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糖糖腸子都悔青了,以為對付這些自大的公子哥兒們,這個路數(shù)會起奇效的,沒想到對方不上套,結(jié)果把自己賠了進(jìn)去,還搭上了方晴。
方晴見狀,深呼一口氣,走上前拿起那瓶XO,仰頭灌入口中。難得糖糖幫她找到了這個項目負(fù)責(zé)人,自己的工作就有可能被保住了,同時還可以升職加薪,可以減輕家里的負(fù)擔(dān),想到自己肩負(fù)弟弟與家庭的重任,想想不就是一瓶酒嗎?又不是沒喝過。大不了醉了就吐,吐完就睡一覺。
“晴晴,你瘋了,就你那點(diǎn)酒量還不懂得謙讓點(diǎn),剩下的給我,喝完這個我們回我公寓慶祝你升職。”為人仗義的糖糖搶下了方晴還有三分之一的酒瓶,一鼓作氣的喝個精光,還把酒瓶倒過來拿著給喬宇朔看,“是男人,就該看項目談合約了,喬總!”
“別著急,你沒注意到你的朋友快要吐了嗎?不打算先照顧好她再來談合約嗎?”
這才晃過神去看了方晴,果然,不勝酒力的方晴胃里開始難受想要吐了,“晴晴,你沒事吧,能堅持一會嗎?”糖糖關(guān)切的跑去扶著有些暈的方晴。
“沒事,只是有點(diǎn)暈,你幫我把資料拿給喬總過目,我去洗手間洗一下臉,一會就清醒了。”拍拍糖糖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便獨(dú)自前往洗手間。
打開手龍頭,冰冷的水緩緩流出,方晴雙手溫柔的捧著往自己的臉上澆去,冰冷的清水刺激著她昏暈的神經(jīng),仿佛清醒了許多。用紙巾擦干被水打濕的劉海,整理一下衣領(lǐng)便出去,心想趕緊把合同的事情辦好。轉(zhuǎn)角一轉(zhuǎn)彎,方晴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具身軀緊纏著熱吻著,雙手不停的撫慰著對方的身體,尷尬的方晴臉蹭的紅了起來,她該往前走過去嗎?打擾到人家多尷尬,正準(zhǔn)備繞開走的方晴突然看到了那男人的臉孔,方晴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那是自己熟悉的面容,顧長崢還有秦溫雅。
只見顧長崢修長的手指滑過秦溫雅那纖細(xì)的脖頸,來到迷人的鎖骨,而后顧長崢的大掌撫想秦溫雅的后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嘴唇溫柔地撬開秦溫雅蜜桃般柔軟的唇辨。
“恩…恩”秦溫雅沉醉在顧長崢的撫愛下情不自禁的呻吟著。“等等,長崢恩…長崢,我…明天要出國,準(zhǔn)備進(jìn)修一段時間才回來。”
秦溫雅話音剛落,顧長崢馬上停下進(jìn)攻的雙手面色黯然,惱怒的放開開秦溫雅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你嗎?你每次都這樣,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我算什么!”
“不是這樣的,長崢你不要生氣嘛,你聽我說,”秦溫雅緊緊抱著已經(jīng)生氣的顧長崢“我是愛你的,你知道我是很愛你的,可你知道我是秦家的繼承人,我只是去充實自己,讓我能夠完美的站在你身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回來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一臉受傷的顧長崢撥開了秦溫雅的雙手。
“你每次出國都是這樣說,溫雅,你還是5歲那個時候的你嗎?你什么如此不在乎我,總在我需要你的時候離開?算了,你走吧!”
秦溫雅走過去溫柔的擁抱著顧長崢,撒嬌的對著他說:“等我回來,我愛你,長崢!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會想著你,記得等我!”掂起腳尖親了親顧長崢的額頭,轉(zhuǎn)身離開。
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方晴躲在洗手間門口轉(zhuǎn)角的墻邊,清晰的聽到顧長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心痛的無法呼吸:顧長崢,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那個5歲的“秦溫雅”,并不是你以為的秦溫雅。
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是糖糖的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jīng)幫方晴搞定喬宇朔,糖糖見方晴那么久沒回來,怕向上次那樣把她給弄丟了,著急的來電追問:“晴晴,你沒事吧,好點(diǎn)了嗎?”
“沒事,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找你。”掛了手機(jī)后的方晴擦干了臉上的淚痕,準(zhǔn)備出去找糖糖,卻轉(zhuǎn)身就碰上了剛剛與秦溫雅吵架的顧長崢,此刻的他一臉頹廢,仿佛回到20年前那個受傷的小男孩,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顧長崢手里拿著點(diǎn)燃的香煙,面容不再像以前那樣稚嫩罷了。每次見到這個男人露出脆弱的表情,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軟,忍不住上前去輕輕的順著他的發(fā)根撫摸著他的頭,忍著心痛說道:“她會回來的。”
“溫雅,我就知道……”原以為是秦溫雅回頭找自己的顧長崢在看到方晴后,一臉的失落,為什么剛才那感覺如此熟悉,順著發(fā)根撫摸的手勢,只有溫雅這樣對自己,不是,應(yīng)該是只有那兩年,那時候有她的安慰,她手指給予的溫暖,是那樣清晰。
這個女人怎么會跟5歲時溫雅一樣的習(xí)慣,突然還覺得眼熟,顧長崢看著方晴的臉,想起了那一夜在酒店的瘋狂。
“原來是你,不是在酒店工作?還需要到這酒吧來兼職嗎?”
顧長崢雖然明知上次是方晴的第一次,但是心情不好的他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言語中帶著唾棄的味道。
方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字眼,他竟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
“你太過分了,顧長崢!”強(qiáng)忍著淚水的方晴第一次那么的生氣,她原本是想安慰他那看似堅強(qiáng)的心靈,她不忍心他如此落寞傷心,沒想到他會如此污蔑自己。
“過分?哦,對了,是因為上次酒店的那一夜我沒有給你付錢?”說著他便從褲袋中拿出自己的錢包,把里面僅剩的二十張百元現(xiàn)金,一把抓出往方晴的胸前扔去。
“這些錢,是你應(yīng)得的酬勞!”
“你混帳!顧長崢,你給我站住。”顧長崢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小刀狠狠刺痛著方晴,拉著要轉(zhuǎn)身離去的他,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