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河知道現在的陸子琛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眼里只有她的男人。而他剛才這句話也明顯的在強調他不再愿意這樣無條件的幫助她。
要不是現在她情況特殊,恐怕他也不會主動對她好。
“啊!”
一陣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草莓地的人目光紛紛看了過去,俞星河也不例外。
在前排的江棠正驚恐的盯著草莓地,好像是被什么嚇到了。
她的回音還沒有落下,在俞星河一旁的陸子琛已經飛快的踏過這滿地的泥濘,飛奔到江棠身邊,這速度簡直就是光速。
俞星河心底一陣拔涼,雙眼暗淡無光。回想起以前陸子琛也曾這樣關心過她,可現在他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女人身上。
“陸子琛,你看我的尖刀被一只大蟲子爬上來了,你快去幫我拿回尖刀。”江棠一副受驚的模樣望著趴在尖刀的那只綠油油的大蟲子。
“你怕蟲子?”陸子琛剛才還以為她遇到了什么大事,急忙趕過來,沒想到是因為一只蟲子。
江棠連他都不怕還怕這么一只小蟲子,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都可以怕泥巴,我為什么不能怕蟲子?我怕的最起碼是生物,而你……”江棠丟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嘴巴這么厲害,那尖刀你自己拿吧。”陸子琛馬上要轉過身。
“陸子琛,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這樣走了,不幫我你不怕別人議論你嗎?”江棠掃了一眼四周。
剛才因為她尖叫的緣故,所有人都在看后續的情況。
陸子琛也意識到了周邊的異樣眼神,事實上他根本不是怕別人的非議,而是他過來本就是要幫助江棠。
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跟江棠說話,總能變成吵架。
“不就是一只蟲子嗎!”陸子琛直接用手拿起蟲子,故意往她跟前一晃。
只見江棠嚇得后腿了好幾步,但同時又提醒著陸子琛。
“這種蟲子好像抓了會皮膚過敏起紅疹,你可要小心了。”
陸子琛根本沒有在意,抓完蟲子后往岸邊走去。
品嘗區設置了桌子椅子,甚至還有洗果子的工具。
一籃紅彤彤的草莓,一籃半熟的草莓擺放在桌上,三人圍著桌子坐下。
“你為什么摘這種半熟的草莓?這種吃起來不甜的。”江棠好奇的問著坐對面的俞星河。
正常人都會摘熟透的,但俞星河還真是另類,而且這個時候她已經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個。
“我現在特殊情況喜歡吃酸的,所以特地摘了這種半熟的草莓。”
話落,俞星河看了一眼陸子琛,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江棠捕捉到她的眼神,但很快又收回視線的當做沒看到。
“特殊情況?”江棠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臉狐疑的問。
“你的問題怎么那么多?還不快吃草莓,繼續出發下一個站。”陸子琛打斷了她的問話。
江棠只好閉嘴。
農業科技園示范基地很大,讓江棠郁悶的是俞星河也跟著他們一起逛,一起繼續下一站摘其他的果子。
直到她喊累之后,陸子琛才叫了觀光車,一路上她就好像是他們的電燈泡,看著自己的老公照顧著俞星河。
她只能睜只眼閉睜眼!
終于觀光車開到了農村科技園的大門口,江棠以為俞星河終于可以離開,可沒沒想到的是陸子琛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去。
江棠默默的忍下了所有,直到上車,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剛坐上去就被駕駛座上的陸子琛命令道。
“星河不習慣坐后排,所以讓她坐副駕駛的位置。”
這個是陸子琛的車,他都這么明目張膽的偏愛了,江棠能說什么。她只能,默默的咽下今天憋的一肚子氣走到后排座位。
“沒想到子琛還記得我暈車,不過還是謝謝陸太太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們夫妻的照顧。”俞星河彬彬有禮的樣子道謝,并坐在副駕駛上正系著安全帶。
“子琛,你這輛車我怎么系不上安全帶呢?”俞星河皺著眉頭拉著安全帶。
“我來幫你系!”陸子琛俯下身,貼心的幫她扣上。
他的余光看到了身后的江棠氣鼓鼓的看向窗外,嘴角不由勾起。
看著她吃醋的模樣,他反而覺得很開心。
江棠心里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但她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一路上,俞星河跟陸子琛的對話她自動屏蔽,直到聽到俞星河說出她居住的酒店名稱,江棠差點沒吐血。
有沒有搞錯!她居住的竟然是跟他們一個酒店,這樣也就算了就連居住的樓層也是同一層,而且房間號也只相差兩個房間。
以俞星河這樣的經濟條件,住上這樣的酒店實在是讓她費解。除非是有人幫她安排好酒店,比如過她前面這個男人。
江棠肚子里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她好歹是陸子琛明媒正娶的老婆,可是今天她看著他們兩人在的她面前曖昧了一整天。
最后還發現自己的老公給她開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
回想起陸子琛衣服上的香水味,江棠在回到總統套房后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陸子琛,你跟俞星河是約好一起來帝都游玩的嗎?”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脫下外套的陸子琛質問道。
聽這個女人的語氣,陸子琛更覺得有趣,因為他很確定她吃醋了。
“所以你今天生了一天的悶氣,因為我對俞星河的特殊照顧?”陸子琛一語點破了江棠的心思。
這個男人就像懂得讀心術似的!
“我只是感覺自己是來做電燈泡的。既然你們約好,何必還要叫上我?”江棠更加不爽了,既然陸子琛直到她生悶氣還故意氣她,他這是在整她嗎?
“我只是隨口叫上你,是你自己非要讓我等你跟我去的不是嗎?”陸子琛笑著說道。
“明明是你用農業科技園項目來誤導我,我才跟你去的!”江棠滿腔怒火,這個男人的嘴真的會把人氣炸。
“你的腦子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不累嗎?”陸子琛走過來,輕輕的撓了下她的小腦袋,一臉寵溺的說道。
他這是給了她一巴掌之后又給她一粒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