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傭人趕緊散了。
秦溫雅回到房間越想越氣。
劉惠蘭居然和老劉結婚了,那個老劉從小就對方晴好,沒想到居然做了她后爹,更會對她好了。
他們居然還開了個小飯店,他們的錢可都是從秦家賺去的。
憑什么離開秦家他們還能越過越好?
現(xiàn)在方晴那個小賤人居然又回來了。
她走了以后,雖然長崢也不待見她,但起碼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
方晴就是個賤貨,災星,生來就是克她和長崢的。
不行,不能讓他們優(yōu)哉游哉的過日子,我還沒有幸福呢,他們憑什么幸福!!
想到這里,拿起電話撥出去。
今天周五,惠蘭小館的生意很好,劉叔和劉惠蘭一直在廚房里忙活著,外面方語和糖糖帶著兩個服務員也忙得不可開交。
“五號桌加一盤魚香肉絲!”
“哎,好咧!”
“小語,給我們加一盤劉叔秘制的熏臘腸!”
“好的,馬上來!”
“小語,一會兒給我打包一盒糯米團子,我媽說啊,這糯米團子就你們家的還是正宗的呢!”
“是啊,那可是我媽親手做的呢,好吃啊,你們就常來。”
小語在前臺忙著下單,一邊和顧客寒喧著。
糖糖則指揮著服務員給各桌上菜,忙碌而有序。
小小店堂里,笑語晏晏。
方晴從在樓梯的小角落里,正好也可看見下面的全貌,但客人卻不會看到她。
她微筆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真好!這樣的煙火氣,卻又這樣的溫馨溫暖。媽媽的糯米團子,劉叔的熏臘腸,這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劉叔說,他們最大的快樂就是看到他們炒的那菜被吃得干干凈凈。客人總是年輕人居多,有些是家在外地的,想家了就來惠心小館吃一頓,他們說這里有家的味道。
也有些客人是富二代,開始是喬宇朔的朋友們居多,后來一點點傳揚出去,朋朋介紹了更多的朋友來,他們吃膩了各種高檔菜肴,來這里就是喜歡這樣一種溫馨的感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什么樣的地方吸引什么樣的人,小語說,來這里的富二代鮮少那種囂張跋扈的。這些年青人慢慢都和小語、糖糖成了朋友。聽說還經(jīng)常有在這里找到男女朋友的呢,上周還有一對新人特意送來禮物,感謝惠蘭小館這個媒人。
方晴嗓子一癢,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她還沒好利索,所以大家不允許她跟他們一起到下面幫忙。
方晴也擔心自己咳嗽會引起客人不滿,所以就在角落里這樣坐著欣賞他們,心里想著,有空給他們畫一幅畫吧,雖然畫不成《清明上河圖》,總可以畫一張《惠心小館日常》吧。想到這里不由得微笑。
門外傳來一陣刺眼的剎車聲!
七八輛橫七豎八的停在惠心小館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男男女女十多個人。年紀都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有的手里還拿著長長的鐵棍之類的東西。
最先進來的兩個女生一個男生,環(huán)視了一下小店,正在吃飯的食客們有的吃驚地站起來,有的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吃飯說笑。
小語因為客人要的飲料沒有了,去旁邊的小店調(diào)劑,沒在店里。
糖糖迎過來,看出這些的不尋常,依舊笑著問:“請問幾位?”
為首的女孩打量了一下糖糖:“你是不是那個專門當人小三的方晴啊?”
糖糖放下手里的東西,看著這幾個人:“你們什么人?”
“我們什么人?我們是來打抱不平的。”
旁邊的男孩忽然將手中的鐵棍敲在身邊的桌子上,杯盤盡碎,食客一下跳起身,躲避濺過來的菜汁。
這一桌三個小伙子,是常客了,眼看著預約了好幾天的熏臘腸掉地上了,怒了:“你他媽的誰呀?賠我臘腸。”
上來揮拳就打在那個拿鐵棍的男孩臉上,男孩沒防備,被打個正著,頓時血流滿面。
這一個炸開了鍋了,后面的人捅進來,不分三七二十一,開始動手砸東西打人。室內(nèi)的食客有膽小的趕緊躲到一邊,也有不怕事兒的,上來加入混戰(zhàn)。
一時叫罵聲,杯盤破碎聲,尖叫聲四起。
方晴被一瞬間的變故嚇傻了。
后廚的劉叔拎著菜刀沖出來,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吼,震得人耳朵疼,不由得都停了手。
混戰(zhàn)的有好幾個都掛了彩。
糖糖已經(jīng)跑上樓梯,護著方晴,不讓她下去。
劉叔問其中一個女孩:“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搗亂?”
女孩子頭發(fā)染得七彩,耳朵上掛滿耳釘耳環(huán),不屑地說:“我們來找一個叫方晴的小三,要給她點教訓,老頭兒,哪個是方晴!”
“我不管你找什么方晴圓晴,你把我的臘腸打翻了,今天就沒完。”還不等劉叔答話,被打翻食物的食客就走上前來。
“小子!沒你什么事,一邊呆著去,小心誤傷了你。”一個身形魁梧的男生威脅道。
食客回頭與同伴一笑:“今兒運氣真好,還能碰上一群練手的。”
回頭對其他食客道:“朋友們,咱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地兒,有口可口的吃食,今兒就有人來搗亂,膽小的后面呆著去,想練練的哥們兒,前面來,咱今天保衛(wèi)一下劉叔啊!”
“沒問題!”馬上食客開始紛紛動起來,女孩子們被護到后面,幾個小伙子躍躍欲試地靠攏過來,邊回頭對劉叔說:“劉叔,您老回去干活吧,這有我們呢!”
“李晨星,你在這兒裹什么亂!”隨著一聲怒喝,秦溫雅走了進來。
“秦溫雅?你來干嘛?這些人是你弄來的?”被叫做李晨星的男生問。
秦溫雅掃了一眼,心里真是氣得不行,這群廢物!
“溫雅姐,這個家伙先動手打小強!”為首的女孩走到秦溫雅身邊告狀。
“是啊溫雅姐,他們先動手的,他打我!”被打的小強趕緊走過來。
“閉嘴吧,他是凱悅電子董事長的兒子,現(xiàn)在凱悅的公關經(jīng)理,從小就練散打的,最大的樂趣就是打架。”秦溫雅沉聲道。
李晨星笑道:“不錯,說得不錯,今天本少運氣好,遇到這又能打架又能做好事的事兒,就算把誰傷了,我家老爺子也不會找我麻煩,所以小子,放馬過來啊,好好陪小爺練練!”
男孩不自禁地往后退一步。
秦溫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李晨星,你消停點兒吧,今天不關你的事。”
“怎么不關我的事了,他打翻了小爺?shù)氖澄铩!?
“我替他賠你!”秦溫雅不耐煩。
李晨星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秦溫雅:“秦大小姐,你這來者不善的,是對誰啊?誰這么有福氣,惹著你了?”
秦溫雅不理他,回過頭對劉惠蘭說:“劉惠蘭,方晴呢?聽說她回來了,我們今天是來找她的。”
站在樓梯上的方晴就要下去,糖糖拉住她,沖她搖搖頭,拿起電話打給喬宇朔。
“大小姐,你找晴晴有什么事?”劉惠蘭一見到秦溫雅就不由自主的低聲下氣,畢竟這些年已經(jīng)習慣了。
劉叔一把把她拉到身后,不讓她再說話。
秦溫雅冷笑一聲:“老劉,你倒挺護著她啊,想不到劉惠蘭一把年紀了,還能勾搭男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方晴這么有手段。”
“秦小姐!你放尊重些秦夫人知書達禮,你這樣子,不怕她傷心嗎?。”劉叔怒了,心痛地說。
“你還有臉提我媽媽?我媽媽對你們那么好,你們怎么回報的?現(xiàn)在拿著我們秦家的錢躲到這里開這么個小館子,逍遙得把自己的出身都忘了吧?居然還敢包庇方晴那個小賤貨,縱容她搶我未婚夫!”
眾人嘩然,李晨星也摸不著頭腦,與幾個朋友面面相覷。
秦溫雅對李晨星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個劉惠蘭是媽媽的小學同學,她丈夫死了,帶著兩個孩子走投無路,我媽收留她們,還供她女兒讀書,結果她女兒長大了卻妄想攀高枝兒,勾引了我的未婚夫!”
“請問你未婚夫是個布娃娃嗎?我姐姐一勾引就跟著走了?”方語拎著一箱飲料走進來,面罩寒霜地看著面前這個妝容精致,卻一臉嬌橫的女子,他因從小生病,基本以醫(yī)院為家,極少去秦家,因此并不認識秦溫雅。
“你又是什么人?方晴身邊可真多男人啊!個個對她如珠似寶。”秦溫雅語帶譏誚。
“你嘴巴放干凈點兒,我是方晴的弟弟!你也算是個美人兒,不過這教養(yǎng)嘛,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小姐,我要是你未婚夫,有這么個未婚妻,不用人勾引,我就走了。”
李晨星撲哧笑出聲,沖方語豎起大拇指。
秦溫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指著方語道:“你姐姐為了給你看病,勾引了我未婚夫,爬上我未婚夫的床,為你換來醫(yī)藥費,你們裝什么糊涂!”
方語勃然變色:“你胡說八道!不許你你抵毀我姐姐!”
方語說完就向前走了步,劉惠蘭一把攔住兒子,護在身后,語氣誠懇地對秦溫雅說:“大小姐,晴晴沒有勾引你未婚夫,真的沒有,晴晴有自己的男朋友!”
“劉惠蘭,你挺能裝啊,你就是這么把老劉騙到手的吧?你那個閨女真是得了你的真?zhèn)鳎 ?
“啪!”秦溫雅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把她打得一愣。
一抬頭,面前站著臉色蒼白,卻滿面怒容的方晴。
“你,你敢打我?你算什么東西?你敢打我?”秦溫雅待看清方晴,氣得眼睛都紅了。
方晴一把抓住她揚起的手:“秦溫雅,我媽從小把你侍侯到大,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女兒都好,你就這樣侮辱她,你的良心和教養(yǎng)都讓狗吃了?”
秦溫雅掙扎出被方晴抓住的手:“方晴,少來這些沒用的,你不是在日本呆得好好地嗎?回來干嘛?是不是又對長崢不死心?我告訴你,離長崢遠一點兒,你最好滾回日本去,否則我一定讓你們這個小飯館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