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動約的他。
一句話讓現場的吃瓜群眾目瞪口呆,跌碎一地眼鏡。
他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美麗、驚艷、宛如仙女的女孩子會主動約一個普通到極點的男人吃飯。
男性食客們嫉妒得滿臉通紅,他們不能接受心目中女神一般的人兒主動約別的男人吃飯。在場其他女性同胞則驕傲的挺起了胸脯。這個美女胸大無腦,眼睛簡直瞎了,會找一個普通的公交司機做男朋友——公交司機哎,一個月工資真的不夠買一套化妝品。
“你……”趙平被陳安安的話說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平日高高在上,對誰都冰冷如霜,從來不拿正眼看男生的陳安安會主動約人吃飯。
他呆滯了兩秒,才氣急敗壞的指著張磊,“行!我記得你了。以后我會給你好看的!”
“呵呵。”張磊無視他的威脅,甚至臉上還掛起了笑意,嘴角高高揚起,“你放心,如果不出意外,你以后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趙平注視了張磊幾秒鐘,牢牢記住他的樣子之后,才擠出餐廳,上了一輛停在門口的奧迪A6.
主任醫師開奧迪A6,收了不少病人的紅包嘛。
張磊注視著揚長而去的奧迪車,神色平靜如常。
“張磊,你聽我說。”陳安安很怕張磊誤會,開口解釋起來。
張磊直接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不用說,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比任何話都管用。陳安安愣了愣,臉上泛起一朵小紅云,什么話也都說不出來,輕輕嗯了一聲,乖乖低下頭,滿懷心事的用起了餐。
被趙平這么一搞,張磊也沒有了再偷偷摸摸牽手的想法。有些事情,一旦失去了那個氛圍,就再也不想做了。
“對了……你工作的事找到了嗎?”
陳安安記得張磊跟她提過,要做保安的事情。
“當然。我是誰啊,開玩笑,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入職一個保安還不是手到擒來。今天去面試的時候,我不過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便油然而生。那個保安隊長被我的氣勢鎮壓,當場就決定聘用我。”張磊挑起碗里一只干鍋油爆大蝦,熟練的剝著蝦殼。
“真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陳安安根本不會懷疑張磊的話。
張磊在她心中的形象,永遠都是那個神秘莫測,會隔空點穴,還能兩拳解決保鏢的世外高人。他說什么,陳安安都會下意識的相信。
兩個人恢復到融洽的氣氛,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飯后,陳安安顯然不想馬上回家,又叫了幾杯飯后紅茶,刻意陪張磊聊天。
“你要小心趙平。”陳安安端起茶杯品茗,平靜的說道。
“趙平?一個主任醫師,還能比張安樂更屌?”張磊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不怕他。”陳安安相信張磊的身手:“不過他的父親是北區公安局一把手,很有些權利。”
想起趙平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張磊了然于心,難怪一個主任醫師買得起奧迪A6。
不過一個二代的身份并不能讓張磊忌憚,他的心中毫無波瀾,表面上卻故意裝出一副緊張害怕的模樣:“哎呀,死定了死定了。你怎么不早說他爹是公安局長。你明天就去告訴他,我都是開玩笑的!”
陳安安知道他是在故意開玩笑,連張安樂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會怕趙平,白了張磊一眼,說道:“不然你以為憑他一個主任醫師的身份,就能幫我保住工作?”
張磊嘿嘿一笑,不做回答。他當然猜到趙平身份不簡單,卻也沒有多想。窮小子挖公子哥的墻角,想想就帶勁,哪里管對方的爹是局長還是所長……
……
京城有名的生殖專科醫院——天仁醫院。
作為在國際上都有相當知名度的醫院,天仁醫院泌尿生殖科今天迎來了歷史上第一位怪異到讓人傻眼的病例。
一位高官之子患上了讓人眼珠子都凸出來的怪病。
這位病人的關鍵部位發生了無法逆轉的“返老還童”,從一個正常成熟男性,蛻化為嬰幼兒狀態,永久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
醫院組織了最得力,最有經驗的醫師組成了專家小組,開展了突擊式的治療,以求解決問題。
可憐的張安樂躺在病床上,床頭是他的主治醫師,拿著他的關鍵部位X光照片發呆。
照片上的東西小如蠶豆,沒有任何氣勢洶洶的感覺,外貌與兒童無異。而它最關鍵的地方都隱藏進了肚子里,任你如何撥弄也無法把他搞出來。
“這種怪病,聞所未聞。”主治醫師是個兩鬢微白的老者,穿著白色醫生大褂,認真觀察了半天,無奈的搖頭:“這種病顛覆了傳統的醫學,我們甚至弄不清楚它的原理。正常來說,我們理論上可以用手術使它恢復,但剛才的檢查已經使我確信,就算強行通過手術把它矯正到正常位置,但也無法具有正常的功能。”
張安樂聽得云里霧里,沒好氣的說道:“醫生,你直接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救!”
“沒救!”醫生一臉確信:“手術只能恢復正常的外型,但無法擁有正常的功能。簡單的說,它現在就是一個擺設,就算手術成功,也不能解決問題。要是手術失敗,可能就會使人從物理上,徹底失去生殖功能。手術風險太大,所以我們專家組的意見很一致——不能手術!”
“艸!”張安樂徹底暴怒,想到以后都不能人道,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哪怕對方是生殖科權威醫生,他也一點面子不給:“既然解決不了,還說這么多屁話干什么。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見人?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必須要讓它恢復原狀!”
“咳咳……”老者一把年紀,什么時候被一個年輕人這樣說過,禁不住老臉一紅,但想到對方的身份,于是只能耐下性子,忍住些微不滿說道:“這個病既然是后天發作,那就有病原可查。可否把病發的前因后果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前因后果?”
張安樂冷笑,就算是跟你們說了,你們估計也以為是見鬼了或者我是神經病。
鎖腎海,誰聽過?
他并沒有老實回答,而是拐彎抹角的說是被一個怪人在腰間按了一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老醫師聽到張安樂的回答,認真思考,想不出來這是什么樣的手法。
中醫里有關于打擊穴道,刺激或者抑制腎功能的方法。但使人縮陽入腹,不能人道的功夫,聞所未聞!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那位怪人才可以解決了。”老醫師擁有豐富的經驗,高深的學術理論,看過的怪病不知道多少,但張安樂身上的毛病,他確實束手無策。
“如果可以找他,我還會出現在醫院?”張安樂沒有好氣的瞪了醫生一眼,要不是對方是國內有名的醫師,他恐怕已經忍不住出手打人了!
這兩天他像個太監一樣生活,連跟人說話都覺得自己聲音變尖了,在失去某方面的能力后,他甚至感覺到連死都心都有了。
這個張磊對付他的手段之毒辣,簡直讓他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選,他下輩子都不想再碰到這個人。
“我們醫院確實沒有解決的辦法,或者你可以嘗試去美國看看?”老醫師不想耽誤病情,直言不諱的忠告:“雖然美國那邊領先我們并不多,但他們或許研發出來了新技術,可以嘗試性的進行治療一下。”
“不用了!”
張安樂已經絕望,他知道下半輩子的幸福就系在張磊身上了。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一咬牙,打開手機,點進了那個標注為惡魔的號碼。
“喂,是張磊老哥嗎?我是張安樂。”
不知道為什么,張安樂給張磊打電話緊張得發抖,連聲音都有些的變形。
“什么事?”張磊在電話那邊平靜的說話:“如果你想叫我給你解開腎海,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沒有一年半載不用想。”
“老哥……不,你就是我親哥,這個東西不治好,我恐怕都活不到一年半載……就當我求求你,幫我把身體治好,你要提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做到。只要你開口,一切好說!”張安樂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在跟張磊聊天,低聲下氣,卑微到了塵土里。
“那好,我可以幫你解開氣海!”張磊突然想到一個用得到張安樂的地方:
“不過……”
“不過什么?只要您有要求,盡管跟我提。”
“我需要幾十味名貴中藥材,外面的藥店都買不到,需要動用關系,從專門給京城里特供的藥品局里采購。”
張磊需求的藥材,都是名貴稀罕的玩意兒,外面藥材鋪幾乎沒有。
他準備煉制幾顆培元固本的“小還丹”。
小還丹是佛門秘藥,是治療內傷的圣品,就是少林寺里也已經沒有成品,只有幾張干巴巴的配方。張磊也是偶爾從海外弄到配方,這一次他就準備弄幾顆來治療一直未愈的“氣海”。
小還丹對藥材年份有嚴格要求,特殊的幾味只有京城里特供的藥局里才有,所以他對張安樂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