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的功夫很好,一般來說,十個八個小流氓近不了身。
趙平叫來的小流氓麻煩點,練過兩下子,有點功夫,不過還是不夠看。這從張磊一腳就踢飛一個就能看出來。
踢飛當前一人之后,張磊并不喘息,身體急速拉扯,兩臂如弓,彎弓上拳!
嘩啦,嘩啦!
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凌空揮出,好像兩枚炮彈,直接炸裂空氣,瞬間來到兩名壯漢身前,當空一轟,就看到兩人眼神迅速灰敗,飛一般倒飛出去。
一眨眼間,八個人中已經有三個趴在了地下。
張磊好似輕描淡寫,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般活動著關節,脖子手腕嘎嘎作響,朝剩下五個人招手:“你們一起上吧,我還趕時間。”
剩下五人各自對望幾眼,眼中都閃著恐懼的光芒。
他們都是好勇斗狠之人,要不也不會被趙平招來做打手。可他們什么時候見過張磊這種兇悍的猛人,一拳一腳,就有人要飛出去,簡直比超級賽亞人戰斗力還爆表。
要不是收了趙平不少好處費,他們此刻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一溜煙跑了。
欺軟怕硬是這類人通病,張磊瞧出了他們眼中的膽怯,嘴角閃過譏諷的笑容,一臉笑意的說道:“怎么?不敢動手了?那我可要出手了!”
張磊腳下一動,身軀一秒內閃過數米的空間,來到一個壯漢眼前,拳頭一抬,直接轟在這壯漢下巴之上。
只聽喀嚓一聲,這壯漢的下巴勇敢的和他說了道別,一股血水凌空一撒,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壯漢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出,當空還灑下點點的血水……
八個人轉眼就滅掉了一半。
“草你媽,敢這么打我兄弟!”
張磊的囂張,終于引起了剩下幾個人的爆發。憤怒沖漲了他們的頭腦,他們雙目通紅,怒火中燒,忘了恐懼,眼中只有對張磊的仇恨。
唰!
剩下幾個人直接抽出匕首,朝著張磊方向甩過來。
匕首閃著寒芒,凌空劃過一道拋物線,直指張磊咽喉。張磊臉色不變,瞧都不瞧飛來的匕首,只伸出兩根手指輕微一動,那匕首就反向倒飛回去,噔的一聲釘在墻壁之上,沒入水泥墻壁足足三寸,只留下一截尾巴,猶自顫抖不休,顯示出這一下的力量恐怖。
“殺!”
見匕首揮空,四個壯漢沒有后退,咬著牙關,直接朝著張磊攻上來,彼此之間互相配合,暗自形成一個方陣,同時殺向張磊全身數個關鍵部位。
四個好手同時從不同方向進攻,聲勢驚人。張磊知道如果自己不閃躲,胸口、眼珠、腹部幾處關鍵部位都會遭到致命打擊。
但他是什么人?對付幾個小人物又怎么可能選擇退后。
嘩啦!
他的右胳膊如龍蛇般起舞,筋骨肌肉擰成一片,拳頭眨眼間先轟向最當頭一個壯漢,只聽一聲悶哼,這個壯漢便一臉痛苦,捂著胸口倒退回去。
接著又是嘿哈之聲四起,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張磊的動作,只聽到一震拳頭和肉接觸的悶響。
不到半分鐘時間,剩下的人全都趴在了地上。
張磊虎視眈眈的看著趙平,眼中露出促狹的笑容。
趙平看著八個倒在地上的大漢,喉嚨發干,想要說些什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咕咚。
趙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后背發寒,眼神有些許驚慌的開口:“說吧,你想要什么。”
“NO,NO,NO……”張磊擺擺手:“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你誤會了,我并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而是來對你進行審判的……你貪了好幾千萬,并用這些錢賭博揮霍,按照法律,少說要蹲個十年八年的。當然,你家里有權有勢,說不定可以寬大處理,但至少也要進班房里呆兩年。等你兩年后出來,菊花都變葵花了,想來你應該很期待你的牢獄之旅吧。”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家里的關系你根本想象不到,就憑幾千萬就想把我送進去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太天真。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要證據都消毀掉,以后我可以不纏著安安,她的父親也會安全回家,至于你我之間的恩怨,從此以后都一筆勾銷……怎么樣?”趙平眼珠子轉動,思考了一陣后,說道。
張磊搖頭:“我說過,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我只要你得到應有的懲罰,至于陳叔叔那邊,明天他就會無罪釋放。你恐怕應該知道,我既然能掌握你的證據,自然有辦法解決陳叔叔的問題,這些小事,根本難不倒我……”
“看來你是準備魚死網破了……”趙平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個張磊軟硬不吃,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不過他要是意味自己就這么點手段,就想的太簡單了。
他的兜里有一柄土制手槍,是以前認識的人送給他打獵的玩具。手槍制作粗糙,威力也極小,只能在近距離打打土狗野雞什么的,可用來威懾張磊絕對綽綽有余了。身手再厲害又怎么樣,厲害得過子彈嗎?
他顫抖著伸手入兜,摸上了土槍的手柄。
張磊似乎沒發現他的動作,猶自勝券在握的發言:“所以,今晚就是你最后的晚餐……明天,你的材料會擺到領導的桌上。而且沒有人可以幫你壓下來,好好享受吧!”
張磊舉起酒杯,似乎在向他道賀。
砰!
一聲槍響,炸裂空氣。
張磊剛舉起酒杯,那槍聲便響起,是趙平閃電般掏槍射擊,直指張磊心臟部位,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可惜,他完全低估了張磊。
在他從兜里淘搶的瞬間,張磊就好像早就察覺到一般,槍剛掏出來,張磊的眼中便已經閃過不屑的冷笑。
槍響,張磊已消失在原地。
咔嚓!
子彈射出,擊中酒杯。
酒杯瞬間碎裂,昂貴的紅酒灑得漫天飛舞。
“啊!”
一旁的陳安安沒想到趙平會喪心病狂的掏槍射擊,花容失色的驚聲尖叫。
“別害怕!”
張磊再度出現,伸手摟著陳安安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安慰的拍拍她后背,小聲說道:“別害怕,這只是一只玩具手槍。”
陳安安臉色這才好了一點點,看向張磊,就看到張磊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柄手槍,制作很粗糙,像是早些年鄉下獵人用的土手槍。
趙平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槍出現在對方手中,臉上的表情好像是見了鬼。
“怎么回事?”
趙平完全蒙了。
他只看到槍聲響起的瞬間,對方一閃,接著自己手中的槍就到了對面手里,簡直比做魔術還要魔術。
“你怎么做到的?”趙平倒退兩部,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息,他簡直要被張磊的表現給驚嚇得爆炸了。這個人的身手怎么這么恐怖,連槍都打不到,還是人嗎?
張磊隨手在槍上一捏,咔嚓聲中,那土制的手槍就化為了一地零件。
“我怎么做到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你現在又多了一條非法持槍的罪名……這一條明天也會擺到領導的書桌上,你就洗干凈屁股,準備好坐牢吧。”張磊不屑的冷笑,為這個趙平的天真感到可憐。
作為從槍林彈雨里出來的戮牙獵人,他用腳拇指都能聞到火藥的味道。趙平一掏槍,他就已經有了警覺,在他還沒有扣動扳機之前,他就已經做出反應,預料到了躲避子彈彈道的路線。
一柄土制的小手槍而已,威力根本不能跟正規軍用手槍相提并論,張磊甚至都沒有用力,就輕易規避到了子彈的傷害。
雖然沒有傷到一片衣角,可對方敢這么囂張的殺人滅口,還是讓他有那么一些些的怒火。
“得叫張安樂給這個趙平一點特殊照顧,多判個十年八年,把監獄的肥皂全都撿一遍。”張磊在心底給趙平判了死刑。
趙平的眼神落在已經變成零件的手槍之上,心中的恐懼再也壓抑不住,一臉驚恐的說道:“我把錢都給你……全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錢都是你的!幾千萬,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晚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張磊平靜得像一塊石頭,他拍了拍趙平肩膀:“忘了跟你說,你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是張安樂交給我的。想必你聽過他的大名,只要我讓他整你,以你的勢力,應該沒辦法幫你洗脫罪名……”
“什么?”趙平愣住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線也崩潰了。
當得知張安樂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心理最后的防線終于崩潰。張安樂的大名,整個太安市誰人不知曉?
可以說張安樂就是太安市最大的太子黨,比起張安樂,趙平最多算是根雜毛。要是張安樂下決心要整他,那他使出任何手段都沒有用處……甚至他老子的位置都有可能被波及。
張磊告發他,他有的是手段擺脫,大不了進去幾個月,等風聲過了就不會有事。但要是張安樂整他,那他除了洗干凈脖子等死以外,沒有了第二條路……
悔恨,痛苦,趙平眼含恐懼的看著面前這個讓自己陷入絕境的神秘男人,只有一個痛苦的想法:自己當初怎么瞎了眼,惹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