將蘇祠立刻馬上生吞活剝加上碎尸萬段。
洛晚清走之前,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直接對莫重棠說道,“今天的事情砸門就到此結(jié)束了,我相信首席設(shè)計(jì)師的稱號一定不是浪得虛名,這么一個好機(jī)會,你到底會選擇抓住,還是為了逞一時之能而放棄,這些全都由你。"
“可我要說的只有這么一句話,任何事情,它都需要一個機(jī)遇,而有些機(jī)遇呢,它可遇不可求,它要是真的錯過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重來,作為好盆友,能說的也就這么多了,今天見到你很高興,希望以后還能有機(jī)會再敘敘舊!
洛晚清的本意就是想要他抓住這個機(jī)會,當(dāng)然她也不排除很想幫助蘇祠將這件事情好好給解決掉,可這并不代表她洛晚清除了蘇祠,就完全不認(rèn)得其他人。
因此,在洛晚清跟莫重棠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那番她只是為了蘇祠,為了蘇祠她什么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而感到傷心。
這明明都認(rèn)識好幾十年了,也都是好久的朋友了,竟然還會在這種小事情上面誤會自己,她是真心蘇祠沒錯,可這也不代表她除了所謂的愛情就不要友情了啊。
也就是莫重棠這種迂腐郁悶心眼里本來就是黑的人,才會想出這么個鬼東西來煩得自己各種于心不安。
洛晚清很想補(bǔ)一句她不是,可是蘇祠就在門口等著自己,她這進(jìn)出都不是,自然最后還是選擇了蘇祠,默默的跟在了蘇祠的身后。
可能是賭氣,出門之后,她沒有跟蘇祠說任何一句話,倒不是她覺得蘇祠這性格不好,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她都以蘇祠這一號特點(diǎn)喜歡的死去活來。
只是很多時候,終究抵不過現(xiàn)狀的無奈,比如現(xiàn)在,她本來都快把時期給搞定了,可就是因?yàn)樘K祠那一直瞪著別人的眼神,別人又不是受虐狂,自然談的好好地事情就這么給泡湯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現(xiàn)在是我們拜托別人幫我們辦事,我這都好不容易快成了,你沒事怎么還一直瞪著他?”
洛晚清被氣得都快語無倫次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就只是差那么一點(diǎn)?我都說了讓你別來讓你別來,你倒是好,讓你別來你偏偏要來,現(xiàn)在好了吧,現(xiàn)在怎么辦?事情全都大水花了!”
她一進(jìn)車就在埋怨,蘇祠自知理虧,便也沒在說哈,甚至沒有打斷她,只是默默的開車,仍由她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洛晚清吼道一半最后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那里跟個潑婦一樣嘶吼,這不免讓她一陣憤怒,“我都吼了這么多話,你怎么一個字都不放!”
蘇祠無奈,“我這是讓你發(fā)泄,不然情緒一直憋著,會容易對你的身體不好!
他說的好有道理,洛晚清竟然無言以對,真不知道那人腦袋瓜里長得到底是什么,明明做其他事情也聽厲害的,怎么就在這些事情方面,總是能一次又一次把人給氣死,而且都還不帶重樣的。
雖然她也很絕望,可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呢,男人是她自己選的,總不能半途而廢給丟掉吧?
她無奈的嘆氣,“蘇祠,有些時候我真的好想好想把你的腦袋瓜子用刀切開,讓我好好看看你那里面到底是裝的什么,為什么做的事情總是能激發(fā)起我的憤怒,讓我想跟你大打出手,甚至恩斷義絕。”
“我真的累了,你這樣子,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你生活下去,你知道嗎?你的疑神疑鬼,我真的不想再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