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男人躺在床上,朦朧著醉眼,臉上卻掛滿了古怪的笑意。
廖菲羽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床上的賀古策。
雖然她偷聽到了一些只言片語,心中對賀古策和淡晨曦的關系有了一絲的評判,可是她沒有任何的證據,說到底這都是她自己的猜測罷了。
如果他真的跟淡晨曦之間有什么,那這個家里一定有什么。
之前雖然她也在這里住過幾晚,但完全沒有機會查看,而今天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只要她拿到他的把柄,她就不會再受制于這個魔鬼般的男人。她也不要求太多,只要能夠脫離他的掌控就行了。
然而她卻忘記了這個對自己強取豪奪的男人的職業了,怎么會如此簡單就讓她抓到把柄呢。
折騰的了大半夜都一無所獲的廖菲羽頹然的靠在沙發上,神情恍惚。
驟然提上日程的婚禮讓她陷入了焦慮,而更讓她犯愁的是,直到現在她的父母還不知道她已經嫁給賀古策的這個事實。
該如何向父母開口呢?她揉著太陽穴,極為的頭疼。
早上,賀古策從宿醉中清醒過來,雖然昨晚醉的厲害,但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
簡單的沖了個澡,只圍著一條浴巾的他,一邊甩著頭發的水珠從浴室里出來。
感覺嗓子有些干,他便來到客廳里倒些水喝,卻發現了歪在沙發上睡著的廖菲羽。
她沒走?
醒來時沒有發現她,賀古策還以為她落跑了呢。原來她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屋里一直都保持著清涼,特別是入夜之后。
她就這樣睡著,也不蓋個毯子,是想感冒嗎?
微惱之后,他還是返回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一條羊絨毛毯,來到廖菲羽面前,蓋在了她的身上。
為了不吵醒她,他還特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
視線落在廖菲羽安靜的睡顏上,此刻兩人的距離只有十公分,賀古策幾乎可以看清楚她的每一根睫毛。
不得不說,睡著的廖菲羽帶著少女的恬靜,完全沒有醒著時的尖銳和心機。
只是唯一違和的是她那雙又細又彎的秀眉,平日里總是隨著眼睛變圓而揚起來,帶著冰山般的冷傲。
而現在卻緊緊的擰在一起,似乎是有天大的憂愁,讓她在睡夢中都擺脫不了。
下意識的,他抬起手,想要撫平她緊蹙的眉頭,撫平那道憂傷。
誰知,他剛觸碰到她的一瞬間,她的眼睛倏然睜開,對上了他的視線,讓他的手僵在了空中。
“啊!你別碰我!”廖菲羽忽然驚恐的尖叫起來,一把將賀古策推開。
幾乎本能的反應讓賀古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自己好心幫她蓋毯子,她不領情就算了,還用這么大的力氣推開自己。
果然,醒過來的她還不如睡著之后,那么討人喜歡。
“既然你醒了,趕緊起來去做飯。”冷冷的拋
下一句話,賀古策轉身走到飲水機前面,接了杯水。
盯著他渾厚的背影,水珠從傷痕上滑落,帶著一抹野性的誘惑。
廖菲羽立刻收回了目光,這才注意到身上多出來的毯子,瞬間怔住了。
剛剛她誤會他了嗎?他只是來給自己蓋毯子,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好丟臉!廖菲羽有些難為情,但同時又有些欣慰,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嘛。
只是一想到昨晚賀古策對淡晨曦的態度,剛剛升起的感激再一次的煙消云散。
冷漠的將毯子丟在一邊,廖菲羽起身對賀古策道:“你大侄子昨晚交代過,一會兒會有人來安排你的早餐。既然你已經清醒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拎上自己的背包,就要離開。
“站住!”
賀古策威嚴的聲音讓她不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只是她倔強的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他。
“誰允許你走了?”
霸道的語氣讓她心中騰起一團怒火,她轉身怒視著賀古策,一字一頓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我去上班而已,憑什么要經過你的允許?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對!你不是我的下屬,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賀古策冷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廖菲羽,而廖菲羽則下意識的后退著,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墻。
“你別過來!”廖菲羽有些驚慌。
每一次在她鼓起勇氣強硬起來的時候,賀古策駭人的氣勢都會將她的勇氣擊得粉碎。
“你剛才是在想我什么?”賀古策不耐煩的問道。
原本他并沒有太在意她的反應,但不知為何,在聽到廖菲羽漠然的話之后,他反而開始耿耿于懷起來。
“沒、沒什么!”
被賀古策如此質問,廖菲羽忽然有些心虛起來。
賀古策冷笑著,將廖菲羽逼在了墻角:“既然你那么想了,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話,豈不是很吃虧?”
這!這是什么鬼道理!
廖菲羽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用手撐著他結實的胸膛,掌心傳來的溫熱如同烙鐵一般令廖菲羽想要收回雙手,卻又不得不抵住他的靠近。
“賀古策!你鬧夠了沒有!我還要工作,沒閑工夫陪你折騰!”
父母的事情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廖菲羽恨不得他現在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正想著,臥室忽然傳來了手機的響聲。
廖菲羽心中一喜:“接電話!”
毫不掩飾的欣然讓賀古策心里十分不痛快,但持續響著的手機鈴聲,讓他不能不暫時放過她,去接電話。
“別想溜!”賀古策警告她。
廖菲羽快速的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讓賀古策放心的去了臥室。
然而下一秒,廖菲羽就毫不猶豫的拉開大門,沖了出去。
傻子才不會溜呢!難不成還會等著你欺
負我嗎?
廖菲羽吐槽著,沖出了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公司。
在她甩上門的那刻,剛掛掉電話的賀古策聽到了動靜,快步走出臥室,客廳里已經空無一人。
站在窗口,望著小小的身影飛馳而去,他忽然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來。
炸毛的小貓就這樣溜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