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那我今天可真是有口福羅!”劉惠蘭夾起一個嘗了起來。
“怎么樣?是不是大開眼界了!”劉伯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不過劉惠蘭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確實證明了劉伯的實力。
“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水餃了!真沒想到啊,你還有這么一絕活兒。”
聽到劉惠蘭那贊美,劉伯這心里沒美滋滋的。本來還愁著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吃龍蝦都沒有味道,沒想到劉惠蘭就過來了,真好!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用餐!
“對了,這么晚你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你怎么找得到這里的?”這是劉伯的老房子,自從去秦家工作后,他都沒有回來住過,只是他兒子寒假或暑假偶爾回來住上十天半個月。
“秦夫人都跟我說了!”劉惠蘭知道劉伯不喜歡讓人覺得欠他的,所以劉惠蘭故作輕松的說:“我聽秦夫人一說你辭職了,我這心里樂開花了!”
“喔?為什么啊?你還慶幸我沒工資收入呀?”劉伯打趣的說著,他深怕劉惠蘭要把錢還給他。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安這樣的壞心眼!你之前不是幫我拿了個鋪在那中學(xué)嗎,還給了我資金來經(jīng)營,我上周已經(jīng)把那鋪裝修完畢了。你知道我就是一個農(nóng)村婦人的婦女,我什么都不懂,只會弄那么一點吃的,哪里會懂得經(jīng)營管理那么大的一家店鋪。我一聽說你辭職了,你不知道我這一夜沒合眼地跑過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我就來了!”說完,劉惠蘭從包包里拿了一個本子和劉伯之前給的那本存折。
“劉大哥,你看,這是你給我的那個錢,這是我用了多少的記錄!你看看!”
“你這是干什么呀,惠蘭,你這是打算還我錢然后跟我劃清界線嗎?”劉伯著急地問著劉惠蘭,他看都不想看那些本子。
“不是,劉大哥你先別急,我聽到你辭職了,我高興,之前我那心一直擔(dān)心著自己沒有辦法把這店鋪給管理好,現(xiàn)在好了,你也辭職了,我就是想著你去幫我管理著那家店鋪,這錢本就是你出的,地方也是你找的。我把主權(quán)給你,你讓我做你的合伙人,我劉惠蘭不也是賺了嗎?再說,有你站崗,我心里才踏實。”
劉伯這回總算是聽明白劉惠蘭的意思了。
“惠蘭,你這么說就是把我當(dāng)成外人了!你喊得我一聲大哥,我就有責(zé)任去照顧著你,這錢你就踏踏實實地拿去,安心地做自己的生意,不用想這些有的沒的,你若需要我,你說我馬上到!”
“劉大哥,我需要你啊!”劉惠蘭這一句直白的我需要你,劉伯差點被嘴里的餃子給嗆到了。咳咳咳!
“你需要我?”本來好平凡的四個字,卻讓劉伯特別的高興,他心里美滋滋的!
“是啊,我的店鋪就是需要你這種人才來幫我啊,只要有你在,我相信我們店鋪的生意一定會紅紅火火的!”劉伯聽劉惠蘭這么一解釋,馬上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劉大哥,你怎么啦!怎么一下子就這么沒精神了?”剛才劉惠蘭明明看到他精神抖擻的興奮樣。怎么才一會就變這樣了?
“沒……沒事,我聽著,你繼續(xù)說!”劉伯其實就是有一種失落,那種小小的挫敗感!只是劉惠蘭仿佛領(lǐng)悟不到而已。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管廚房,你管外面,甚至包括一些采訪食品之類的,你都比我在行,我就是想跟你把這工作內(nèi)容列出來,你我分別負(fù)責(zé),我們一起經(jīng)營這間店鋪。劉大哥,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主意不錯,這樣吧,你把這些留下來給我,我今晚研究研究,到時候我規(guī)劃好了再告訴你吧!”劉伯細(xì)心地為劉惠蘭夾了餃子。
“清瘦了很多,多吃點!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吼,雖然你在我這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但你的眉頭騙不了人,從你進(jìn)來就那么一直皺著,我剛才以為你是為了店鋪那事,現(xiàn)在看來也不像是為了店鋪的事!有什么煩心事,跟我說說,或許能幫你解決解決!”與她共事那么多年,劉惠蘭的一舉一動,任何情緒劉伯都能從她臉上看出來的,劉惠蘭也習(xí)慣了這份關(guān)心。
“還是劉大哥眼睛利啊,這樣都能看出來!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方晴與溫雅小姐的那些事。我……我今天去找晴兒的時候,生氣過頭了,還出手打了她,我這心里其實真的不好受。”
“你怎么那么沖動呢?自己的孩子不能打!”劉伯清楚方晴這孩子的脾性,他相信那件事情一定不會像秦溫雅說的那樣。
“你不知道,秦夫人找我的時候都說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樣,晴兒確實不應(yīng)該在秦溫雅和顧長崢之間插上一腳,晴兒跟顧長崢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那種大戶人家怎么是我們這種普通人家女孩能進(jìn)的門!我勸說不下晴兒,怒火攻心、情急之下就打了她!你說我這個媽媽是不是太狠心了?”劉惠蘭心里很清楚方晴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就偏偏愛著一個不該愛的人呢?
“惠蘭,好了好了!你也別著急了,晴兒是個好孩子,她不會責(zé)怪你的。我理解你做為父母的角度,你是害怕這深門大院的不是個好待的地方,再加上秦完對你們有恩,晴兒這樣做讓你有愧于秦家是嗎?可是,惠蘭啊,感情上的事情不是秦家和你說了算,不是方晴能左右它的蔓延,也不是秦溫雅她自己說了算的,這是看顧長崢心里愛的是誰,只有與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是負(fù)責(zé)任的情感,否則只會誤人誤己啊!感情這事真的不是我們這些長輩能干預(yù)得了的!”劉伯深知方晴此刻必定是痛苦的,他心里有些惦念著這丫頭。
“別想太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改天我去找晴兒那丫頭說說去!”劉惠蘭點了點頭,方晴很聽劉伯的話,在方晴心里劉伯就像她的父親那樣守護(hù)著她!
啊,這頭好痛,像要被瓜分得四分五裂似的痛著。方晴痛苦的呻吟聲喚來了照顧她一宿的糖糖。
“知道頭痛了?感受到濫喝酒的嚴(yán)重后果了沒有?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那么沒有節(jié)制的喝酒!”
看著糖糖那濃黑的黑眼圈,聽著這怨詞,方晴就猜到昨晚她一定做了很多糊涂事了!她沒臉見糖糖,方晴拿起旁邊白色的枕頭遮著自己的臉。
“啊……對不起啊,糖糖,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有沒有做了些什么丟人的事啊?”看著方晴這遮遮掩掩的動作,糖糖有點來氣了,“方晴,我告訴你,咱倆以后就不是什么中國好閨蜜了。我……我糖糖今天要跟你斷絕友誼!”
“別啊,糖糖,我是不是喝醉了對你做了什么啊?我跟你道歉不就完了嗎?別這樣,別生氣了!”方晴扔下那擋臉的枕頭跑過去抱著糖糖的大腿,“我媽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了,你也來跟我說斷絕關(guān)系,我會崩潰的!”
“什么?阿姨要跟你斷絕關(guān)系?為什么呀?你做了什么讓她做這種瘋狂的事情,說出這么糊涂的話來?”糖糖似乎能理解方晴昨晚為什么會這么崩潰,那么的傷心難過。只是糖糖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讓方晴的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方晴為她們那個家付出得夠多的了!
看著方晴沉默不語,那深皺眉頭的樣子,糖糖真是抓狂!
“方晴,你幾個意思啊?醉的時候不肯告訴我你到底受了什么打擊,醒過來了,還是不愿意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這樣的糾心糾肺的。既然如此,你就告訴我你幾個意思啊?你把我糖糖當(dāng)什么啦!”
“不是,不是啊!糖糖,糖糖……”方晴看得出來糖糖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什么啊!你太過分了方晴,你發(fā)生那么大的事你提都不跟我提一下,怎么能自己一個人承受著呢?那我這個好閨蜜好姐妹不就成了擺設(shè)了嗎?”糖糖以為方晴所有的委屈都能跟她說的,她不想看到方晴這裝著堅強的樣子,糖糖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我媽說,秦家對我家有恩,我跟顧長崢在一起是一件很錯誤的事情,說我不該從秦溫雅身邊搶走長崢,這樣的我就像插足在別人感情里的第三者,就算我執(zhí)迷不悟地跟著顧長崢,那也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的,顧長崢的家門我這個普通的農(nóng)村人是進(jìn)不了的,那也不該是我妄想的深門大院!”她媽媽說的其實都是方晴顧慮很久的事情,她也清楚也很明白,她與顧長崢的距離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傻了你,別人說什么你都放在心上,這些都不是顧長崢說的誰能說了算。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jì)了,你的思想怎么能跟阿姨那樣迂腐呢,感情上的事情只有兩個當(dāng)事人最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說人家顧長崢不是都說了,是秦溫雅欺騙在先,才誤以為心里的那個人是她才會有了那么多的曲折你們才可以在一起!要不是因為秦家謊言在先,跟顧長崢從小就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就是方晴你。誰能說清楚誰對誰錯,自己的幸福是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你不用在意任何東西!”糖糖心疼著方晴,瘦弱的肩膀承受了那么多,再堅強的心也會累垮的!
“可我媽媽說下個月我弟弟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第我弟弟手術(shù)成功后要求我回日本去,與顧長崢斷絕來往,否則她就當(dāng)從來都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秦家是我家的恩人,媽媽說不能以德報怨,媽媽說,顧家的路不是我該走的!”其實她媽媽說得沒錯,顧長崢的身份何等高貴,而她就是一個農(nóng)村里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