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快醒醒!”陸子琛連續做了好幾次人工呼吸,躺在地上的江棠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徹底慌了!他第一次體會到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感覺!
陸子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求助醫生,但又看到江棠一絲不掛的模樣,趕緊扯下掛在墻壁上的浴巾正準備給她裹上。
“咳咳咳!”
伴隨著咳嗽聲水從江棠的嘴里吐出,她面目猙獰的睜開雙眼,看到一臉緊張的陸子琛。
她不是在外面淋雨嗎?為什么會躺在這里?
為什么這么冷?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尖叫起來。
“陸子琛,你做什么?”
現在的她身上一絲不掛,這也是為什么陸子琛要親自來浴室給她做物理降溫的原因,別人他可不放心。
“你說我還能做什么?”陸子琛聲音低沉回答。
江棠回憶起昏迷前自己是在外面淋雨,而現在出現在浴室里,很可能是陸子琛帶她回來洗澡更衣。
她立刻從他手里扯過浴巾包裹全身,剛要起身卻使不出勁來,她感到渾身無力且發燙。
“我要起來!”江棠伸出手示意讓他扶起自己。
但陸子琛卻起身俯視著她,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剛才嘴里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你不是很嫌棄我接近你嗎?自己起來穿好衣服!”他沒有在這個時候沖她發脾氣已經是克制了很多了。
陸子琛說完走了出去,江棠坐在地上一臉無助。
“陸子琛,你給我站住。”她氣鼓鼓的指著他叫道。
他轉過身,挑眉問:“還有什么事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起身后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臥室。”
他突然的冷漠全是因為剛才昏迷中江棠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過來扶我,不然我怎么走?”江棠被他的善變給弄懵了,在醫院的時候他不是還說著心疼他。
果然男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
陸子琛嘆了口氣,迅速走上前拉起她,她一個勁的蹭到他寬闊的胸襟,頭瞬間暈乎乎的,小手忍不住扶住他的肩膀。
這樣的動作看上去十分曖昧,被陸子琛給誤會了。
“怎么?該不會燒壞了腦子以為我是那個男人吧?”他嫌棄的伸出手將她的小手甩開。
江棠滿臉的莫名其妙,她昏迷過去后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只不過我希望我們的離婚手續盡快辦法。”江棠冷聲說道。
昏迷的時候惦記著別的男人,醒來之后開口就是跟他提出離婚。
要不是他剛才把她帶回來,恐怕這個時候她已經凍死在路邊,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知恩圖報,三番五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江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婚!我是不會離的!”陸子琛頓時被她的無理取鬧給激怒了。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離婚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大唐江城就是個例子。但是陸子琛我不是傻子,這婚,我是離定了!”江棠心意已決,她對陸子琛也已經沒有了信任。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離婚。”陸子琛雙眼赤紅,被她氣得不輕。
他摔門離開后,江棠換上衣服,離開了他們的家。
而外面依舊下著大雨,陸子琛站在陽臺上看著她瘦弱的身體消失在雨簾里的時候,不禁閉上了眼。
“陸總,太太還沒有退燒,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讓我把這個車鑰匙還給你。”莫助理遞給陸子琛車鑰匙說道。
“明天就把車子拿去賣了。”陸子琛冷冷的回答。
“可是這輛車可是你托了關系,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莫助理的意思無非是說可惜。
“當然,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陸子琛已經無所謂了。
江棠回到酒店,身體越發的滾燙,但卻接到了來自醫院那邊的電話。
是林詩藍的來電,電話里她提起了在帝都的時候跟江源同說過的離婚事宜。
江棠本以為她可能會念在夫妻多年的感情還有有了她這個女兒的份上,母親會斷了離婚的念頭,但沒想到她還是迫不及待的要求她去辦理此事。
這是她的本意,更是她等待了幾十年才做出的決定,所以身為女兒江棠沒有勸阻。
該來的還是要來!但因為父親還沒有人身自由無法去民政局,所以離婚證只能推遲才能去辦理。
江棠也不想再去醫院探望林詩藍,她害怕看到那個滿眼無情的她,跟父親感情幾十年說斷就斷,沒有半點眷戀的她。
這幾天,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她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就連祁蘇昀她也很少去理會。
江棠對身邊所有人的疏遠,倒是讓沈靈君放心了幾分,至少一個人的主動是換不來兩個人的未來的。
哪怕這個時候的祁蘇昀又去給江棠沖了咖啡,她也完全可以當做看戲來觀看。
她來的這幾天發現,江棠對祁蘇昀完全是視為朋友,倒是祁蘇昀整天關注的點都在她身上。
“江總,這是我剛給你沖的咖啡,趁熱喝,注意休息。”祁蘇昀走進她的辦公室放下咖啡關心道。
江棠微微點頭,繼續埋頭忙著工作的事情。
“我說祁蘇昀,你整天對她糾纏,可是她根本不愿意理會你,你不累嗎?”早在門外看好戲的沈靈君一看到他出來就開始冷嘲熱諷。
“那你不累嗎?”祁蘇昀反問道。
“我當然不累,我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雖然說這個男朋友是有期限的。”沈靈君完全不避諱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祁蘇昀可是答應了她做她一個月的男朋友,他想賴也賴不掉。
“沈靈君,請你自重,現在是上班時間。”祁蘇昀立刻甩開她。
“那好吧,我再耐心的等,等到下班了你要履行你身為男朋友的義務。”沈靈君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說道。
祁蘇昀一臉懊惱,答應的事情又不能反悔,不然他又怎么會跟這個女人扯上關系,萬一被江棠誤會,到時候他更難以說清。
怕什么來什么,祁蘇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