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腦中閃過一連串的疑問,酒也醒了不少。張磊在樹上想了一番,一直呆在樹上,肯定搜集不到其他的情報,不如潛入別墅,或許還能不能偷聽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張磊想到這里,他在樹上仔細瞭望了周圍一番。張磊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才迅速的從樹上跳下來,然后快速的沖到別墅的后墻。別墅一樓的后窗上都有防盜窗,張磊深吸了一口氣,貼著墻面往上爬,準備先爬到二樓,然后找機會潛入。
張磊爬到二樓,見有個窗戶打開著,房間里也沒有什么聲音。張磊便準備從這個房間潛入,這座別墅二樓和閣樓的窗戶的窗沿,都向外延伸出來了一段,比爬進普通的窗戶,要多費一番力氣。正當(dāng)張磊爬到窗沿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張磊趕緊停住,趴在窗沿旁邊靜觀其變。
張磊聽腳步聲,就判斷出是兩個人進了房間,接著,又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其中有個人開口問:“邵門使,少掌門真的有這個打算?”對方一開口,張磊就聽出來,說話的人竟然是常勝門的宋掌門!
那個邵門使開口說:“我是少掌門的親信,這么大的事,自然不敢騙宋掌門。”
宋掌門嘆了口氣才說:“少掌門說的沒錯,老掌門的時代……咦?”正說到一半,宋掌門突然往窗戶那邊走去。
邵門使問:“怎么了?”
宋掌門從窗戶伸出頭看了看,見窗戶外面沒人,他才皺著眉頭說:“剛才,我好像聞到,從外面飄進來一陣酒氣。”說完,宋掌門把窗戶關(guān)上。
張磊在聽到宋掌門那聲“咦”的時候,就趕緊躲到了窗沿下面,如果從下面往上看的話一覽無余,任誰都能看到張磊艱難的掛在窗沿上。可是從上面看的話,卻看不出什么破綻。
張磊聽到宋掌門關(guān)上窗戶之后,趕緊又貼到墻上,剛才張磊全身的重量,都在十個手指頭上,即使是張磊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張磊又在窗外聽了一會兒,宋掌門不僅把窗戶關(guān)上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再趴在窗外也聽不到什么。
張磊想了想,干脆爬到屋頂上,先休息一下再說。張磊沒有想到,在紅新別墅里能遇到武林中人,第二個意外是,這伙武林人士竟然是常勝門的人。難怪李月嬋的人,以及三聯(lián)幫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常勝門的人在太安市落腳,原來是都藏在這里!
張磊躺到屋頂上,又覺得奇怪,常勝門跟紅新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或者有什么密謀?想著想著,張磊竟然躺在房頂上睡著了。
張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陣車喇叭吵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張磊揉了揉臉,剛才睡了這么一小覺,酒到是醒的差不多了。這時,張磊聽到別墅前面有一陣說話的聲音,他趕緊爬到屋面上,往前面看去。
張磊看到別墅前面停了幾輛轎車,顯然是剛停下的,發(fā)動機都還沒來得及熄火。接著,張磊見各個轎車上的人都下車,一伙人簇擁著兩個三十多歲的人進了別墅。張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剛才沒看清他們的正臉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這兩個人哪個是紅新?
張磊這才苦笑了一下,這才突發(fā)奇想的要來揍紅新,準備工作的確做得不足。起碼應(yīng)該找張安樂要張照片再來,不然很容易打錯人!
想到這里,張磊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次行動的確是有點沖動,他記得上次沖動的時候,還是在十七歲那年。當(dāng)張磊知道沖動能害死人,尤其是害死身邊的戰(zhàn)友的時候,他便沉穩(wěn)了很多,這次完全是個意外。
接著,張磊覺得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回去,起碼要探查一下,常勝門跟紅新勾結(jié)在一起,是要搞什么鬼。想到這里,張磊準備從屋頂上爬到樓下,可是他馬上就發(fā)現(xiàn),別墅院子里的巡夜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不止是保安的人數(shù)增加了,常勝門的人竟然也加入了巡查的行列,而且還有一伙穿黑西服的人也有參與。
面對樓下密集的守衛(wèi),張磊愣了一下,他好像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搞不好今天還真是來著了,正趕上這三伙人商量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張磊忍不住笑了笑,那就更不能走了,或許能抓到紅新的小辮子,以此收拾他一番,那可比揍紅新一頓更解氣。
現(xiàn)在再想掛在窗戶外面偷聽,分分鐘都會被發(fā)現(xiàn),只能潛入到室內(nèi)才有機會偷聽到重要的信息。只是常勝門的宋掌門,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fā)覺。不過好在有紅新的保鏢,以及那些黑西裝的人,都能給張磊打掩護。要是變個妝的話,應(yīng)該不會被人發(fā)覺。
張磊一邊想,一邊觀察在院子里巡夜那些人的規(guī)律。很快張磊就發(fā)現(xiàn),后院的人比前院少很多,而且巡查的次數(shù)也少。張磊抓住他們之間的空隙,從屋頂爬進了閣樓。
閣樓里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張磊順了跟細鐵絲,準備一會兒開門用,然后才打開門悄悄的走出去。哪知他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另一個房門旁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內(nèi)一個中年男人,見了門口彎著腰的張磊,剛要喊人,張磊已經(jīng)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推到屋子里,順手把門關(guān)上。
中年人掙扎了一番,見掙脫不了張磊的控制,便一臉哀求的看著張磊。張磊小聲說:“你要是不亂喊亂叫,我就把你放開。不然你就是喊人來,也只能是給你收尸。”
中年人聽了張磊的話,趕緊點了點頭。張磊這才把他放開,還沒等他問話,中年人就趕緊說:“大哥,我就是一個干雜活兒的,真沒什么錢!”
張磊皺了皺眉頭:“我說是要搶錢么?”
中年人一聽對方不要錢,松了口氣又說:“那大哥這是要到樓下偷什么東西?”
張磊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對方都快五十的人了,竟然叫自己大哥,還叫的這么起勁!張磊嘆了口氣說:“別叫我大哥,另外,我要干什么,不管你的事兒。你跟我說說客房在哪里,客廳在哪里,總之大概說一下這棟別墅的構(gòu)造。”
中年人趕緊點頭:“好好好!客廳和客房都在一樓,二樓是少爺?shù)淖√帲信P室,有書房,有健身房等等。本來二樓只有少爺一個人住的,不過前兩天,少爺讓我把二樓的一個房間改成了客房,后來住上了一個姓宋的中年人。三樓是雜物間,以及我們老兩口住的地方,最近來了一批客人,少爺讓我把三樓的兩間雜物間騰了出來,給他們居住。”
張磊點了點頭,又問:“你在別墅是干什么工作的?”
中年人趕緊回答說:“我就是打理一下院子的花草樹木,剪剪草坪,打掃一下衛(wèi)生。我媳婦負責(zé)少爺?shù)娘嬍常覀儍煽谧诱娴氖鞘裁匆膊恢腊。 ?
張磊笑了笑:“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幫你一把。如果他們沒發(fā)覺我潛入別墅,你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如果我被人發(fā)覺了,你也好有個交代。”
中年人一愣:“小兄弟要怎么幫我?”
張磊右手成掌,干凈利落的砍中中年人的后頸,中年人瞬間暈過去。張磊笑著說:“就這么幫你!”說完,張磊琢磨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動,才悄悄出門溜到樓下。
張磊到了樓梯上,隱隱約約能聽到一樓有談話的聲音,而二樓整個樓層都沒有人看守。看來果然如中年人所說,客廳在一樓,二樓只住著紅新和宋掌門,現(xiàn)在兩人應(yīng)該都在客廳,所以并沒有人守在二樓。
剛才張磊就想到,常勝門幾乎都認識他,所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只能假扮成保安,或者是那些穿黑西裝的人,混到一樓客廳去。于是張磊便準備到二樓去找一套化妝品,先給自己變個妝再下去。以紅新的操行,肯定時常帶女人回來,紅新的住處,不可能沒有化妝品。
張磊從樓梯到了二樓,他剛用鐵絲捅開了一個門鎖,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有人上樓。張磊趕緊打開剛捅開的房門,然后閃身藏了進去。張磊進門后,見這個房間是一間大書房,中間擺著茶臺,以及六把椅子。
靠窗戶那邊是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兩側(cè)是兩排大大的書架,書架上琳瑯滿目的全是書。不過看那些書整整齊齊的樣子,就知道很少有人動這些書。
張磊大體上掃了書房一眼,就仔細的聽門外的腳步聲,等門外的人經(jīng)過之后,再行動也不遲。張磊正想到這里呢,卻聽到腳步聲在門外停住了,而且還有拿鑰匙開鎖的聲音。
張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外面的人也是要來書房,這里雖然寬敞,但是東西并不多,根本沒有躲的地方。要讓別人在張磊的處境,這個時候早就慌了。不過張磊可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他馬上想到:從腳步聲判斷,對方應(yīng)該是兩到三個人,那么他們有很大幾率是坐在茶臺旁,而不會做到書桌那里。
此時張磊已經(jīng)聽到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他趕緊躲到書桌后面。張磊剛躲好,門就被打開了,其中有個人說:“這里沒有外人,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談。”
躲在書桌后面的張磊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所料不錯,他們就是來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