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乾坤宗會因為青空這個年輕人成為了今屆元斗大會的黑馬啊!”
“誰說不是呢!一個這么年輕便擁有如此強大戰斗力的元者,而且還能達到雙修之境,這樣的天才,放眼整個九州,都是屈指可數的。”
觀眾席上,兩名老者一人穿黑袍、一人穿白袍的老者不受周圍其他觀眾的狂熱情緒影響,二人自顧自的對話了起來。
其中,黑袍老者皮膚白皙,雖說臉上皺紋頗多,但是須眉皆是濃黑之色,若是單單看著這濃黑的須眉的話,還以為此人乃是一名年輕人呢。
而白袍老者的皮膚則是黝黑發亮,臉上的皮膚猶如嬰兒一般的光滑細致,但是須眉卻是蒼白之色。看起來頗為的怪異。
“這樣的天才少年,莫非你就沒有一點興趣?”黑袍老者對著白袍老者看了一眼,若有深意的問道。
“的確很有沖動想要親手教導這個叫青空的年輕人,但是,像這樣出色的天才,其身后定然是有高人指點,要不然的話,便是擁有什么強大的背景。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去攪渾水了。在這里觀看這位年輕人的表現,也不失為是一種享受啊。”白袍老者悠然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果這個年輕人身后沒有什么強大的背景或是強人做靠山的話,他如何年紀輕輕的便能成為兩枚元印的主人呢。要知道,這世上的絕大部分元者一生只能降服一枚元印,能同時降服兩枚元印之人,皆是這世上難得的天才。這年輕人,前途無量啊!就是不知道,最后他到底能走多遠,能否成為一個一舉手一抬足便能讓整個九元大陸都震動的絕世強者呢。”黑袍老者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濃黑的胡子,饒有興致道。
“這九元大陸當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幾位不世之天才,但是大部分的天才都在其成長的道路上一一隕落,或者淪為庸才。雖說這位年輕人乃是咱們二人在這近數百年里面所見到天賦最高的天才,但是各人自有各人之命,即便你我二人對這個年輕人如何的欣賞,他的命運也絕不會因為我們二人而改變的。”白袍老者看著黑袍老者那一副興致濃烈的模樣,不由得沉下聲來,對黑袍老者提醒道:“別忘了,你我二人可是有著自己的使命的。”
“知道了!”
猶如是被白袍老者壞了興致那般,黑袍老者那白皙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的慍色來,沒好氣的對白袍老者答道:“真的是啰嗦!”
“我若不啰嗦的話,怎么能治得了你?”白袍老者并沒有因為黑袍老者的話語而感到有半點的怒意,反而是得意的輕笑道。
“你這家伙……。”黑袍老者似乎也對那白袍老者沒有一絲的辦法,只能搖頭苦笑道。
“少峰主!”
待飛虹峰眾人反應過來之后,他們才急忙的跑到練天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練天巖扶起。只是,此時的練天巖因為傷勢頗重,已然陷入昏迷當中。看到練天巖如此重傷,讓飛虹峰的這伙人六神無主,手腳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少峰主抬下去,好好為其療傷。”見眾人那手足無措的模樣,錢淵便站起身來,開口吩咐道。
“是!錢老。”聽到錢淵的話之后,這飛虹峰眾人才如同有了主心骨那般,急急忙忙的將練天巖朝著飛虹峰的休息區抬去。
“張麟,既然少峰主已經敗了,那接下來該你上場了!”錢淵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張麟吩咐了一聲之后,便重新悠然的坐下。
“呃……!遵命,錢老!”
張麟臉上滿是難色,他深知自己的實力不如練天巖,在看到練天巖拼盡了全力都被青空輕松擊敗之后,他就知道自己非青空的敵手了。但是,他又如何敢忤錢淵之意呢。只能硬著頭皮輕躍上臺。
“青空師弟,這張麟的實力不如練天巖,對你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的。”見張麟上臺,擂臺下的袁小明臉上盡是歡喜之色,忍不住的開口朝著青空大聲喊道。
“乾坤宗,青空!”
青空一眼便可看到這張麟的實力并不強,知道此人肯定非自己的對手,便對其拱起手來,自我介紹道。
“飛虹峰,張……,張麟。”
這時的張麟,還未與青空開打,卻已經是心驚膽戰,哪里還有半點戰意。只能弱弱的對青空拱手還禮道。
“呵!”
青空在原地站立,朝著張麟擺了擺手示意道:“既然已經上臺,那就請張兄動手吧。”
“好……,好。”張麟連連點頭,弱聲的答道。站在這擂臺之上,讓張麟感到每一刻都是在煎熬當中度過,這種身不由己卻又別無他法的感覺,實在是難受。
等了半響,見張麟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也沒有半點動手的跡象,青空嘴角微微一揚,身子化為一道銀色的雷光,閃爍之間,便來到張麟的身前,二人距離不過一臂之距。
“張兄,在下能看出你并沒有想與我交手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乃是身不由己,既然如此,那就讓在下陪你演出一出戲吧。”青空低聲對張麟說道之后,其右拳已然抬起,只見那拳頭之上匯聚著渾厚的元力,直接是朝著張麟胸膛轟去。
“呯。”
在張麟還未能反應過來之時,青空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將其一拳轟飛至臺下。
經過剛才與練天巖一戰之后,在場的觀眾對青空的期望已經十分之大,而張麟相比練天巖來說,只能算是一個無名小輩,所以在青空將張麟一拳擊飛之后,觀眾席上的反應并不如之前青空將練天巖擊敗時那般的熱烈,只有零星的掌聲響起。
“啊。”
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張麟卻是驚喜的發現自己并未受到多大的傷勢,因為剛才青空的拳頭在即將擊中其胸膛之時,匯聚在拳頭上的力量驟然被青空收住。所以,看起來張麟是被青空的重拳擊飛,但是實際上,只有輕微的力量作用在了張麟的身上,將推下擂臺罷了。這時,張麟才明白剛剛青空口中所說的‘演出一出戲’乃是什么意思了。
“錢老……。”
對青空心存感激的張麟,立馬是裝出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虛弱的望向錢淵,開口說道:“是我……,學藝不精,敗下陣來,還請……,請錢老降罪。”
錢淵對張麟連正眼也都不看一眼,只是輕輕的抬起那枯瘦的右手,擺了擺道:“罷了,你退下吧。”
“多謝錢老!”如臨大赦的張麟急忙對著錢淵磕了幾個頭,隨后捂著自己的胸膛,步履緩慢的朝著一旁退去,在臨行之時,還不忘以感激的目光望向擂臺之上的青空。
“呵!”
感受到張麟那目光當中所透露出來的感激之情,青空只是對其輕輕一笑。對青空來說,只是對練天巖一人感到厭惡罷了,至于飛虹峰的其他弟子,與他并無什么仇怨,而張麟此人的實力遠不如練天巖,自然不會是青空的對手。再加上張麟從一上臺便表現出懼怕的模樣,青空自然不會去故意為難他。所以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助張麟脫困。而青空他的注意力,始終都是落在了擂臺下那個雙眼一直虛瞇未曾睜開的正奇身上。
“我很期待,飛虹峰弟子輩當中最強之人,他的實力究竟如何。從他一出現到現在,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讓我對他的好奇心更加之強了。”青空將目光一轉,看到站在錢淵身旁的正奇時,忍不住的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正奇……!”
錢淵的身子輕輕的靠在椅背之上,抬眼對著身旁的正奇說道:“該你出場了。”
“恩!”
面對錢淵,正奇依舊保持著雙眼虛瞇的狀態,并未睜眼望向錢淵,而是冷冷的應答了一聲之后,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那般,緩步朝著擂臺走去。
可以說,每一個來參加元斗大會的參賽者,都會在上臺之上,以一種極為拉風絢麗的姿勢登臺,但是唯獨這個正奇,卻是踏上擂臺旁的臺階,一步步慢慢的走上擂臺。
“這人就是飛虹峰當中最為神秘的那個最強弟子正奇了是么?為何看起來是那般的平平無奇啊!”
“你可別小看他啊!據說就連飛虹峰的少峰主練天巖都不是這正奇的對手呢。”
“這么說來,倒是可以期待他與青空之間的一戰了。一個是離州境內實力排名前三的飛虹峰最強弟子,另一個則是一個后起之秀,也是今屆元斗大會最大的黑馬。這二人之間的戰斗,倒是挺令人期待的。”
觀眾席上的每一個人都伸直了脖子,滿臉期待的望向擂臺上的青空與正奇,他們都很好奇,這二人之間的戰斗,究竟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畢竟,這二人的勝負也關系著乾坤宗與飛虹峰這兩個門派能否從四強出線的關鍵。換句話說,誰贏,誰便能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