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西瓜刀,自上而下砍來,只取張磊脖子,手法狠辣兇殘,顯然是殺意已決。
張磊暗怒,這個骷髏幫真是囂張,大晚上的就敢當街殺人,還真是無法無天。
“磊哥,小心!”身邊的劉大牛看到閃著寒光的西瓜刀,一聲大喝,強悍的抄起地上的板凳,在張磊反擊之前,先一板凳拍在那個小混混頭頂!
哐當一聲,那個小混混直接飛了出去,宛如一條死狗一般直接暈倒在地。
劉大牛看上去老實憨厚,實際上卻是個老練的干架高手……
幾個公司的保安雖然算不上練家子,可也都是標準的退伍軍人,軍體拳什么的熟練得一塌糊涂,這幾年功夫并沒有落下,剛和骷髏幫的人對上,就讓對方大吃一驚。
骷髏幫小弟還沒沖到身前,已經有幾個掛了彩,模樣殊為狼狽。
“靠,兄弟們,老大說了,砍死那個叫張磊的,每個人會所嫩模隨便玩。想要爽的給我上!”看到身邊的骷髏幫小弟受挫,一個帶頭人模樣的寸頭青年在后面拍著西瓜刀嚷嚷起來。
“你們保護自己,帶頭的那個交給我!”張磊看到劉大牛他們手下并沒有吃虧,略微放下心來,吩咐了兩句,直接朝著后面那個小頭目走過去。
“為了會所嫩模,砍啊!”前面的小弟得到獎勵,兩眼通紅,照著張磊就沖上來。
當然,這種小雜魚是完全摸不到張磊衣角的。張磊看都沒看,直接順著聲音的方向就是一腳……
只聽到悶哼一聲,那個手持西瓜刀的小弟就沒了動靜。
身邊兄弟被一腳踢飛,骷髏幫的小弟反而激起了兇性,閃著惡狠狠的眼神直接朝著張磊殺過來。
西瓜刀當空一閃,兩三把刀直接往張磊身上招呼,雖然不成章法,卻也算得上是極大威脅。
“滾!”
張磊不想跟一幫雜魚糾纏,兩手一揮,一拳一個小混混!
砰,砰,砰!
這些小混混哪里配做張磊的對手?一個個招架不住, 被揍得鼻青臉腫。
霎時之間,慘叫此起彼伏。
張磊就像一道雷霆風暴,走到哪里, 哪里就響起小混混的慘叫。
“牛逼!”
劉大牛在身后看見了,立即鼓掌。他們跟小混混勉強斗了個不落下風,可對方仗著人數優勢,場面上會好看點。要是他們都有張磊的身手,估計骷髏幫早就團滅了……
張磊這邊打得激烈,旁邊老實巴交的路邊攤老板夫婦露出了愁容,客人全都被嚇跑了,地上砸爛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這一晚上的買賣——全賠了!
“報警, 快報警。”老板娘掏出手機,迅速撥打了110,只求警察快點趕到,讓這幫窮兇極惡的人得到制裁。
“老板別擔心,今晚的損失有人賠償。”張磊打架當中不忘抽空回了老板一句話,讓老板愁云慘淡的臉色勉強好了一些。
幾分鐘時間,張磊施展雷霆手段,一幫的小混混集體變成了豬頭,在打倒最后一名骷髏幫成員之后,張磊終于站在了寸頭小頭目面前,一臉譏笑的看著對方。
“你……你想干什么……”小頭目顯然是沒料到張磊這么能打,十幾個骷髏幫好手,手里都拿著家伙, 幾分鐘時間就被干倒,這家伙是人?
“你猜我要干什么?”張磊手腕關節活動,一巴掌按在對方肩膀上,施展出分筋錯骨的擒拿手法,直接就把小頭目按趴在了地下。
一種劇烈的疼痛襲來,體內仿佛有一條大蛇在撕咬肌肉關節,小頭目立即招架不住,開始求饒起來:
“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求求大哥你繞過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混混哪里受的了這種苦楚,眼睛里眼淚都下來了。
“靠,要是我是個普通保安,今晚豈不是栽你們手里了?你們會放過我嗎?”張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混混說的話,他一句也不信。
戮牙獵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乏遇到這種情況,可要是戮牙獵人心軟,最后死的一定是獵人!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張磊手中力道不減,讓對方深受痛苦,嘴角還掛著笑意,說道:“說吧,誰讓你來的?骷髏幫總部在哪里。”
小頭目招架不住,涕淚齊下,全身抖篩子一般顫抖,“是……是黃哥叫我們來的。他現在就音浪酒吧……”
“果然是這個黃哥,看來我一巴掌還沒把他打醒。”張磊笑了,指著一地狼藉,示意道:“知道殘局怎么收拾么?”
小頭目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老板的損失我們賠償……只要你放過我,什么都好說。”
張磊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劉大牛說道:“大牛,讓老板清點一下損失,算在骷髏幫頭上,還有咱們喝的酒,賬單也交給他。趁著警察還沒來,趕緊解決,不要給公司惹上麻煩。”
劉大牛不是沒跟人打過架,自然知道如何善后,利落的點點頭,就去清理損失了。
張磊捉著小頭目,一拍肩膀:“走吧,帶我去音浪酒吧。”
小頭目如喪考妣,垂頭喪氣的上了來時的面包車,熟門熟路的往音浪酒吧行去,至于張磊準備到酒吧去干啥,他是一句話也不敢問了。
音浪酒吧坐落在太安市城東夜生活一條街,附近都是音樂酒吧,迪廳,夜店之類,是附近小有名氣的人氣場所。每到晚上,就有成群結隊的年輕男女到酒吧里開始夜生活,唱歌跳舞喝酒,極為熱鬧。
今晚也不例外,張磊走進酒吧的時候,喧囂的音樂和人浪已經擠滿了酒吧本就比較狹窄的空間,空氣中散發著熱辣和曖昧的氣息,青年男女擠在一起,說不出來的放蕩和靡靡。
“黃哥就在酒吧二樓包間……”
小頭目指著酒吧二樓處,一臉畏懼的說道。
“你可以滾了。”張磊一松手,放開小頭目,直接就往二樓走去。
小頭目如蒙大赦,一溜煙鉆進人群里,眨眼不見。
酒吧二樓。
下午才被張磊一巴掌打暈過去的黃哥正腫著半邊臉摟著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子,他臉上五根手指印依舊清晰可見,高高腫起的臉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周圍的人,他的臉部曾經跟一巴掌有過如何親密的接觸。
“艸他NND,為什么喪B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黃哥腫著臉頰,用含混不清的語氣說話。
身邊的年輕女子不敢搭話,只能強行賣笑,舉著酒杯勸酒。
“草泥馬的,老子不讓那個臭保安吃屎老子就不姓黃!”黃哥一口悶酒喝下,心里越發煩躁。
白天張磊的一巴掌,好像扇在了他心里,把他脆弱的自尊心全都摧毀了……他可從來沒有被人當眾打臉打成這樣,不把張磊殺個十次八次,他都覺得不解氣!
“電話呢?趕緊給喪B打個電話,問他怎么樣了?砍死沒有?沒砍死帶回來,老子要好好再虐一遍!”
“不用打了!”
張磊推門而入,一臉輕松的看著黃哥。
“那個小混混叫喪B是吧,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我是來找你的!”張磊一臉壞笑。
黃哥腦門上的汗水留下來了……
他不是不知道張磊的身手,下午跟張磊交手的時候,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就飛了出去,這種手段他連想都不敢想,所以晚上派人的時候他刻意挑選了功夫最好的打手,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都沒敢親自出去,就是害怕張磊擒賊先擒王,想不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你想怎么樣?”黃哥喉嚨發干,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想怎么樣了么……”張磊輕笑,對著黃哥身邊的女子一指:“你可以出去了。”
女子呆滯的看著張磊,又看了看黃哥,顯然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黃哥松手,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女子這才好像得到了圣旨,逃命一般往外逃離。
包間里就剩下兩人,張磊笑嘻嘻的在黃哥面前坐下,伸手就把黃哥面前的美酒勾過來,看著酒瓶上叫不出來的外國名字,一臉嫉妒的說道:“混黑社會不錯啊,這酒在國外才兩三百美金,但國內差不多要賣5000一瓶,就這么被你喝了,有點浪費呀。”
張磊算不上嗜酒,不過也不想美酒都浪費在黃哥這種人嘴里,他直接打開酒蓋,咕咚兩口,一飲而盡。
黃哥身體僵硬, 想要阻止,可話到了嘴邊,又強行壓了下去……他還真不敢跟張磊動手。
現在臉頰都還在隱隱作痛,他可不想另一邊臉再被張磊補上一巴掌。
“當有人要打你的左臉,你把右臉也給他。”黃哥這時候想起了圣經里的話,可他要是真的把右臉也給了張磊,那他就是一個大SB。
他僵硬的坐在原位,舔了舔嘴唇,尷尬的開口了:“你現在還是個保安吧?要不你加入我們骷髏幫,跟著林老大混,將來整個太安市都要看你的臉色……”
“加入黑幫?”張磊笑了,他才從一個地下世界離開,又怎么可能再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