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忍不住心想,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施青的屁股比徐珊然的屁股彈性可大多了。本來張磊還想順手抓一把的,不過還是沒好意思。對于張磊來說,施紅確實是像親人一樣的存在,可是張磊似乎覺得自己對施青的感情,跟施紅還不大一樣。
張磊覺得施紅是親人,是因為施紅給人一種親切感,而張磊跟施青打的交道可不少,有段時間還是有些敵對姿態,這肯定會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的復雜。至于進一步發展,張磊現在還沒這個想法,因為他的心已經滿了,這三年來一直沒什么空隙。
后面兩輛車要找角度開槍,所以速度稍微慢了一點。其實一邊飆車一邊開槍,遠沒有電影上演的那么飄逸,后面開槍的人是占不到任何優勢的。因為車子跟子彈都是向前的,只是子彈比車速快而已,這就導致后面人打出的子彈力道變小了。除非是用火神炮、車載機關槍之類的大型機關槍,不然一般的自動步槍只能發揮到手槍的威力。
關鍵后面開槍的人還得找方位,如果之前之后的開槍的話,前面的人直接朝后面打兩槍也多少能有點斬獲,而后面的人根本沒有躲閃的余地。只有找個前面的人不好瞄準的方位,才能無往而不利。比如把車開到張磊后車窗跟后備箱車窗中間的視線死角,就夠還擊的人難受的,想要還擊還要伸出頭去開槍,那就會變成后面人的活靶子。
此時張磊見前面有兩輛大車,其中一輛大車想要超車,而另一輛大車顯然還不想讓他超,結果就變成了現在的僵局。張磊微微笑了笑,對施青說:“系好安全帶!抓好扶手!笔┣嘹s緊照做。
張磊到了兩輛大車的屁股后面之后,突然朝路牙石開去,在其中一個前輪被路牙石撬起之后,張磊馬上轉向。在施青不由自主的驚呼聲中,她那輛并不適合做花式表演的寶馬車,變成了兩個輪胎沾地,整輛車都立了起來。施青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扶手,另一只手使勁按住車頂,才沒有摔到張磊那邊。
立起來就立起來把,張磊并沒有減速的意思,就這么玩雜技一樣從兩輛大車之間穿過。穿過大車后,張磊朝施青的方向一歪身,然后按著她的肩膀,把重心壓倒副駕駛那邊,寶馬車才重新“四腳沾地”。
后面兩輛車也不甘示弱,紛紛立起來繼續追。那輛“沒了上身”的車上的司機卻忘了一個關鍵是事,就是他所開的的車沒有把手,也沒有車頂,他的車一立起來,同車的兩個同伴就被他甩了出去,在馬路上磕的頭破血流。
過了一會兒,張磊看到那輛沒了車頂的車只剩下司機一個人,他忍不住邪邪的笑了笑。這就是他不從人行道走的目的,瞬間就料理了兩個殺手。
另一輛完好無損的車已經追到了近處,這一次黑胡子親自出手,打爆了兩個后輪胎。張磊頓時覺得車速有慢了一節,他忍不住問:“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更施紅匯合!
彼得潘回答說:“還有十二公里左右!施紅也在朝你那邊靠近!
張磊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現在他所開的車已經千瘡百孔,說什么也撐不過十二公里了,即便幾公里也撐不住。張磊見前面有座不是很高的橋,他便對施青說:“你該下車了!”
施青一愣:“什么意思?”
張磊知道要是告訴她,不想讓她跟自己一起送死的話,她肯定不會下車。于是張磊笑著說:“上車的時候怎么說的?一切要聽我的指揮,快,不然來不及了!我數到三你就跳!跳的時候要干凈利落,千萬不要拖泥帶水!”
施青微微猶豫了一下,不過她見張磊的表情到沒什么反常,便點了點頭。
張磊:“一、二、三,跳!”張磊算得很準,施青從飛快的車里跳出去,正好落到水里。施青還是很聽話的,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她身后跟著的那排子彈,連她的衣角都沒擦到。
而張磊那邊情況已經萬分緊急,兩輛車都已經追上來,黑胡子槍里的子彈就跟不要錢似的,一梭接著一梭。把張磊打的連連縮頭,來回調整方向才不會給黑胡子瞄準的時間。
張磊看了一眼施青留下的掌心雷,前面的路上又剛好有個急轉彎,于是他又在馬路上又玩起了花式表演。他急剎、急轉彎,寶馬車頓時在馬路上轉了起來,于此同時,張磊把還剩半盒的掌心雷像天女散花一樣全扔了出去。
此時黑胡子率領的兩輛車已經跟張磊的車在一條水平線上,黑胡子剛要去打張磊車的前輪胎,卻突然發現了劈頭蓋臉砸來的掌心雷。黑胡子趕緊關車窗,不過還是稍慢了一步,一枚掌心雷把他的胡須炸去了一大片!
黑胡子是坐在后座,他前面的司機更慘,被炸的皮開肉綻,一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一顆樹上。另一輛車沒有車玻璃和車頂,司機被炸的眼前一花,就撞到了隔離帶上,頓時車毀人亡。
張磊打開已經殘破不堪的車門,然后拿著槍,一瘸一拐的朝黑胡子的車的方向走去。雖然張磊現在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不疼的地方,不過不打死黑胡子,他睡覺都睡不安穩。
張磊剛走了幾步,就看到黑胡子所在那輛車的駕駛座車門打開,接著黑胡子把昏迷了的司機推下車。由于天已經黑透,張磊看不清那邊的確切情況,他剛要準備換個好點的方位,送黑胡子上西天,可是同時黑胡子也察覺到了張磊,并朝他開了兩槍。兩人之間的距離得有二十來米,張磊到是顯眼的多,偶爾經過的車輛照出了他所在的位置,只是黑胡子這兩搶顯然不太走心,張磊輕易躲開。
接著張磊便發現黑胡子重新發動了汽車,車前的那棵樹都被撞歪了,沒想到車竟然還沒事!張磊想再打黑胡子,可是黑胡子縮著頭,實在沒有合適的位置,于是張磊把黑胡子一個前胎打爆,又迅速返回了寶馬車上。
黑胡子縮在車里不肯出來也是有道理的,他知道自己的槍法不如張磊,要是跟張磊硬碰硬,最好的結果還是同歸于盡。如果繼續飆車,興許還能有機會殺了張磊,再不濟還能伺機逃跑。
張磊剛才在原地打了兩個圈,后輪胎直接被磨掉了,此時他再次發動汽車,兩個后輪磨出了兩道火星,就跟踩著風火輪一樣,引來路人紛紛側目。張磊調轉車頭,準備伺機給黑胡子致命一擊,這到不是因為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要來個了斷,而是張磊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能隨時都能昏過去。
黑胡子見張磊駕車過來,他二話沒說,朝張磊打了一梭子子彈就跑。
張磊俯身躲過,不過前擋風玻璃已經幾乎費了,張磊用槍把把擋風玻璃砸掉,這樣他到是更方便開槍了。兩人的速度都慢了很多,黑胡子的車是因為發動機受了損傷,而張磊的車則是因為快要散架了。
張磊雖然打不到黑胡子,不過對車的輪胎他可沒客氣,兩槍就把兩個后輪胎給打爆。黑胡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就在張磊快要追上黑胡子的時候,黑胡子學著張磊剛才的一百八十度急轉,想要調頭逃竄。結果可能是三個輪胎都爆了的關系,黑胡子沒有控制好車,頓時便翻了車。
張磊松了口氣,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結果他悲催的發現,油門失靈了!眼看就要撞到黑胡子的車上,張磊下意識的一個急轉,雖然躲開了黑胡子的車,不過今晚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寶馬車,也終于失控,也發生了側翻。
剛才兩人的速度都不快,即便發生了側翻,也是翻滾了兩下便停住。有幾輛行駛到這里的車見到這場事故,都趕緊停下報警,或者跟路人指指點點的議論。有兩個膽大去看看車上的駕駛人員怎么樣了,他們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已經看不出是寶馬車的寶馬車的車門被推開,有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里面爬了出來。路人剛要上前搶救,卻發現了那人手里的槍,眾人便不敢靠前了。
張磊從車里爬出來,踩了踩嘴角的口水,不過他馬上發現,那并不是口水而是血!原來剛才他把自己的舌頭咬破了。張磊慢慢的想站起來,可是雙腿哆嗦的厲害,剛要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黑胡子見了張磊這番虛弱的模樣,趕緊也從車里爬出來,抬槍就要打張磊,可是手卻不自覺的在半空中畫圈,根本沒辦法瞄準。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地上使勁的喘氣,而且干瞪眼,現在才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時候沖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黑胡子一呆,趕緊連滾帶爬的往路邊的綠化帶爬去。張磊雙手端著槍,朝黑胡子打了兩槍,周圍人嚇了一跳,紛紛退開一段距離,繼續看熱鬧。張磊那兩槍并沒有打中黑胡子,而張磊的胳膊卻已經被震得一陣酸麻,槍都快那不住了。
沒一會兒,警察趕來,張磊挪了挪窩,靠著車坐著,并使勁抬起胳膊:“快追!”
這隊警察是李月嬋帶隊,她馬上就聽出來,那是張磊的聲音,她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