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清好笑的看著洛滄海目瞪口呆的樣子,覺得分外可愛,“我說老爸啊,怎么,傻眼了?”
說不傻眼那才叫奇怪,洛滄海沒想到自己給她一張空白支票,她竟然一分一毫都沒有多拿一點,這洛晚清雖然是刁蠻了些任性了些,但是看上去比洛溫雅要可靠的多。
假如將這空頭支票拿給洛溫雅,指不定那孩子會在支票上面填比五百萬多好幾個零,也就洛晚清這孩子實心眼,讓他安心。
洛滄海嘆了一口氣,只是這個女兒似乎并不怎么待見他,更不怎么喜歡他,“晚晴,既然錢爸爸也給了,蘇家的婚事你就不要再拖了。”
不拖?
洛晚清在心里面笑出了聲,她要是不拖的話還怎么搞砸蘇家的渾身?雖然說為了錢可以能屈能伸,但不代表她都要一直端著裝著。
“既然五百萬都拿到了,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五百萬呢我是一分也不多坑你,至于嫁給蘇祠的事情嘛,你自己慢慢嫁吧。”
洛滄海一愣,怔怔說不出話,“晚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洛晚清撇撇嘴,“我說爸爸啊,你都做生意做了大半輩子了,你難道還不清楚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啊,我剛才要不肯定的說要嫁給蘇祠,你會把錢給我嗎?”
“既然現(xiàn)在我要的錢已經(jīng)拿到了,我還有什么要演戲的,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爸你沒想到吧,好了好了,這可是你自己輸給我的,我不管了,我要回房睡覺。”
洛滄海有些生氣,跟在洛晚清身后,“你這孩子,說好的事情怎么能出爾反爾,你小時候我是怎么教你的,為人處世”
“就該世故圓滑陰險狡詐對吧?”洛晚清在洛滄海還沒說完之前,直接打斷他要繼續(xù)說話的興致,“我說爸你夠了啊,你都跟我一路了,我都困了你讓我睡覺成不成?”
“晚飯吃了嗎?”
“沒吃不想吃,我睡了。”
洛晚清直接了當(dāng)?shù)膶㈦娫拻鞌啵缓笈吭诖采衔孀∽焱敌Γ茏屄鍦婧_@么吃癟,想必也就自己一個人了吧。
要知道,從小到大就只有洛滄海欺負自己的,如果自己欺負了他一回,也算是揚眉吐氣的一番。
她開心的把這個消息分享給跟自己一樣奇葩的閨蜜,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將事情給笑完,“不是我說啊,你是真的沒看到,他的那張臉頓時就跟豬肝一樣難看,看得我心里可爽了,要是有機會,姐妹再帶著你創(chuàng)輝煌。”
“得了吧得了吧,你那是自家人,我這一個外人要是知道太多了,是很容易被殺人滅口的,我為了我的小命,還是不去賭了。”
洛晚清頓時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后跟姐妹道了晚安掛電話,這才開開心心的握在被窩里睡起了舒舒服服的美容覺。
只是洛晚清還是沒想到,洛滄海這么能搞事情,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他閉口不提自己家人的事情,一大早就把自己給叫起來,讓自己親自去蘇家送一份文件。
洛晚清郁悶的簡直要吐血了,“不就是一個文件嘛,至于讓我一大早上就去送嗎?誰送不是送啊,爸你是存了心不想讓我好過是吧,我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爸爸。”
面對洛晚清的喋喋不休,洛滄海也只是笑,“你爸爸我是個生意人,既然那五百萬給了你,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先幫我把文件拿給蘇祠,這五百萬我就算是給你了,可你要是不去,這五百萬的發(fā)票,我也能讓它瞬間成為廢紙一張。”
洛晚清氣的牙癢癢,好半天才蹦出幾個字,“你無恥!”
“彼此彼此。”
洛滄海笑了笑,“這一點,我還是跟我的寶貝女兒學(xué)的。”
洛晚清撇撇嘴,“東西呢?我這就給他送,免得你要把我的支票變成一張白紙,你當(dāng)個爹都不幫我,胳膊肘盡向著外人,就知道欺負你這人畜無害的女兒。”
“你要是都能人畜無害,那別人還要不要活了?”洛滄海將文件放在洛晚清手上,“快點把文件送過去,免得別人等久了。”
洛晚清撇撇嘴,明明就是跟著蘇祠合起火來欺負他,竟然還把“虐 待”自己這件事情說得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在心里由衷的鄙視著他這個老爸,最后也還是很不情愿的化妝踩高跟出門。
不過洛滄海也是提醒了她,如果自己一直不把這個支票給兌現(xiàn)了,那么白紙一張還是五百萬,全都在那老頭子的一念之間。
為了安全起見,洛晚清還是決定聰明一點,先去把錢給變成現(xiàn)金存在自己卡里,然后再在這一路上仔仔細細的思考,自己等會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對蘇祠。
銀行的業(yè)務(wù)始終都是人最多最繁瑣的,等洛晚晴弄完一切手續(xù),她整個人已經(jīng)廢了,時間也不知不覺從大早上變成了大中午。
不過好在,支票上的數(shù)字,總算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錢,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擔(dān)心洛滄海那老頭又做出什么反悔的事情。
將錢存進個人賬戶,洛晚清這才開始準(zhǔn)備吃飯,卻沒想到蘇祠竟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興師問罪,責(zé)問自己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把合同給送過來。
洛晚清握住手機強忍住將手機砸了的念頭,故作淡定道,“蘇祠,我說你這個人還要不要人活了,我這飯都還沒吃呢你就讓我給你送合同!我又不是你員工你憑什么這么壓榨我!”
某人因為拿到五百萬正嘚瑟的起勁兒,因此在面對蘇祠的時候,說話也給格外的蒼勁有力,蘇祠對此連連冷笑,“洛晚清,你是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洛晚清心里頓時嚇了一跳,卻又假裝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我說蘇祠,你是不是管太寬了?你不就是想要見我嘛,,干嘛要用我給你送文件這種方式逼我過來。”
“你知道就好。”
蘇祠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洛晚清不想再跟蘇祠說話,畢竟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始終都沒有足夠的底氣,“為了我才怪,我看你就是為了讓我不好過是吧?好了好了,沒事我就先掛了,我這就給你送過來。”
他點了點頭,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著辦公桌,“好,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后,我必須看到你。”
“否則的話。”他冷笑,“后果就由你自己來承擔(dān)。”
洛晚清頓時就撇了撇嘴,“不就是一個文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還能比五百萬值錢!”
某人頓時冷笑的一陣陰陽怪氣,“你看內(nèi)容不就知道了。”
“也對!”
洛晚清一聽蘇祠這么說,頓時想起打開桌上的文件夾,可她剛觸碰到文件時,又冷靜的縮了回去,“不過我干嘛要聽你的?你想要我看?我現(xiàn)在還就是不看了!”
她的任性蘇祠是從小看到大的,自然是對她發(fā)神經(jīng)的事情習(xí)以為常,即便她“出爾反爾”,蘇祠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真無聊。”洛晚清氣的翻了個白眼,“人活成你這個樣子也算是無聊死了,你除了面無表情還敢有點表情嗎?蘇祠啊蘇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又不喜歡你,你娶我那么起勁做什么?”
她自顧自的說著,一不小心打開話茬子,竟然連收都沒收住,一個勁兒的霹靂嘩啦,“就算我以后真的嫁給你了,你覺得就我這不甘心的性子,能不讓你在婚后綠了?所以為了我們兩個的幸福生活著想,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
蘇祠已經(jīng)不想再聽洛晚清接下來還能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記住,你只有半個小時。”
洛晚清頓時被嘟嘟嘟的掛斷聲氣的咬牙切齒,一個勁的發(fā)誓這輩子都不要見那個混蛋!可嘴上還在罵罵咧咧,身體卻做出了跟言語完全相反的舉動,“該死的混蛋!早晚這場子我會想盡辦法找回來!”
就因為蘇祠說的半個小時,如果就開始狂奔和急躁的話,那也太不會洛晚清的風(fēng)格。
因此,她理了理自己凌亂的厲害,一屁股又坐回了位置,“對啊,我憑什么要聽他的?他說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以為喊喚狗呢?老板!給我來三兩混沌!對,不打包,在這兒吃就成!”
一頓飯下來,至少也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洛晚清心滿意足的買單離開,一只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弥募梢韵胂螅藭r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悅。
只是這樣的愉悅,并沒有讓她維持太久。
她也不過就是用手指頭隨便翻了幾頁,臉色頓時就變得異常難看!
誰能夠告訴她!這好好的幾張紙!怎么就變成了七千多萬的工程合同!
洛晚清欲哭無淚,早知道自己就該提前看看合同里面的內(nèi)容,現(xiàn)在也不至于慘得進退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