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心里暗聲道,依初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把將羽湳從河邊直接推了下去。
只聽“撲通”一聲,羽湳整個人跌落到水里,緊接著,就是手揮動水波的撲騰聲,剛好在此刻,依初趁著雜亂的聲音快步得逃走了。
依初剛找個地方躲起來,剛剛消失的苘蒻便出現了,只見苘蒻慌忙地跑向河邊,直接對落水的羽湳伸出了手。
由于苘蒻來的過于及時,羽湳還沒被水沖去就直接搭上苘蒻的手。被拽了上來。
“死不成啊,那怎么辦?”依初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她的目的是想將羽湳直接淹死,可現在看來,似乎是得救了。
“不行!我去找蚩帝去!”最終在依初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來,她暗自點點頭,想到,便直接跑開了。
“羽湳,怎么回事?”剛到現場的苘蒻,見到已經落水的羽湳,慌忙丟掉了手中拿著的菱果,大步跨向河邊。
她二話沒說直接撲到了河岸上,一把抓住了撲騰中的羽湳。
“苘蒻姐,救我,救我!”
見到苘蒻向自己伸來的手,羽湳立馬將手抓住了它,撲騰了兩下,才在苘蒻的拉扯之中爬上了岸岸來。
把羽湳拖上岸后,苘蒻才深深地喘了口氣,連忙將羽湳從岸邊浮起坐下,皺眉看著她。
羽湳什么也沒說,被救上來的她,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羽湳機靈聰明,可是遇到這件事情之后,她的恐懼,還是占有了她所有的情緒。
剛剛那種梗嗆感,讓羽湳格外的后怕。
“好端端的怎么掉河里去了?到底怎么了?哎,我就說這里危險,都怪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苘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看羽湳已然成落湯雞的模樣,非常自責的開口。
這還是被救上來了,如果自己來晚了呢,那羽湳是不是……
想想這種可能性,苘蒻便伸手拍打自己的胸脯,異常痛心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羽湳,我不該丟下你。”
說著,苘蒻便緊緊的抱住了已經濕透的羽湳,淚也從眼眶中溢出。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痛哭了一會兒后,羽湳哭累了才抽泣了兩下慢慢從苘蒻的懷抱中掙脫,“是有人,有人把我給推下去的。”
從落水的恐懼中緩過來之后,羽湳才有時間去想當時的情況,他只記得自己正在河邊玩耍,突然一個巨大的力道在他的背部傳來,跟著他便踉蹌的落下水中。
“誰?可是這里誰都沒有啊?”聽完羽湳的話,苘蒻警惕地對著周邊望了兩眼,周邊空空如也,他在來時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苘蒻姐,難道你覺得我會騙你嗎?我親身感受到那只手,在我的肩膀處,將我推下去的!”
羽湳搖了搖頭,形同呆滯一般地看著面前的苘蒻,跟著才悠悠地開口,話說得格外的確信。
“那會是誰呢?”苘蒻跟著恐懼了起來,低聲說著,又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落在羽湳泛白的臉上,以及透濕的身體之上,有些擔憂。
“不行,現在先別說這個了,趕快回去換套衣服吧,雖然是夏天,但是還是容易著涼。”
這個時候,苘蒻也沒在陪著羽湳糾結下去,而是拉上她的手,帶她回去。
“苘蒻,羽湳!”
剛抵達羽湳住所的門口,兩人便被一個極冷的聲音叫住,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但在此刻苘蒻聽來卻是很陌生的。
是蚩帝。
等到苘蒻慢慢地回轉身去,便見到蚩帝跨步向兩個人奔了過來,他沖上前來,直接將羽湳摟到了懷中,“怎么回事?真掉水去了!”
蚩帝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質問之時,目光是直直的看向他面前的苘蒻的。
苘蒻的心中原本是泛起一絲欣喜的,但見到蚩帝這張極冷的臉后,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起,蚩帝哥哥,是我沒有照顧好羽湳,才讓她失足落下水的!”
苘蒻嘆了一口氣,說著,頭便埋了下去,向面前的蚩帝道了個歉。
關于羽湳所說,她是人為被推下去的苘蒻,現在沒有證據,只能用意外來代替。
“不是我。哥,是被人推下去的!”羽湳一聽完,便搖搖頭,否定了苘蒻口中所述。
“我知道你是被別人推下去的喝苘蒻,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羽湳的話換來了蚩帝的認可,他點了點頭,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跟著才將仇怨的視線瞪向了面前的苘蒻,詫異之中,還帶有濃濃的失望。
“我……”
苘蒻還在想著該怎么解釋,但聽到蚩帝的話后,所有的話全都堵在了喉腔之中,整張臉也白了下去,呆在了原地。
“我推的?”隔了半晌之后,才聽到苘蒻的口中默默的吐出幾個字來,他推的怎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你嗎?都有人親眼看到了。”
蚩帝扯出一抹冷笑來,面對苘蒻那驚訝的表情,只覺得嘲諷至極。
“誰看到了,我沒推,不是我,我去給羽湳找菱果去了!”
苘蒻無力的搖了搖頭,說話之間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她否定了此事,并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可是這樣的解釋卻顯得很蒼白,至少在蚩帝那百分百確定兇手就是自己的眼神之前,現在有點滑稽。
“這種時候你還要狡辯嗎?非得我說出是誰你才肯罷休,是依初,她親眼看到你將羽湳推下去的,羽湳單純,你就這樣對她,她到底哪惹了你了?”
蚩帝再度溢出一抹冷笑,這一回他直接朝著面前的苘蒻吼了出來,從前,對她的溫柔還有疼愛全都不翼而飛,換成了他的冷漠和絕情。
妹妹不僅僅是阿爹阿媽的心頭肉,更是被蚩帝寵上天的小公主,他對她,也是格外的憐惜。
“依初……姐。”
苘蒻的喉嚨里塞滿了哽咽,聽完蚩帝的話,它異常無力的從口中擠出了三個字來。
還能叫他姐嗎?這種人居然對自己這樣。
“苘蒻姐……”
羽湳聽到了蚩帝的話也默默的重復了句,跟著看看蚩帝,又看看身旁的苘蒻,然后搖了搖頭,“哥,不可能是苘蒻姐的,他當時給我去拿果子了,不是他,而且苘蒻姐害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