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清在心里惡毒的想,要是這件事情真是洛溫雅弄得,她一定會讓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不過她這頭,該死,怎么會越來越疼了。
她這一氣火攻心就頭痛看不見東西的毛病有好幾年了,去醫(y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讓她將心放寬一點,不要那么想不開。
洛晚清捂住胸口借此緩解疼痛,她的無奈又有誰人能懂,攤上這么個姐姐和這么個家庭,她的心能寬么?
指不定她心一寬,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人給斗死了。
光明隨著時間過去逐漸恢復(fù),大約用了十多分鐘,洛晚清心下一驚,怎么時間越來越長了,照著自己這種發(fā)展趨勢,指不定以后可真就嚇了。
看來自己以后還是得多受點刺激,免得動不動就被洛溫雅氣個半死,那樣自己只會得不償失,上不了別人半根寒毛。
洛晚清撿起地上被剪得粉碎的布料,這是他最重要的。
可能她跟洛溫雅說的還不夠清楚,她洛晚清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主。
今天敢將衣服撕碎得面目全非,明天后天指不定就能做出殺人行兇的事情出來。
洛晚清嘆了一口氣,將手里撿起的布料扔回地上,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去敲洛溫雅的房門。
她的語氣三分沉穩(wěn)七分暴脾氣,“洛溫雅,你出來一下。”
洛溫雅似乎等著看她好戲的時間太久了,一聽到她的聲音竟然神速的開了門,她的目光中掛著招牌式輕蔑人的白眼,”洛晚清,我可是你姐姐,你這么跟我說話,爸聽到了可又是會說你沒教養(yǎng)的。“
“我這人天生就沒教養(yǎng)。”
洛晚清勾了勾唇,養(yǎng)手一巴掌毫不客氣打在洛溫雅臉上,“洛溫雅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任何人站在我這邊,我都不會輸給你,今天這巴掌我是想讓你清醒清醒腦子,我洛晚清,可不是你能隨隨便便招惹得的人,至少你還不夠格。”
巴掌剛落,洛溫雅已經(jīng)被厚重的力道打出了淚花,一聽洛晚清這番話,更是氣得不行,揚(yáng)手就要抽回去,卻不料被洛晚清一個反手輕而易舉又挨了一巴掌。
洛溫雅怒的差點失去理智,“洛晚清你瘋了吧!爸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么打我!我可是你姐姐!”
“我還沒你這種惡毒的姐姐!我高攀不起更追趕不上!洛溫雅,這種話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別說了,你不嫌惡心,我都嫌反胃。”
說完這番話,解氣的目的算是達(dá)到了,洛晚清知道,自己今天打了爸媽 的掌上明珠,指不定等會兒家里會鬧成什么樣子,因此她毫不遲疑重新回到自己的專屬臥室,將房門和窗戶反鎖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她也不去管洛溫雅會怎么顛倒黑白,她的父母又會怎么毫不遲疑的指責(zé)自己,這些她統(tǒng)統(tǒng)都想去解釋,她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如果一個人連痛快哭一回的權(quán)利都沒有,那這人活得可真挺失敗的。
洛晚清確定房屋門扇被關(guān)閉牢實,這才拖了鞋子在床上蜷縮著身體,無聲的啜泣著,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手臂,這樣,就不會發(fā)出半點聲音,更不會讓人聽到可以供茶余飯后的笑柄。
等她哭夠已經(jīng)到了晚飯飯點,洛晚清卻一點都不想吃飯,今天匆匆忙忙就顧著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yán),其他都給忘了。
她掏出上衣里的小藥瓶,這里面仍舊裝的避孕藥,洛晚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的又將東西放回了外衣。
等自己反應(yīng)過來,東西已經(jīng)被自己放好,洛晚清被自己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快準(zhǔn)狠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洛晚清啊洛晚清,你究竟想的是什么!你跟蘇祠都沒啥未來,不吃避孕藥你難道還想懷孕嗎!”
這巴掌總算把自己給抽醒了不少,洛晚清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小藥瓶,果斷的倒了兩顆在手心,連水都沒喝直接整個將藥丸吞進(jìn)去。
感受到嘴里苦味泛濫,洛晚清這才放心的倒頭再次大睡,這件事情總算是短暫解決了,但愿一覺醒來不會有任何的麻煩發(fā)生。
可是事實,從來都沒有偏袒過洛晚清,在她剛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林因就站在門口敲門:“晚晴,你醒了嗎?該吃晚飯了。”
洛晚清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怎么回事,明明疲倦的要死,都要睡得死死地,卻一聽到林因的聲音就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答話,“醒了,我這就來。”
可能是林因當(dāng)時說話的聲音太溫暖了吧,讓她情不自禁想要依靠。
洛晚清打開房門,回答林因一直在嘴上掛著的困惑,“媽,我沒事,就是困了。”
林因剛要開口安慰幾句,這天倫之樂還沒保持過一分鐘,洛晚清就聽到洛溫雅高高在上對自己的鄙夷,“你當(dāng)時沒事了,挨巴掌的人又不是你!"
"媽!你給我評評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待的好好地,妹妹她就跑過來打我,還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兩巴掌,你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洛晚清冷笑,“別說兩巴掌,就算十巴掌,你都該打!”
林因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兩孩子越長越大互相也越來越不對付,這沒嫁人就是這樣,指不定嫁了人又會怎么戳自家人的脊梁骨。
“我說你們這兩個孩子,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不行?就一定得動手?”
林因嚴(yán)肅的瞪著洛晚清,“晚晴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打你姐姐,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媽媽今天也不會站在你這邊。”
洛晚清疲憊的揉了揉眼圈,不想再說過多的話,只是側(cè)開身子,讓林因能夠看到屋子里面的狼狽,“你自己看看吧,我累了。”
她無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她跑到我的屋子,將我最寶貝的衣服剪成這樣,我也不想要什么公道了,你們看了就離開,我累了,我想休息。"
林因進(jìn)屋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頭瞪著洛溫雅,“除了晚清打你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把她東西破壞成這樣!”
林因彎腰隨手撿了地上的一塊不了,然后拿給洛溫雅看,“你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那她的衣服這么泄憤!"
"媽!“
洛溫雅不愧是演技派,這一聲“媽”果然是聲情并茂,這話才剛落下,她的眼眶里面頓時已經(jīng)溢滿了淚水,“這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誣陷我!”
“她誣陷你!她會用這么寶貝的東西誣陷你?”
林因怒道,“你這個孩子怎么總是不聽話,我跟你爸私下跟你談過幾次,這個家里要和睦,這個家里什么人都能容下,可是挑撥離間心存歹毒的人不能留!”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媽媽再問你一次,東西是不是你弄壞的!”
“媽!”
“我再問你一遍,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弄壞的!”
林因此刻的目光太嚇人,洛溫雅被嚇了一跳,竟然連說謊的本領(lǐng)都不敢拿出來,只是默不作聲低著頭喊了一聲“媽。”
知子莫若母,一看了洛溫雅這種狀態(tài),林因就能猜測的八 九不離十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她嘆了一口氣,嚴(yán)厲的不讓洛溫雅亂動,然后這才走到洛晚清跟前安慰,“姐姐就是一時迷了心竅,我讓她給你道歉,好不好?”
洛晚清悶悶的開了口,提出自己唯一的要求,“我可以不要她的道歉,但我要我的衣服完好無損,不然的話”
她盯著她,硬生生將洛溫雅盯得直覺毛骨悚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我這輩子都會跟她作對到底!“
“晚晴,你姐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從小就是脾氣壞了點,但她心是好的,你別怪你姐姐好不好。”
洛晚清不說話,林因又道。
“這條裙子都爛成了這樣,就算補(bǔ)好了也沒辦法穿,晚晴,你聽媽媽 的話,讓姐姐賠你一條又新又好看的裙子,比這個好看十倍百倍,你就原諒姐姐成不成?”
洛晚清不為所動,只是冷笑連連,“這條裙子雖然不值錢,但是全天下只有一件,這是小年給我做的衣服,我只要小年給我做的衣服,其他的再好我都不要。”
洛溫雅撇了撇嘴,在心里誹謗洛晚清矯情做作。
洛晚清的脾氣從小就倔強(qiáng),既然她將要求說出了口,那么基本上改變的幾率等于零,林因嘆了一口氣,抱了抱自己這個小女兒,“別難受,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媽媽這就監(jiān)督她,她要是弄不好你這件衣服,我就讓你爸扣她零花錢,直到她把衣服給你弄好為止。”
“媽!你怎么可以這樣!”
洛晚清聽到洛溫雅一聲慘叫,心里頓時舒服了許多,她埋著頭,一雙眼睛冷的出奇,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再允許有第二次發(fā)生。
林因后面說了什么,洛晚清都沒在聽,她最關(guān)心也最不關(guān)心的事情該怎么處理,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如今她沒有任何求知欲,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做一條死魚,然后舔舐自己鮮血淋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