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木、喬宇朔和糖糖正在碼頭接他那對豪華郵輪重渡蜜月回來的父母。
喬宇木嘆息:“好日子結(jié)束嘍。”
糖糖“撲哧”一聲輕笑:“二哥是害怕雪姨又逼你去相親吧?”
喬宇木白她一眼,意思是,知道還問?
糖糖笑意盈盈:“二哥,你自己趕緊找一個正經(jīng)女朋友不就得了嗎?何苦弄得雪姨著急,你自己也不好過?”
喬宇木嘆口氣:“你以為人人都像老三那么好運氣?你說老三不聲不響的怎么就那么順利的解決了這件事呢?”
喬宇朔眼前盯著海面上,頭也不回:“其實吧,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可憐我啊,被兩個無良兄長迫害欺壓,總得給我一些補償不是?糖糖就是老天給我的寶貝,是對我這么多年受欺負(fù)的補償!
喬宇木恍然大悟:“哎?要這么說,你得好好謝謝我和大哥啊,沒有我們欺負(fù)你,你都遇到這么好的姑娘?”
喬宇朔轉(zhuǎn)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兄長。
喬宇木被看莫名其妙:“干嘛?”
喬宇朔把他上下打量一下,撇嘴道:“二哥,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嗎?”
喬宇木不明所以:“佩服我什么?機智?幽默?”
喬宇朔搖搖頭,轉(zhuǎn)頭看向海面,郵局已漸近了,淡淡地說:“胡子!真佩服你的胡子,是怎么從那么厚的臉皮里鉆出來的呢?”
喬宇木一時啞然。
糖糖笑得靠在喬宇朔肩上,喬宇朔依舊一本正經(jīng),搖著手向回應(yīng)郵輪上的林雪儀。郵輪上燈火通明,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自己的媽媽正在揮手。
剛剛看到父母下船,這時喬宇朔電話就響了,是個顧長崢的電話:“喂?長崢,什么事?”
“喬——喬總嗎?我是顧氏的保安,我們顧總出了車禍,我們正趕第一人民醫(yī)院,您能來一下嗎?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北0矌е耷。
“你說什么?”喬宇朔大吃一驚。
“喬總,我們顧總被車撞了,都是血,都是血——”小保安終于哭出來。
“我馬上來!”喬宇朔放下電話。
“二哥,我們得去醫(yī)院看長崢,他出事了,糖糖,爸媽交給你!”
喬宇木和糖糖也隱約聽到了電話的內(nèi)容,臉色不由一變,喬宇木二話不說,跟著喬宇朔就往外跑。
糖糖還來不及喊,喬家父母已經(jīng)走過來了。
“哎,那好像我們兒子啊?什么意思?見到我們就跑?”林雪儀挽著喬鳴山的手臂,疑惑地說。
“我瞧著也是他們,怎么?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很嚇人?”喬鳴山看看林雪儀,沒有啊,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糖糖已經(jīng)迎上來,笑容有些倉促:“伯父,雪姨,歡迎回家!”
“你確定歡迎我們回家?”林雪儀看著比之前更漂亮了的準(zhǔn)兒媳婦,眼睛望著兩個兒子跑走的方向。
糖糖尷尬的笑笑:“呵呵,伯父,雪姨,你們別生氣,他們是有點急事,不得不走?”
“急事?急到剛剛看到我們就跑走?我們是親爸媽還是討債鬼?糖糖?他們倆是不是惹什么禍了?”林雪儀不依不饒。
糖糖接過他們的行李車:“伯父,阿姨,他們剛剛接到電話,好像說長崢出事了,所以他們?nèi)メt(yī)院了,我沒太聽清,應(yīng)該很嚴(yán)重,否則,他們也不會這樣急。”
糖糖只好耐心解釋。
“長崢?出事了?很嚴(yán)重?怎么回事?”喬鳴山也吃驚。
糖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伯父,你們一路也很累了,我們先回家吧,等把你們送回去,我再給他們打電話問問。”
喬鳴山想想是,對林雪儀說:“老婆,我們先回家吧,然后讓糖糖去問問怎么回事,帳你先記著就是了,回頭找他們算!”
林雪儀也點點頭。這對夫妻在兒子面前一向都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林雪儀興高采烈的走到糖糖身邊,絮絮說著這一路的見聞,以及告訴她都給她在什么地方買了什么禮物,興奮得像小孩子一樣。
糖糖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問東問西的哄著老太太。
媽媽走了,以后這就是她的媽媽了,她一定要好好孝敬她,好好愛她。
想著,糖糖的眼睛不由有些溫潤。
林雪儀忽然停下腳步,糖糖不明所以,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林雪儀。
林雪儀上前一步抱住了糖糖:“好孩子,宇木都告訴我們了,我明天就開始籌備你和宇朔的婚禮,我要趕緊把你娶回家來好好疼著,把你媽媽那一份也帶出來!
糖糖再也忍不住,伏在林雪儀的肩上流下眼淚,哽咽著輕輕喚一聲:“媽媽!”
“哎,乖!”林雪儀輕輕拍撫著糖糖的后背。
“好孩子,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后你只有幸福,每天都幸福!”林雪儀心疼得不行。
“好啦!”喬鳴山看著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掉眼淚,又心酸又無奈。
“咱們回家去吧,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疼兒媳婦,趕緊回去,讓糖糖去看看長崢吧。”
兩個人這才想起正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淚,互相給對方擦擦臉,手挽手的走出去。
方晴今天很不好,從晚飯時開始,她就心神不寧,胎動也開始頻繁起來。
溫言已經(jīng)被葉宣接走了。
方晴按鈴叫了護士,今天她莫名地就心慌。
喬治趕來給她做檢查,安撫她的情緒。
方晴苦笑:“喬治,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慌,特別害怕,我穩(wěn)定不下來,怎么辦?怎么辦?”
喬治拍拍她的手:“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等一下會給你一些藥,讓你睡一會兒!
“會不會影響孩子?”方晴有些擔(dān)心。
喬治微笑:“當(dāng)然不會,你放心吧。”
這邊,喬治好不容易讓方晴安靜下來,胎動也恢復(fù)正常了。
就接到了喬宇木的電話,顧長崢出事了!
喬治隔著玻璃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方晴苦笑:“難道中國人說的心有靈犀是真的嗎?”
“什么意思?”電話那邊的喬宇木不解。
“沒什么意思,方晴剛才情況突然不好,我沒辦法,只好用藥物讓她們母子安靜下來。”喬治解釋。
喬宇木沉默。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眴讨螁枴?
“好好照顧方晴吧!眴逃钅緡@口氣。
急診室門口。
兩個保安渾身是血,驚魂未定,里面可是他們顧氏的總裁!
喬宇朔喘著氣詢問:“快說!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啊,喬總,就在大廈旁邊,通往地上停車場的地方,我們聽到有急剎車的聲音就跑過去看,就,就看到顧總——”
“肇事車呢?”喬宇木問道。
兩個保安都搖頭:“沒看到,太黑了!
接到喬宇木電話的小莊和溫辰也趕來了,聽到保安這么說,也面面相覷。
小莊冷靜地對兩個保安說:“你們倆跟我回現(xiàn)場。”
溫辰點點頭。
喬宇朔也贊同:“你先看好,然后報警。”
兩個保安吃吃地說:“已經(jīng)報了,我們倆跟著120過來,其他同事已經(jīng)報了警!
幾個人對視一眼,沒說什么。
小莊對兩個保安說:“這里也不用你們了,跟我去趟現(xiàn)場吧。”
兩個保安對小莊不熟,齊齊看向喬宇朔。
喬宇朔對他們點點頭:“把你們知道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跟莊先生說一下,去吧!
急診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護士走出來,冷聲道:“誰是病人家屬?”
三人面面相覷,喬宇朔道:“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家屬還沒有到!
護士的公事公辦的口氣:“馬上通知他的家屬來簽病危通知吧?”
喬宇朔一把抓住護士的胳膊:“你說什么?病危通知?”
護士點點頭:“患者頭部重創(chuàng),內(nèi)臟也多處受強烈撞擊,醫(yī)生正在全力搶救,但是家屬需要簽這這份病危通知!
喬宇朔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病危了?
他顫著聲音問:“有沒有搞錯?是顧長崢嗎?”
護士看一眼通知:“是啊,顧長崢。”
這時,顧黎帶著顧永強和何小雪趕了過來。
“護士小姐,我哥哥怎么樣?”顧黎急切地問。
“你哥哥?你們是顧長崢的家屬嗎?”護士不理喬宇朔,對顧黎道。
顧黎點點頭:“我是他弟弟,這是我爸爸媽媽!
護士“刷”的把病危通知遞到顧黎手中:“那你們在病危通知上簽字吧,患者現(xiàn)在很危險,頭部重創(chuàng),心臟多處受強烈撞擊,很危險,醫(yī)生正在全力搶救!
“病危?”顧永強和何小雪一齊驚呼,只不過細(xì)心地話就能聽出顧永強的恐慌和何小雪的驚喜。
護士已經(jīng)不耐煩了,對著他們又說了一遍,總算找到正主簽了字,轉(zhuǎn)身又回到急診室。
顧永強問喬宇朔他們:“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喬宇朔簡單的說:“長崢下班去停車場,被車撞了,保安把他送到醫(yī)院來的,我已經(jīng)讓兩個保安回去了。”
“那車呢?撞人的車呢?”顧黎問道。
喬宇朔看了他一眼:“說是天太黑了,看不清!
顧黎暗暗松一口氣。
“我讓保安經(jīng)理調(diào)監(jiān)控!”顧黎說完就給保安經(jīng)理打電話。
“不用了,他們第一時間報了警,相信警察正在處理!眴逃钏穼︻櫪枵f。
“真的,病危?”何小雪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聲音里的喜悅掩都掩不住,喬宇木和喬宇朔側(cè)目,溫辰瞪了她一眼。
顧黎無聲的擋在何小雪面前:“媽,你要么和爸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
何小雪撇撇嘴,收到丈夫憤怒的目光和兒子警告的眼色,便不再說話。
當(dāng)?shù)诙尾∥Mㄖ聛頃r,喬宇朔恨不得沖進去看個究竟。
喬宇木和溫辰死死攔住喬宇朔。
喬宇朔急得撞墻,發(fā)狠道:“讓我抓住誰干的,我決不饒了他們!”
溫辰拍拍他的肩。
顧黎與顧永強和何小雪坐在一起,輕聲安慰著他們。
“你們別擔(dān)心,大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氣氛凝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