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祠,你不相信我?”
雖然是明知故問,可她還是想親口從他嘴里說出來,這個在自己面前呵護(hù)備至柔情似水的男人,竟然在別人陷害她面前表現(xiàn)的這么無關(guān)緊要。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態(tài)度?
洛晚清邊笑邊搖頭,她不是沒有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樣子有千千萬萬種,但絕對不會是他這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蘇祠看著她,仍舊一聲不吭,卻又直接繞過洛晚清去安慰剛被人從水里撈起來的景如月,洛晚清瞪大著雙眼,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這是不是就是說明?她已經(jīng)被他稀里糊涂打入冷宮不再受人待見了?永遠(yuǎn)都是多愛的一方患得患失,可要命的是,洛晚清清楚這點(diǎn),卻始終是做不到。
“沒事吧?”
景如月?lián)u頭,“沒有。”身體卻很是誠實(shí)的打了一個噴嚏。
照理說,景如月這樣天仙級別的美人胚子,做出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各種同情心泛濫,可洛晚清側(cè)著耳朵聽,好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
她狐疑的轉(zhuǎn)身,人家蘇祠已經(jīng)摟著小美女進(jìn)屋了,洛晚清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剛才哪門子的有所期待,他根本就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事情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轉(zhuǎn)機(jī)。
“蘇祠。”
她瞪著他的背影眼含淚框,聲音小的連自己都不清楚有沒有說出口,“你不喜歡我,你招惹我做什么?”
“我這么蠢的人。”
眼淚在也忍不住啪嗒掉在臉上,周圍已經(jīng)只剩下兩三人看自己消化,洛晚清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淚水流淌的更快,她緩緩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埋著頭在原地泣不成聲。
她一字一句的啜泣,“我這么蠢的人,很容易對別人的好認(rèn)真的。”
洛晚清想著想著,哭泣的累了也就不再哭泣,她擦干眼淚,然后又旁若無人的站起身,將頭昂得高高的往酒店門口走。
她走的很慢,走了一路也沒見過幾個人,估計全都去關(guān)心那個女人的,蘇祠前一秒還對自己那么好,如今卻又對自己這么冷漠。
他將所有好的擺在她面前,又將所有的好的東西全部乘她不備完全收回,嘗受過被人溫暖奢侈對待的人,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由簡入奢的不奢求。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洛晚清嘆了一口氣,不管自己有多難受,以后的路,也都要自己走下去。
她搖搖晃晃的在路人白眼中上了出租車,車師傅是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模樣一般,說話語氣比較溫和,是個面善的人,見洛晚清紅著眼睛上車,本想職業(yè)性問一句去哪里,卻被陌生小姑娘突然起來的大哭嚇了一跳。
“小姑娘,你,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車師傅頓時被洛晚清的嚎啕大哭嚇得手足無措,開車往前走也不是,不開車停在這里也不是,要不是洛晚清這時候還有理智,抬頭跟他說開車,這車師傅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車師傅估計是擅于攀談的人,見洛晚清這樣也不忍心,一路上都在安慰她,只是洛晚清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
“小姑娘,失戀是很正常的事,這個不珍惜你,指不定下次就會遇到真正愿意珍惜你的人。”
洛晚清哭得一臉蒙蔽,聽到車師傅這一番話,更是直戳心窩的疼,她剛剛被蘇祠“拋棄”,最承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在一旁告訴她一切事情都會過去。
明明當(dāng)初,他也曾對自己那么好過,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罷了。
洛晚清看著窗外,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夜市,眼淚只是啪嗒啪嗒的掉,她嘆了好長的一口氣,卻也只是對著開車的老伯說,“老伯,你說人要好好活著怎么那么難啊。”
老伯一怔,沒想到這小女娃一開口問的就是這么深奧的問題,他笑著打著哈哈,“這人活一世,誰能說得清呢?我看你還年輕,以后美好的日子還多得是,不用死磕在一件事情上。”
不用死磕到一件事情上。
洛晚清撇了撇嘴,聽到這句話眼淚涌的更加激烈,“我沒有死磕,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他的變化怎么就能那么快,可后來不管司機(jī)師傅怎么問,洛晚清卻始終一聲不吭,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見她不愿意再多說,八卦的車師傅雖然心里癢癢,卻也沒有再過問,只是一個勁的勸著洛晚清不要做啥子,人這一輩子還長著,沒必要為了眼前的小事一直糾纏自己,連擁抱未來的能力都沒有。
下車的時候,洛晚清給了師傅雙倍的價錢,師傅堅持要找零,她拗不過車師傅,便也收下了,“那就多謝了。”
車師傅語重心長的搖了搖頭,“你別感激我,叔叔作為過來人,還是勸你幾句,事情過了就過了,寧缺毋濫,千萬不要讓它影響你的未來。”
他原本還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要是仔細(xì)想想,倒是也沒什么能再說的,張了張嘴,便也沒再說話。
洛晚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眶竟然瞬間紅紅的,鼻子更是酸的要死,她的聲音估計是好久沒有說話,竟然也帶著些撕扯的沙啞,“師傅,謝謝你了。”
洛晚清目送出租車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卻是一點(diǎn)都不想回洛家,既然回去就要吵架,那還不如不回去。
她嘆了一口氣,踢了一會兒狄航的石頭,然后無奈的往家的反方向走,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說是牢籠才對,他們不愿意自己回家,自己未免就想著要回去,她寧肯在網(wǎng)吧酒店待著,也不要跟那幾個人碰上面。
心里這么想著,洛晚清便迅速的轉(zhuǎn)移陣地,直接打車去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里面有電腦有無線,環(huán)境干凈程度也符合她的標(biāo)準(zhǔn),她自己心里是挺滿意的。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卻是,自己這運(yùn)氣竟然還能差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洛晚清辦好酒店入住手續(xù),握住房卡進(jìn)電梯,卻在電梯里面,遇到了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景如月身邊悉心照料的蘇祠!
她錯愕不已的看著他,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最后隨著蘇祠也不說話的詭異氛圍,竟然也沒了說話的**,就這么任由尷尬的氛圍一直持續(xù)下去。
蘇祠見狀,知道自己今日做得有些過火,不免語氣都軟了下來,他張了張嘴,喉結(jié)性感的在洛晚清視野中動了動,“晚晚。”
洛晚清不想理他,聽到他這番委屈的語氣,不免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蘇大總裁,你怎么了呢?”
他沒想到他急急忙忙趕過來竟然只能得到她這番冷嘲熱諷,可不論是生氣的洛晚清還是撒嬌的洛晚清,只要是洛晚清在他面前,他就不可能有脾氣。
“今天是我不好。”
他說著這番話,就要去牽洛晚清的手,卻沒有想到十三樓這么快就到了,看著她毫不猶豫邁出電梯的腳步,蘇祠也不曾遲疑的跟了上去。
他想抓住她抱住她親她吻她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胡鬧,卻也始終只是默默的跟在洛晚清,一聲不吭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被她一直明目張膽的跟蹤,洛晚清也是無奈,她轉(zhuǎn)過身,眼神里面望著他充滿了不耐煩,“蘇祠,你別跟著我成不成,你讓我一個人靜靜成不成!”
蘇祠啞然,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他想用力抱住她不讓她走,或者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嘴巴,讓她不要再說那些傷人傷己的語言和肢體動作。
“晚晚。”
他抬起頭,突地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眼睛里面頓時溢滿了光芒,“你吃醋了?”
洛晚清一聽吃醋這兩個字就覺得恥辱,自然是能反駁盡量就反駁,她抬起自己高傲的頭顱,淡淡的審視蘇祠,“真不知道你那里來這么多的自信。”
說完這番話,洛晚清不再遲疑,背對著蘇祠將房卡放在感應(yīng)器上準(zhǔn)備進(jìn)門,可她沒想到的卻是,在她不緊不慢打開房門進(jìn)屋之時,蘇祠竟然跟個土匪一樣橫沖直闖鉆進(jìn)了屋子。
洛晚清被他氣得牙癢癢,站在門口壓低聲音氣呼呼的破口大罵,“蘇祠,你給我出去!”
蘇祠意味不明的夠了勾唇,“你確定?”
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當(dāng)然!”
洛晚清指著門口,聲音冷的出其,似乎還在鬧別扭,“我說三個數(shù),你趕緊給我出去,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想見到你。”
黑色西裝的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說話,從床上起身,路過洛晚清身旁也沒什么反應(yīng),卻在她自以為安全的時候,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將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诜块g的大床上。
洛晚清有些蒙蔽,在她智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蘇祠迅速將門反鎖,這樣就算洛晚清及時反應(yīng)過來,也得花費(fèi)時間解開門上的反鎖。
他疲憊的沖著洛晚清笑了笑,“晚晚,我們都冷靜一點(diǎn),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