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歌扯了下唇,有點冷笑的意思。
要不是秦遇和孫家關(guān)系不錯,裴允歌怕是當(dāng)場把他頭給摁下來的心思都有。
裴允歌回過神,剛想洗個手,突然就從鏡子里看到另一個人影。
平時輕漫懶散的人,此刻就倚在洗手間門口,眼神淡漠的看著她,指尖還夾著根煙。
“先生,男廁在對面。”
裴允歌干脆忽視對方直勾勾的眼神。
她一想到金泰昕說這人會來他還真來了,就不自覺地輕瞇著眼,有點想磨牙的意思。
“要我領(lǐng)路?還是——”
裴允歌挑了挑眉梢,慢悠悠地抽了張紙巾擦手,挺故意地從男人锃亮的皮鞋,慢慢往上挪到皮帶扣上,“要我怎么幫幫你?”
暗示意味明顯。
同樣還曖昧地不行。
這也看得出來,裴允歌這么肆無忌憚的說騷話,就是看準(zhǔn)了他拿她沒轍。
“不需要的話,那我先走……”
裴允歌路過男人,剛準(zhǔn)備擦肩而過,男人卻忽然伸手扣住了裴允歌的手腕。
裴允歌轉(zhuǎn)頭就看見男人深吸了口煙,兩頰性感地微陷下去,又隨意輕漫地吐出了徐徐煙霧。
接著。
還沒等她回過神,忽然霍時渡就把裴允歌給拽進了昏暗不明的空間。
她使勁推了一下,是男人滾燙火熱的胸膛。
裴允歌還聞到了淡淡的酒味,熟悉的不妙感出現(xiàn)了,“你喝酒了?”
男人沒說話。
“……”
這樣很冷酷的確是很帥,但她多少有點害怕了。
但后知后覺,裴允歌又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勁。
“……霍時渡你把我拽進男廁了?”
“不喜歡?”
說完,還往她身上輕輕曖昧地蹭了一下。
裴允歌:“?”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趕緊走。”
裴允歌說完,就想往外出去,卻又被人圈著腰,緊緊地抵在角落。
孫家偏愛藝術(shù),甚至像是佛羅倫薩的美第奇家族,會捐助一些貧苦藝術(shù)家。
就連家里都像是個小型的展館,洗手間也請了國外的建筑師設(shè)計,洗手池與客人要用的隔間分開出來,周圍是雕塑掛畫,以及鮮花。
不仔細看,都難以想象這會是洗手間。
“不是要幫幫我嗎?允允?”
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啞,透著情谷欠。
黑暗里,更加強了裴允歌的敏感程度。
每每被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根,她就忍不住的發(fā)顫。
“什么?”
裴允歌有點被弄得昏沉了,只是抬頭望。
直到下一刻。
什么冰涼涼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低聲笑:“嗯?不是要幫幫它嗎?”
裴允歌渾身一頓,頓時就分明出來了。
這是男人腰帶上的金屬扣……
裴允歌:“……”
但凡她剛剛有一點看出來,霍時渡喝了酒,她就不會瞎說騷話。
突然。
門口還響起了孫謙弈的聲音,“裴小姐?”
裴允歌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就手碰到了什么。
引來了男人性感的低哼聲。
“……”
裴允歌甚至有些腿軟了。
男人低著晦暗不明的桃花眼,握著她要退縮的手,親吻了一下,再次重新牽向了他的金屬扣處。
低啞道:“允允,他好像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