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鋼已經(jīng)完全服了“新哥”,同樣是混黑道的,他才剛剛開始跟武林門派合作,共同發(fā)掘利益,再看看人家,都跟武林中的頂級門派稱兄道弟了!而且吳成鋼能想到跟江湖人合作這一點,還是受了“新哥”的屬下“三石”的啟發(fā)。吳成鋼忍不住舒了口氣,這些年還真是白混了。
張磊問吳成鋼:“知道我們的差距了么?”
吳成鋼點點頭:“知道了,新哥!”
張磊笑著又說:“那……”
吳成鋼趕緊搶著說:“新哥放心,今天已經(jīng)長見識了!”
張磊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接著他又問:“什么時候可以把錢轉(zhuǎn)給我?”
吳成鋼看了刁經(jīng)理一眼,刁經(jīng)理有點犯難:“鋼哥,短時間之內(nèi),咱們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
張磊一愣,質(zhì)問吳成鋼:“你是在耍我么?”
吳成鋼趕緊說:“不會!不會!我會盡快把錢給新哥湊齊!”
張磊笑了笑:“盡快?我最遲明天晚上就要用,你所說的盡快是怎么個盡快法?”
吳成鋼搖了搖牙:“最晚明天下午給新哥轉(zhuǎn)過去!”
張磊點點頭:“可以。”說完,他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字條,然后對吳成鋼說:“這是我瑞士銀行的賬戶,明天把錢湊夠了之后,直接打過去就行。”
吳成鋼沒接觸過瑞士銀行,他愣愣的說了聲:“好!”然后把字條遞給刁經(jīng)理。
張磊心中一動,問吳成鋼:“刁經(jīng)理不是做不了主么?”
吳成鋼笑著說:“新哥放心,關(guān)于高利貸的一切業(yè)務(wù),都是刁經(jīng)理在幫我運營。”
張磊點點頭:“那就好!”
吳成鋼又賠笑著問:“新哥,不知道這筆錢您要借多長時間?利息是不是按照老規(guī)矩一成五?”
張磊回答說:“我應(yīng)該幾天就能還給你,這樣吧,借一個月,利息老規(guī)矩。”
吳成鋼趕緊說:“好!”剛才說的利息并不是年息,而是借貸期間的總利息。“新哥”才借這么短的時間,利息就這么高,吳成鋼當(dāng)然趕緊答應(yīng)下來。
張磊又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期限還是改成兩個月吧,如果我提前解決了銀行賬戶的問題,我會提前給你。”談判到了最后階段,張磊自然要收好尾,盡量演得逼真一些。
吳成鋼裝作有點為難的樣子:“時間延長的話,利息也得……嘿嘿也得……”
張磊擺了擺手:“以前我也放過高利貸,只是來錢太慢,還很容易惹一身麻煩,所以才不做了。我是想說,你別想蒙我,這里面的規(guī)矩我懂。”
吳成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就這么說定了,那咱們這就簽合同?”
張磊笑了笑:“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瑞士銀行賬戶,不比十份合同都牢靠么?”
吳成鋼不明白張磊的意思,便看了看一旁的刁經(jīng)理。
刁經(jīng)理自然明白“新哥”的意思,他要是想賴賬,就是簽了十份合同也沒用,吳成鋼跟“新哥”的實力天差地別,那些錢想要也要不回來。而知道了“新哥”的瑞士銀行賬戶就不一樣了,警察可以從銀行賬戶反向查到“新哥”,而賬戶的清單,則是“新哥”的犯罪證據(jù),這對“新哥”來說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想到這里,刁經(jīng)理朝吳成鋼點了點頭。吳成鋼笑了笑,然后對“新哥”說:“好!那我就來個君子協(xié)議!”
張磊起身笑著說:“我可不是君子!”然后他拿了刁經(jīng)理一張名片,一邊說:“明天我會打電話詢問進度!”一邊往外走。
吳成鋼趕緊起身相送,一臉獻媚的說:“新哥,吃了飯再走吧!”
張磊淡淡的說了聲:“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以后有時間再一起吃飯吧!”說完,帶著小千和彼得潘揚長而去。
一直送到門口的吳成鋼,還對刁經(jīng)理等人大發(fā)感慨:“你看看,人家這頂級大哥的派頭,就是不一樣!”刁經(jīng)理趕緊附和著說:“鋼哥說的太對了!”
依舊是由彼得潘開車,等出了這條街,三個人才相視大笑。彼得潘笑著說:“你看吳成鋼依依惜別的那狗腿樣,哪還有點黑道大哥的樣子!”
張磊一邊用濕巾卸妝,一邊笑著說:“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吳成鋼碰上咱們,算他這輩子倒霉!”他頓了頓又說:“明天晚上分錢,一人三千多萬,你們先想想怎么花。”
彼得潘笑著說:“磊哥是主角,我倆就是個配角,一人給我們點兒就行。”
張磊一邊給鄭竣撥號,一邊說:“那怎么行?必須平分!”電話接通,張磊跟鄭竣解釋了一下,剛才給他打電話的前因后果。然后張磊又問鄭竣那邊的情況怎么樣,鄭竣也跟張磊談了一下他跟幽冥教交手的情況。
幽冥教一直是個非常隱秘的門派,甚至大部分的江湖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要不是幽冥教跟綿劍山莊結(jié)仇,張磊都不知道武林中還有這么一個教派。這次幽冥教大舉進攻綿劍山莊,是早有預(yù)謀的,不過好在鄭竣趕回去的及時,并沒有讓幽冥教討到便宜。
張磊又把這一陣跟通天教交手的情況,跟鄭竣說了一下,兩人聊了一路,張磊回到國力大廈才把電話掛了。張磊一下車,就看到李月嬋正繃著臉看向自己,張磊笑著說:“李大局長怎么有空光臨寒舍?”
李月嬋“哼哼”了一聲說:“你有空狐假虎威的出去招搖撞騙,我就不能有空來問問,你是怎么利用我的職務(wù)去騙吳成鋼的?”
張磊打了個哈哈:“我哪敢用李局長的名義去騙人!”
李月嬋嘆了口氣:“早上的時候我剛告訴你,你如果找到吳成鋼的犯罪線索,要先跟我說。哪知道你根本沒聽進去,還沒到天黑呢,就又開始單獨行動!要不是你給我打了那個電話,我還被蒙在鼓里!”
張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怪李月嬋發(fā)牢騷,的確是他沒有提前溝通好。于是張磊陪著笑說:“走,咱們上去,我慢慢跟你說。”
李月嬋到?jīng)]再說什么,跟著張磊一起上樓。一行人到了頂樓,張磊在那間小接待室里,把騙吳成鋼的經(jīng)過詳細的對李月嬋說了一遍。李月嬋越聽越是眉開眼笑,聽到最后,她笑著搖了搖頭說:“說起來吳成鋼也算是老江湖了,沒想到卻栽在了你的手里。”
張磊也笑著說:“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李月嬋又問:“那這筆錢……那你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本來李月嬋想問,吳成鋼借給張磊的那筆錢要怎么處置,不過她又想到,吳成鋼的這些錢,大部分都是支持他放黑色高利貸的老板們的錢。這也算是不義之財,拿了就拿了,還能遏制黑色高利貸的發(fā)展。要是李月嬋追問這筆錢,等扳倒了吳成鋼,搞不好還要把這些錢物歸原主。
其實吳成鋼的幕后金主,才是像黃世仁一樣的“地主”。他們拿著自己的錢,去強行剝削其他人的錢,而且吳成鋼在中間保護著他們,法律還拿他們沒辦法。
張磊回答說:“我找到了吳成鋼放高利貸的關(guān)鍵人物。”
李月嬋問:“有足夠逮捕他的證據(jù)么?”
張磊笑著說:“沒有,不過我去逮捕他,不需要什么證據(jù)。”
李月嬋皺了皺眉頭:“你這是非法拘禁!”
張磊笑了笑:“我的李大局長,你跟他們客氣什么?他們一直藐視法律,并巧妙的躲避執(zhí)法機關(guān),被吳成鋼逼得破產(chǎn)的個人和小企業(yè),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咱們剛跟吳成鋼打過交道,他那種滴水不漏的人,咱們怎么從他身上找證據(jù)?”
李月嬋想了想:“可是……”
張磊搶著說:“你要知道,咱們在從吳成鋼身上找證據(jù)的時候,吳成鋼正在迫害更多普通人。為了減少更多的受害者,咱們必須做點什么,我作為一個普通人都有這個覺悟,你作為警察怎么就沒這個覺悟呢?”張磊說的好聽,其實他就是想報在醉賓樓的一箭之仇。
李月嬋嘆了口氣:“這不是覺悟的問題,而是我作為一個警察,必須守住自己的原則!”
張磊的巧舌如簧可不是說說而已,他笑著問李月嬋:“保護每一個公民的合法權(quán)益是不是你們的職責(zé)?”
李月嬋點點頭:“是!”
張磊點點頭:“這就對了么,現(xiàn)在有很多公民的合法權(quán)益受到了侵害,而你卻為了堅守自己的原則,而無動于衷!那我再問你,你的個人榮辱重要,還是你的職責(zé)重要?”
李月嬋回答:“當(dāng)然是職責(zé)!”
張磊一拍手:“這不就對了么,既然你要履行你的職責(zé),就肯定要讓你自身的原則讓步。再說你也完全不需要用你警察的身份去抓捕他們,用你公民身份去伸張正義不就行了么!或者說你就當(dāng)不知道,等我把一切都審出來之后,再把犯人交給你就行了。”
李月嬋想了想:“也有些道理,等一下……”她笑著說:“你小子口才可以啊!我差點就被你繞進去!”
張磊也笑了:“妹子,你也夠可以啊,你還是第一個沒被我忽悠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