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xiàn)在是不急著讓她道歉了?
洛晚清開心的當(dāng)起了旁觀者,貼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上小啜一口,然后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個主人公沒來。
她的心里滋味千番,這才察覺到自己老爸從進門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真的是可笑,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洛滄海竟然又一次當(dāng)了逃兵。
他是覺得全世界都是笨蛋,還是說就他一個人是聰明的?
洛晚清苦澀一笑,所謂的親情,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親人,簡直不要也罷。
她嘆了一口氣,景家兄妹倆的事情竟然還沒有解決,景遠(yuǎn)竟然會這樣護著一個養(yǎng)妹,這不由得讓洛晚晴想起來一則跟景家兄妹的傳聞。
照著現(xiàn)在景遠(yuǎn)這個護犢子的程度,那件事情該不會是真的吧?
洛晚清想著想著,心里面越發(fā)的很是滋味,喲呵,兄妹戀啊,這還真的沒有看出來,景遠(yuǎn)這樣的成功男人,竟然也會被感情束縛住手腳。
原來搞了半天,這個看上去毫無破綻的男人,竟然也會把柄,而且還是他景家的自家姐妹景龍心。
兄妹倆個竟然會產(chǎn)生這種隱晦的感情,嘖嘖嘖,果然這豪門的水的確是夠深的,不過照理說這兩個人又不是什么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甚至連表兄妹都算不上,要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人反對吧?
這也是夠蒙蔽的,既然互相喜歡,卻又偏偏不讓人知道,你這一不讓人知道吧,這感情在兩個人面前可就尷尬了。
仔細(xì)看,這兩人很容易露出馬腳的好嘛,連洛晚清這個自認(rèn)的情感打馬虎都能夠看出來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了好吧。
而且景遠(yuǎn)現(xiàn)在這樣毫不猶豫的護著景龍心,難道還不夠讓人想入非非的?
不過她洛晚清對景家的人可沒什么好臉色,認(rèn)識一個景如月已經(jīng)夠她倒霉的了,她才不會再跟自己沒事找事弄出什么麻煩來。
洛晚清百無聊賴的喝完茶,又試著喝了些咖啡,本來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卻沒有想到蘇祠那王八蛋突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嚇得她頓時手心一松,手里的杯子頓時啪嗒一聲滾在了地上。
那啪嗒的聲響,羞得洛晚清連人都不好意思再人了。
洛晚清無語的看著蘇祠,卻見這個罪魁禍?zhǔn)卓聪蜃约旱臅r候那叫一個淡定,這樣愛演戲禍害人的人簡直就該罪該萬死!
可洛晚清能怎么辦呢?誰會那么白癡不抓著自己不放,而去自尋死路一般的去找蘇祠那個閻羅王的麻煩?
洛晚晴認(rèn)命的閉了閉眼睛,就知道自己不該太過于嘚瑟,太嘚瑟的后果只會讓自己死的越來越慘,她都有些蒙蔽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要那么嘚瑟!
這種嘚瑟根本就給不了自己任何的后果好,還把自己又一次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就現(xiàn)在的景如月而言,自己突然鬧出這么大動靜,將很多的目光全都吸引到她自己身上,無疑是最好的轉(zhuǎn)移話題的時刻。
而景如月就算再蠢再笨,也不可能蠢到連這么個機會都會喪失掉。
果然,洛晚清閉了閉眼睛,就看到景如月指著自己激動不已的說道,“洛晚清,你怎么了?”
洛晚清的嘴角沒忍住抽搐了好幾下,這白蓮花也白的太不專業(yè)了吧?這樣的話,讓她能接個啥嘛!
洛晚清表示自己很蒙蔽,甚至還有些想死的絕望,她自己雖然沒做過什么白蓮花,可她的演技絕對比景如月牛皮,要說白蓮花這種事情,洛晚清還真不建議景如月去演戲,她只要本色出演,誰還能是她的對手?
只是似乎這個人,對自己的認(rèn)識還是不夠深刻。
洛晚清干笑了兩聲,然后面不改色的撿起地上的杯子,然后淡淡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
她云淡風(fēng)輕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扔在地上,然后跟景如月相視一笑,不過后者的笑,著實是未免太干了些,連洛晚清差點都沒有蹦住,就差一點就笑出了聲。
“景小姐,昨晚的事情的確我的不對,倘若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我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無心之失。”
洛晚清能夠這么好好的說出這一番話,自然不是她認(rèn)輸了,而是她無形中又跟蘇祠較上了勁,他計劃里這一切,不就是想要自己道歉嗎?那她就道歉給他看。
她洛晚清可不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強,心里難受了撐不下去了,她心里還是會難受的要死,根本就裝不了當(dāng)做沒發(fā)生的樣子。
只是很顯然,蘇祠根本就不懂這個道理,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無心關(guān)心自己心里是難受還是不難受,再說的直白一點,他就是不夠愛,甚至都對自己都沒有喜歡。
可是讓洛晚清沒有想到的卻是,蘇祠對于自己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表情,更別提他會覺得是把自己給委屈了。
而這其中 ,她認(rèn)為最該淡定保持沉默的人竟然跳了出來,要給自己拿一個公道,洛晚清紅了眼睛,她就知道,陸千離還是以前的陸千離,不管世界會變成什么樣,他都永遠(yuǎn)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陸千離。
“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
陸千離的目光環(huán)顧屋子里的所有人,然后又將目光放在洛晚清身上,并且將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o在了身后。
這種熟悉的,不論如何都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是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了?
洛晚清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將背背向所有人,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在心里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在這時候哭,跟自己做好了商量,這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心里倍感溫暖的站在陸千離身后。
陸千離仍舊在為了她跟是非曲直對抗,跟地位懸殊對抗,她不是不知道陸千離只是個自助創(chuàng)業(yè)的小老板,跟這些祖輩企業(yè)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自然也是在這群人中受盡了白眼。
這樣明顯的委屈陸千離就是不說,洛晚清心里也是明白的,他明知他的發(fā)言只會被人看輕,卻又始終在這時候站了出來,說不感動,那才是不可能。
洛晚清捏了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以免惹火燒身,“算了,千離。”
陸千離雖然清楚自己的這一番發(fā)言,很有可能幫不了洛晚清,也會把自己給陷進去,可是他別無他法,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他從小就喜歡的小妹妹去低她不本就不應(yīng)該低的頭。
“沒事。”
他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沒關(guān)系,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委屈。”
安慰好洛晚清,陸千離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闡述清楚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凡事都有兩面性,可能我看到的事實跟別人不一樣,我只看見洛晚晴洛小姐被景小姐用高跟鞋踩腳背,洛小姐不過是輕推了一下,至于那力道本不至于推人落水,卻讓景小姐不慎落水,這其中的原因,也不好說。”
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尖銳,“我能用我的人品擔(dān)保,洛小姐絕對沒有做任何害人落水的事情!”
可這樣信誓旦旦,卻只得到了蘇祠一聲冷笑,“你的人品值得了多少錢?”
陸千離還未反唇相譏,就聽蘇祠又笑,“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當(dāng)一回事了?”
筆直的身影頓時不自覺得往下彎,洛晚清知道,這一定是陸千離的自尊心被人攻陷的表現(xiàn),雖然他一直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陸家沒有他根本就擠不進入流,可他非家族權(quán)貴,在這些人面前,他始終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可能洛晚清不是他那個世界的人,所以一直都無法明白陸千離為什么會這么在乎一個人的身世,明明他現(xiàn)在比大多數(shù)靠爹靠媽 的富二代好的不知百倍千倍,他卻始終覺得自己比別人遜色。
真是個不自信的男人。
洛晚清見狀,二話不說的拍了拍陸千離的后背,輕聲對他說了一句,“自信一點。”然后又抬頭對蘇祠道,“蘇祠,為了達(dá)到目的,連人身攻擊你都開始用了?”
蘇祠冷笑,“你什么意思?”
比語氣冷么?那么她就成全他,“你又什么意思?”
蘇祠一怔,沒想到洛晚清竟然這樣對待自己,他怒極反笑,“我就事論事。”
她不甘示弱的跟了一句,“我也是就事論事!”
多說無益,兩人直接用眼睛干上,周圍的人瞧見如此,頓時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覺得身邊一怔寒冷。
景遠(yuǎn)作為景家的當(dāng)家人,再也忍不住問了一句自家妹妹,“滿意了嘛?”
景如月臉色頓時一陣難看,“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還不清楚,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不要跟我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趕緊給我回家!”
景如月一聽,頓時更加委屈,“哥,有你這么當(dāng)哥哥的嘛,全都偏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