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主殿,無極殿,高聳入云。
站在這無極殿之上,猶如是站在了與天最為接近的地方。代表著的,也僅有九州當中身份最為崇高之人才能這里立足。九州之主圣族的族長,圣主,便是那位九州當中身份最為崇高之人了。
站在萬丈的高空的無極殿上,這個被世人尊稱為圣主的男人,此時正俯首看著圣殿的前殿。其目光似乎可以跨越萬丈之遠,也可將圣殿前殿所看穿,看到在那里面的那個年輕的身影。
注視了半會兒,渾身都被圣光所包裹,以至于看不清楚其面目的圣主這才緩緩的收起了目光,走到這無極殿正中央處的一張寬大座椅之上坐下。每行一步,從圣主身上所傳來的那種恐怖的氣息,讓其身體周圍的空間都陷入到一片模糊幾近崩潰當中。
“二十多年了,本尊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終于是等到冥族的后人出現了!币坏廓q如從天外傳來的虛幻聲音由圣主的臉龐上傳來,只聽到他那話語當中不帶一絲的感情,自言自語的說道。
“圣主!”
就在這時,一道圣光在圣主所坐的座椅前方出現,一道身影在這道圣光的凝聚之下緩緩生成。
只見,這道圣光凝聚出一個身穿著圣光鎧甲的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頭帶圣盔,五官長相清秀,那一對劍眉高挺,身板更是挺直,給人一種英俊挺拔的感覺。
此人才一出現,便朝著圣主單膝跪地,右手成拳,重重的朝著自己胸膛處一撞,恭聲道:“拜見圣主!
“神霄,在無他人在場的情況之下,這些繁文縟節能省就省吧!笔ブ魈摽吭谝伪持,其右手輕輕揚動了兩下,對那身穿著圣光鎧甲的中年男子示意道。
這名被圣主稱之為神霄的中年男子,正是圣族九大圣將之首,神霄圣將。
這神霄圣將聽到圣主之話后,才緩緩的站立了起來,對著圣主抱拳施禮道:“屬下聽云霄提過,這一次在離州境內的元斗大會上,發現了冥玄之子的行蹤。而且,這冥玄之子,更是被圣主您招至圣殿當中來。”
“恩!確有此事!笨床磺宄涿嫒莸氖ブ鼽c頭答道。
“屬下想要請問圣主,您將冥玄之子招到圣殿當中來,有何打算呢?”神霄圣將半低著頭,其目光并未敢直視圣主,只是恭聲的開口問道。
“以你之見,你覺得本座有什么樣的打算呢?”圣主并非直面回答神霄圣將之問題,而是傲然的對其反問道。
“以屬下之見,圣主將冥玄之子招至圣殿當中來,能有兩個做法!鄙裣鍪娜莸膶κブ骰卮鸬。
“哪兩個做法?”圣主繼續問道。
“第一個做法,那冥玄之子來到圣殿當中,猶如羊入虎口,只要圣主您的一句話,便能將其擊殺。從此,斷了冥族之血脈,天下之中,再無冥族的存在,也不會有人再對圣族起到半點的威脅了!鄙裣龅脑捳Z說到了一半,便是稍稍一頓,隨后繼續對著圣主說道:“第二個做法,圣主您將冥玄之子引入到圣殿當中來,乃是想著利用圣殿地底深處的那些元石礦脈,助其增強實力!
“呵……!”圣主發出一道若有深意的笑聲來,隨后對著神霄圣將繼續問道:“說得不錯,但是本座還想要再考你一下,在你看來,我將冥玄之子引到圣殿當中來,究竟會采用哪個做法呢?”
“唔……!”神霄圣將依舊保持著半垂著頭的姿勢,從其喉間傳來一道遲疑聲之后,才開口繼續對圣主答道:“從屬下看來,雖說圣族與冥族自古便是處于勢不兩立之地步,但是圣主您應該會選擇以第二個做法來對待那冥玄之子吧!”
“哈哈哈哈!”
神霄圣將的話音剛落,引得那圣主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屬下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圣主您這般開懷大笑了!鄙裣鍪囊恍Φ馈
“本座之所以這般大笑,那是因為本座覺得,在圣族九大圣將當中,也只有神霄你一人能猜得透本座的心思。”倚靠在椅背之上的圣主,開口道:“不過,本座還是想要聽聽你的理由。為何本座會選擇用第二個做法來對待來冥玄的兒子。”
“若是換成多年之前,以圣主您的脾氣,或許會做出對付冥玄之子的做法來,但是現在不同!鄙裣鍪⑷缡堑。
“為何不同?”圣主追問道。
“因為整個九元大陸的局勢已然不同。”神霄圣將朝著圣主拱了拱手,繼續開口說道:“不久之前,金族被破,這已經是一個強烈的信號。預示著潛伏在九元大陸當中多年的天殿已然按耐不住他們的野心,要對上古九族動手了。若天殿真的能一舉將上古九族擊敗的話,那么整個九元大陸都將會陷入到無邊的黑暗當中去!
“莫非你覺得,以圣族如今之實力,還會怕了只敢躲在暗處的天殿?”圣主故意對神霄圣將問道。
“談不上怕。但是請圣主恕屬下直言,若是換做上千年前,天殿對圣族起不到半點威脅之意。但是現如今金族已經被天殿所滅,而在近數百年以來,圣衛軍當中有不少人已然被天殿所收買,甘心淪為魔奴。如今的圣族就好像是整個九元大陸那般,從明面上看,乃是風平浪靜,蒸蒸日上。只是實際上在暗地里卻是風雨欲來,暗涌狂潮不息。”神霄圣將極為實誠的對著圣主開口答道。
“唉!如今圣衛軍之中,或許就剩神霄你一人能對天下局勢看得如此通透了。這天下局勢,已經發展到一個連我都幾乎快要無法掌控的地步了。天殿的崛起,乃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能在短短數天之內便將金族滅掉,也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若上古九族還是這樣下去,那遲早都會被天殿所一一擊破。如果上古九族真被破,那九元祭壇便都會落入到天殿之手,到時候這世上就再無人能抵擋得住天殿了。”身為九州之主,在說起這番話時,堂堂圣主的語氣都透露出一絲的擔憂之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