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對面的酒店頂樓,湯伯漾還正在喝酒,欣賞著外面的夜色繁華。
他一想到有人給他回來匯報的情況,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湯伯漾玩著手里小玻璃瓶里的試劑,一手握著紅酒杯,回想起了祁無修對他說過的話。
——“只要你能控制得住霍家,一個秦家算什么?”
這可是祁無修寄給他的好東西。
能讓人不知不覺中陷入昏迷,造成自然死亡的假象。
不過。
秦家的那幾個小輩對秦老爺子的確盡心,讓秦家發(fā)現(xiàn)的太快了。
不然,現(xiàn)在秦老爺子現(xiàn)在的尸體都涼了!
“怎么樣?事辦成了?”
祁無修給他打了個電話。
“秦家還沒有發(fā)訃告申明,估計還有一口氣吧。”
湯伯漾已經(jīng)能想到,那個狂妄的丫頭現(xiàn)在趴在床頭哭的樣子了。
祁無修笑出聲,“你倒是狠絕,也不顧念你兒子。”
“秦家那黃毛丫頭配得上我兒子?可笑。”
湯伯漾譏諷,“這個家世,給我兒子當(dāng)情婦還差不多。”
既然霍時渡不能及時止損,他總要留個后手。
讓秦家那丫頭知道,不該癡心妄想的。
……
秦老爺子出事后,外面并沒有什么人知道。
裴允歌看著和平時沒什么差別,可不知道為什么,卻總覺得跟在她身邊,空氣都壓抑冷颼了不少。
“歌兒,你要不下去吃點東西?”
秦浪輕聲問。
“嗯。”
裴允歌手機里正好打來了電話,她起身就準(zhǔn)備出去,卻沒想到迎面撞見了秦陸延和一個陌生男人的談話。
她只是淡淡的覷了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陌生男人卻無法忽視裴允歌的存在:“那位是……”
“解家該不會連家妹的主意都要打吧?”
秦陸延墨深的眼底沒有任何波瀾,也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說笑了。不過,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解嘉野彎唇道,“這次秦老出事,也是家里人讓我特地來看看的。”
“你們的消息,倒是很靈通。”
秦陸延話里的嘲諷,解嘉野聽著只是笑道,“秦總,我只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當(dāng)初的提議。”
秦陸延很清楚這個人來的目的。
秦老當(dāng)初為了秦老夫人,和K洲權(quán)勢鼎盛的解家家主斷絕父子關(guān)系,甚至孤身一人來到云城尋妻,改姓發(fā)展。
卻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秦老仍能白手起家,可解家卻氣數(shù)盡了。所以他們還惦記著云城有個‘解家分支’可以選定新的繼承人,讓解家在K洲再次站穩(wěn)腳跟。
但可惜的是,秦陸延清楚解家的冷血。
上一世。
秦家慘被滅門,解家卻從頭到尾沒有出現(xiàn)過。
現(xiàn)在想方設(shè)法的讓他回去,不過是看著秦家發(fā)展日益壯大,知道秦陸延能力不凡。
他們可不在乎秦家的人是死是活。
“是嗎?等老爺子醒了,我問問他的意見。”
說完。
秦陸延就轉(zhuǎn)身離開,只剩下解嘉野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目光忽然注意到走廊盡頭正在打電話的裴允歌。
“Max,這事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但這事查到了,對你來說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