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奕庭眉頭深鎖,那天晚上天天確實是去了他的臥室,但他們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是在他的家里發生的,海若風是如何知道的?而且,他提起這件事情又有什么目的?
“海總,這應該跟你沒關系吧?”
“你只用回答,我剛剛說的是不是確有其事?”海若風盯著賀奕庭,賀奕庭也瞪著他。
互相注視了很久,賀奕庭才開口:“沒錯。”
“好了,東西你可以拿走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海若風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賀奕庭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拿起桌上的東西,冷然的道:“你說過在會帶小曦去民政局,別失言!
“放心吧,她當然會去!
等到賀奕庭憤然而去之后,海若風立即走向臥室,虛掩的門后傳來了若有似無的抽泣。
沒有什么比親口聽到自己的丈夫承認跟其他女人尚窗更痛苦的事情了。
黑暗從眼前蔓延到了心里,他跟那個女孩只是認識了幾天而已,怎么就發展到了如此的關系?
還是說,她以為她是他的唯一,卻不過是其中之一?
他許給她的婚禮仿佛在昨天,而今天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離婚。
是為了給那位女孩騰出位子來嗎?淡晨曦滿心的苦澀。
這樣或許也是好的。她之前決定暫時不回去的時候,還在擔心賀奕庭會為了她的失蹤而發瘋。
現在看來,她擔心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有了那個女孩的陪伴,他會過的很好,很快樂。
就這樣吧!她給不了他幸福,不如就放開他吧!
用力的在心里說服著自己,淡晨曦才漸漸的從冰冷中抽離了身體。
“若風,謝謝你!
感覺到身后的呼吸聲,淡晨曦認真的說道。
不知道她在感謝海若風沒有讓她太過狼狽,還是在感謝他沒有打擾自己的悲傷。
“你準備怎么辦?”其實海若風想問的是,那份離婚協議書,她會簽嗎?
但想來“離婚”這兩個字對淡晨曦的刺激會很大,所以他沒有問那么直接。
淡晨曦幽幽的嘆口氣,站起來,摸索著想要靠近海若風,海若風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若風,我想求你一件事情!钡筷氐恼Z氣鄭重中透著幾分焦慮。
海若風眸光一動,似乎已經明白她想說什么:“你說吧,我會盡力去做的。”
“我同意離婚,但我要元元!
自從那天差點命喪暴雨夜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包括她自己。
她不能挽留這段婚姻,但她絕對不能丟下自己的兒子。她已經失去了賀奕庭,只剩下元元是她生命的全部。
況且賀奕庭既然有了其他女人,定然也會有其他孩子,那么元元呢,他的日子會好過嗎?
想到元元,淡晨曦忽然對賀奕庭升起了幾分怨怒。她的兒子還在遭受著病痛的折磨,而賀奕庭竟然將他丟在父母
那里,自己沉溺在其他女人的溫柔鄉里。
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做元元的父親?難道之前他在自己面前的種種都是假象嗎?
淡晨曦的請求讓海若風有些為難,他可以很確定,賀奕庭絕對不會放棄元元的。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淡晨曦還是感覺出了他的猶豫,神色慢慢黯然下來:“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吧……”
海若風實在見不得她如此失望的模樣,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那么簡單的:“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就算賀奕庭肯放手,你覺得賀老爺子和老夫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賀家親孫子流落在外嗎?”
被海若風一提醒,淡晨曦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賀奕庭的母親姚婉鳳。
在元元還未出生的時候,她就寧可舍棄自己來保下元元,F在她又怎么甘心讓她把元元帶走呢?
可元元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也是跟著她長大的,就算元元姓賀,也是她淡晨曦的唯一。
所以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要帶著元元一起走!
或許她應該去見姚婉鳳一面,只要她肯點頭把元元還給自己,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的。
將自己的想法跟海若風一說,海若風只能答應了,他明白淡晨曦的執著,對于無法勸阻的事情,他只能順著她的意識。
賀奕庭回到家里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拿到天天的檔案后,他便回了公司,讓曹陽去核實這份檔案的真實性。
一進門,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撲進了他的懷里,令他有些愕然。
都快十二點了,她怎么還沒睡?
不等他推開,懷里的女孩已經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庭哥哥,我頭痛!我的頭好痛!有好多畫面塞進我的腦海里,漲得好痛!”
賀奕庭的手頓時僵硬起來,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他輕輕的拍打著天天的后背,聲音溫柔的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深呼吸,平靜一點就好了,不要去在意它們。”
待天天的情緒穩定了不少,賀奕庭橫抱起她的郊區,快步走回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蓋好毯子。
“好好休息,我叫醫生來看一下,你可能要恢復記憶了!
說完,賀奕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轉身想要離開。
“不要走!”天天一把摟住了賀奕庭的脖子,不肯松手。
賀奕庭沒想到她會這樣黏著自己,只得好言勸慰:“天天乖,你的頭不是很疼嗎?等醫生來給你診斷一下,就不會疼了!
天天放松了一點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賀奕庭,下一秒倏然吻住了他的唇瓣。
笨拙的將香舌伸入賀奕庭的口中,僵硬的挑逗著他的舌頭,天天死死的抱住了賀奕庭,讓他無法推開自己。
很快賀奕庭的身體便軟軟的靠在了天天的懷里,天天立刻推開了他,松手讓他倒在
了床上。
此刻的天天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嬌羞,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和淡漠。
伸出蔥玉的手指在賀奕庭臉上拍了拍,發現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天天才跳下床,赤著腳走出了房間。
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一個人,賀奕庭已經回來,傭人們應該都放心的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