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怎么聽說你要急著離開?”陸子琛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一個刁難他女人的人。
昨天他們剛在公眾場合公開夫妻關系,但這個吳經(jīng)理卻絲毫沒把江棠放在眼里。不把她放在眼里等于不把他陸子琛放眼里。
何況他的女人也只能由他一個人欺負!
“我是剛好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在等,所以不得已才要提前離開。”吳經(jīng)理面色蒼白,看著眼前得罪不起的財神爺,心里慌張不已。
“那你請!”陸子琛做出了一個讓開的姿勢。
吳經(jīng)理左右為難,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是真的讓他走還是故意戲弄他。
“陸總您都來了,我哪敢走?”吳經(jīng)理垮著一張臉,垂下頭來。
“既然不走那就坐下來把會議開完。”陸子琛走上前,往江棠右邊的位置坐下。
江棠心里一萬個疑惑,陸子琛為什么會出現(xiàn)替她解圍。
吳經(jīng)理坐回原位,敢怒卻不敢言,他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面子,整個會議下來只能當著縮頭烏龜一樣迎合著江棠提出的每一個方案。
會議結束,所有人都出去后,會議室里只剩下江棠跟陸子琛。
莫助理已經(jīng)識趣的走出會議室外等候。
江棠旁若無人的收拾著桌子的筆記,完全沒有理會陸子琛
“我?guī)土四悖y道你不該感謝我嗎?”陸子琛走到她身后,俯下身貼近她的耳朵問道。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我至于開會遲到嗎?你休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你在我心里始終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江棠抬頭白了一眼,順勢起身,一不小心臉蹭到了他的下巴,又尷尬的坐了回去。
“讓開,我沒有時間在這里跟你多說廢話。”她從另外一側彎腰站起身。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吳經(jīng)理會是你事業(yè)上的一大絆腳石。對于你這個空如白紙的總裁而言,他可不那么容易對付。”陸子琛好心的提醒道。
“不關你的事,就算你今天沒有出現(xiàn)我一樣可以處理好。”這是江棠在陸子琛面前最后一點自尊。
她可以答應他的條件讓他投資金欣商場,但關于管理方面她更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不是以陸子琛老婆的身份來征服他人。
陸子琛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那我拭目以待。”
話畢,他走出了會議廳。
江棠松了口氣,事實上陸子琛今天要是沒有出現(xiàn)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吳經(jīng)理,她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工作上的忙碌讓江棠忘了她早上答應過的中午利用午休時間去醫(yī)院看望祁蘇昀。幸好易珊珊打來電話,她才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往醫(yī)院。
江棠來到了祁蘇昀的病房門外,看到祁蘇昀正靠在床頭,緩慢的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他正要送到嘴里的時候,突然間閉上雙眼,手也在劇烈抖動,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支離破碎。
祁蘇昀面色十分難看,緊蹙著眉梢盯著一地的碎玻璃渣,眼眶微微泛紅。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時間好好照顧你。”江棠立刻跑進來,滿臉內(nèi)疚的說道。
祁蘇昀緊蹙的眉梢立刻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棠,你來了。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在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剛才醫(yī)生進來告訴了他,這次意外后他很可能會有終身后遺癥。
這種后遺癥根本讓他無法從醫(yī),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江棠。
“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因為我受傷。”江棠低下頭,事已至此,她根本沒辦法還他人情。
“我都說我沒事了,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我昨天推你用力過猛刮蹭到了?”祁蘇昀對他最在乎的人觀察很仔細。
就連江棠故意用衣領遮掩的吻痕也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昨天晚上陸子琛瘋狂一夜,在她身上留下的星星點點的吻痕,特別是脖子上格外的醒目。
“沒事,是不小心刮到了。”她尷尬的眼神不知道如何安放。
“沒事就好。對了,你剛接手商場要是忙就不用來看我了。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再說了醫(yī)院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地方。”祁蘇昀笑瞇瞇的望著她。
“你總是這樣,一個不愿意讓別人為你操心的人。這一次的意外我已經(jīng)讓人做調(diào)查,對方的目的是我。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江棠眸間一沉,今天吳經(jīng)理的表現(xiàn)讓她不得不對他產(chǎn)生懷疑。
她先前沒有涉及商業(yè)管理,得罪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剛好在交接儀式上發(fā)生這種事,他是嫌疑最大。
“你懷疑是誰?”祁蘇昀微微一怔,驚訝的問。
“在沒有證據(jù)之前我不能說,等我再調(diào)查清楚再公開也不遲。”江棠在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之前不敢妄下定論。
祁蘇昀卻陷入了沉思,想開口說但又猶豫了。
“這一次明顯就是意外,不然有誰會讓一個錘子在禮炮中?”沈靈君一身白大褂,手里拿著藥水走進來。
經(jīng)過她多次溝通,終于說服了科室醫(yī)生讓她越科來負責給祁蘇昀吊點滴。
祁蘇昀一看到她,臉色瞬間陰沉。
“沈護士,你怎么來了?負責給我打針的不是徐護士嗎?”
他的口氣十分冷漠,甚至帶著絲絲嫌棄。
就連江棠也察覺到了祁蘇昀的不對勁,他似乎比以前更不喜歡沈靈君了。
而且沈靈君怎么會知道禮炮中藏著錘子,這件事情并沒有公開。
“祁醫(yī)生,徐護士她今天請假,所以我來頂班。”沈靈君早就想好了說詞。
“頂班?你一個內(nèi)科二區(qū)護士跑來外科一區(qū)頂班?我看你這一次又濫用私權了吧?”祁蘇昀絲毫不留情的揭穿。
以往他就算知道沈靈君為了接近他無數(shù)次的換班,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可這一次他卻當著江棠的面說穿她。
她心里很不爽快,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你不就是覺得我打擾你們單獨在一起,這樣排斥我!祁醫(yī)生我只是擔心你的傷情,你何必這樣在她面前故意兇巴巴的對我。”
祁蘇昀嗤笑一聲回答:“我為什么這樣對你,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