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雖然對秦坤明和秦坤宇沒什么好印象,不過對秦昊,他卻討厭不起來。他們兩個人都是那種為達到目的,可以動用一切手段的人。只是秦昊不如張磊的城府深,做事太過于心急,就拿秦昊篡位奪權(quán)這件事來說,如果換做張磊去做的話,他會慢慢架空秦坤明的權(quán)力,然后進行奪權(quán)。而秦昊則是直接弒父,來奪取三聯(lián)幫的控制權(quán)。
對于張磊而言,秦昊只是過于心急而已,三聯(lián)幫在秦坤明手里有衰敗之勢,而秦坤明更是人沒老,先糊涂了。用錯了秦坤宇不說,還是非不明,如果張磊在秦昊的立場上,也會進行奪權(quán),只是他不會做出弒父的舉動而已。
秦昊從懷中拿出一張請?zhí)骸跋轮芪腋犁鹘Y(jié)婚!
張磊一邊看著請?zhí)贿呎f:“我出席你們的婚禮,你覺得合適么?”
秦昊笑了笑:“這得看你想去不想去了,你要是想去沒人能認出你來,比如,你可以扮成小馬的模樣!
張磊也笑了:“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秦昊喝了口酒:“我仔細詢問了一下小馬從被抓到被放的經(jīng)過,再聯(lián)想到跟美琪,以及成堂主的談話,不難推斷出這其中的真相。當時宋文輝在你手上吃了虧,他便想方設法的,把你在國力集團的情報告訴了我父親!
“秦坤明果然馬上下達了追殺你的命令,而我感受到你是我遇到的最強勁的敵人,于是我想趁你羽翼未豐,把你趕盡殺絕,于是就設計了讓江聯(lián)主跟你告密的戲碼。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我高估了自己,我并不是你的對手,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既然不是你的對手,就永遠不跟你為敵。”
張磊笑了笑,這是他最欣賞秦昊的一點,人人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是又有幾個人是有自知之明的?秦昊就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之一,不僅如此,他的眼光獨到,做事不拖泥帶水。秦昊說不愿意跟張磊為敵,便一直沒有再找張磊的麻煩,而且在心態(tài)上都沒有拿張磊當做敵人。
這一點也是秦昊的高明之處,如果是換做別人,即使明知自己不及張磊,還會想方設法的去跟張磊作對,這樣很難會有好結(jié)果。宋文輝就是其中的反面教材,他在跟張磊的交手過程中屢戰(zhàn)屢敗,還自以為自己的力量比張磊強大,便屢敗屢戰(zhàn),結(jié)果自己損兵折將不說,還顏面盡失。
秦昊繼續(xù)說:“成堂主跟常勝門的人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件事有蹊蹺。后來關(guān)鍵人物小馬不知所蹤,我便可以斷定,肯定是有人在挑撥兩派的關(guān)系。直到后來我問明了小馬被抓的經(jīng)過,我才把此事的來龍去脈梳理明白!
“當時江聯(lián)主跟你‘告密’的時候,你肯定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然后不動聲色的被我派出去的眼線監(jiān)視,再找機會把自己調(diào)包。當時我們在停車場撲了個空之后,你就已經(jīng)假扮成了小馬,把成堂主等人引到常勝門的地盤,再順利成章的跟常勝門的人發(fā)生沖突。這步棋可算是非常的巧妙,我在想通之后,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當然,也可能是別人扮成了小馬,不過我認識的人里面,也只有你扮演別人的時候,扮演的那么惟妙惟肖,而且也只有你有這個動機。后來放走小馬的人,也肯定是你,因為美琪根本不知道小馬這個人,就別說把他救出來放走了!
“當時我聽到小馬給秦坤明匯報的情報之后,就知道又有人在挑撥我們兩幫的關(guān)系,于是我跟美琪將計就計,才設計了我們的篡位奪權(quán)。”
張磊笑了笑:“分析的不錯,你讓我?guī)偷拿,不會是聽到你的分析之后,給你鼓掌吧。”
秦昊喝了口酒:“當然不是,三天之后,我會帶著秦坤宇來這家酒店吃飯!
張磊一愣:“你要讓我?guī)湍銡⑶乩び睿俊?
秦昊點點頭:“是的,秦坤宇一直是三聯(lián)幫的禍害,我早就想把他殺了,現(xiàn)在時機終于成熟,我準備動手。不過不能在三聯(lián)幫或者常勝門動手,只能找個讓他徹底放松警惕的地方!”
張磊想了想:“可以,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秦昊笑著說:“張先生兩次三番的挑撥三聯(lián)幫和常勝門的關(guān)系,讓三聯(lián)幫死傷了不少人,張先生不應該無條件的幫我這個忙么?”
張磊這才明白了秦昊那句,“要你出力,并不是找你幫忙”的意思。他笑著說:“當時我跟三聯(lián)幫處在敵對狀態(tài),我不認為那么做是欠你人情。況且你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么,就要直接開始跟我討價還價么?”
秦昊愣了一下:“好,說說你的條件吧!
張磊笑著說:“我要問武美琪幾個問題,她必須如實回答我!
秦昊眉頭一皺,張磊見他的神情便接著說:“我問問題的時候,你也可以在場!鼻仃幌肓讼耄骸翱梢!
張磊伸出手:“一言為定!”
秦昊跟張磊擊掌:“駟馬難追!”
兩人又一起喝了一杯酒,秦昊起身告辭,張磊一愣:“不見見我另一個朋友了?”
秦昊笑了笑:“不了,我還有事!闭f完便開門離開,張磊一直把他送到門口。秦昊走后沒一會兒,江石悅便帶著紀長郡前來赴宴,張磊把兩人請到包間,剛好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三人先對飲了幾杯,張磊才把自己這一陣繼承了水仙會,以及國力集團的經(jīng)過跟江石悅說了一遍。
江石悅聽完后頓了幾秒才說:“你丫這人生也夠彪悍的!之前是戮牙組織的大頭目就不說了。現(xiàn)在落魄了吧,老子還沒來得及救濟你呢,你這撲棱一下,哎,又變成水仙會的掌門啦!佩服!”
張磊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好說,好說!彼D了頓又接著說:“顯擺歸顯擺,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要跟通天教過兩招,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江石悅拍的自己的胸口噗噗直響:“沒問題啊,我也早就看著通天教那些人搓火兒,既然有你挑頭,干他丫的!”
張磊端起酒杯:“行,等我做好了準備,我就叫你。”
江石悅也拿起酒杯,跟張磊碰杯:“隨叫隨到!”說完,兩人一起喝了一杯。
說完了正事兒,張磊看了看紀長郡,又對江石悅說:“我給紀長郡請個假,讓他三天以后回來一趟!
紀長郡一愣,江石悅問:“你找他有什么事兒?”
張磊笑著說:“他的私事!彼娨慌缘募o長郡一臉的不解,便又對紀長郡說:“到時候你按時回來就是了,保證給你個驚喜!
紀長郡愣愣的點點頭,江石悅聽張磊說是私事,便沒有再問。三人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多,江石悅和紀長郡才晃晃悠悠的離開,有小嵐開車,他倆到不擔心酒駕的事兒。
張磊送走了江石悅和紀長郡,便回宿舍休息去了,這一陣他一直挺忙,現(xiàn)在終于有了點閑工夫,他便舒舒服服的睡了個下午覺。
一連兩天,張磊都沒什么事干,他反而到閑的有點難受。反觀顧寧和毛伍,天天呆在國力集團,一忙就是到半夜。還有施青和施紅,雖然沒有顧寧和毛伍這么忙碌,卻也一直沒閑著。
張磊對于用人之道,不比顧寧差,甚至在一些方面還強于顧寧,他深知什么事該親力親為,什么事又該把權(quán)力下方給屬下,讓屬下去解決。忙死老板,員工清閑的荒唐事,永遠都不會發(fā)生在張磊的團隊。
張磊這兩天沒什么事,就一直在督促米佑練功?傮w來說米佑還是比較有天賦的,張磊估計再過個把月,米佑就能修煉到小境的境界。
直到這天下午,郝文君從山東趕回來,張磊才去了趟水仙會的一個秘密據(jù)點,想親自了解一下郝文君。水仙會的這個秘密據(jù)點,是在跟國力集團有合作的一家大型機械廠。水仙會以個人的名義,買了這家機械廠一間空閑的小廠房,如果敵方是從水仙會或者國力集團這兩個方向查的話,根本查不到這個據(jù)點的存在。
水仙會內(nèi)部人員稱這里為“小廠房據(jù)點”,由于這里交通便利,周圍又都是些外地的打工者,便于隱藏自己,所以這里一直是水仙會在太安市的主要據(jù)點之一。小廠房據(jù)點在太安市的北郊,施紅直接派胡勝開車來接張磊過去。
張磊坐車到達了據(jù)點之后,他駐足看了看周圍。這家大型機械廠好像是生產(chǎn)船舶部件的,幾個大型廠房有十幾米高,水仙會作為據(jù)點的廠房只有五六米高,從外面看的話,完全被周圍的大廠房所遮擋。
小廠房據(jù)點的外觀,跟其他廠房沒什么兩樣,墻壁、屋頂略顯有些破舊,門口是兩扇四米來高的大型滑動門。平時的時候滑動門都是鎖著的,在右邊那扇滑動門上開了扇小門,供人員出入。
如果不從小門進去,只從外觀上看,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江湖幫派的一個據(jù)點。張磊一進門,立即就感受到大門派的財大氣粗,他先想到了三聯(lián)幫煉丹的那個據(jù)點,雖然面積也是很大,可是裝修的實在太粗糙,就用泡沫板把倉庫的大空間隔開了。反觀小廠房據(jù)點,直接在廠房里砌了墻不說,還做了簡單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