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袁小明與須元陽二人的互嗆聲,向元駒并未去理會,而是走到擂臺邊上的那名負責登記的圣衛旁。將乾坤宗的令牌摸了出來,遞給了那名圣衛,隨后開口說道:“乾坤宗上場人員,向元駒、袁小明、青空。”
那圣衛拿起向元駒手中的乾坤宗令牌,雙眼虛瞇,以自己的元力灌入到那令牌當中,仔細的感應了起來,約數息的時間之后,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之后,這名圣衛才將令牌還到向元駒的手中,隨后提筆將向元駒、袁小明、青空三人的姓名登記入冊。
各門各派在報名參加元斗大會之后,都要提交本門的一枚令牌到圣衛軍當中,由圣衛軍將一個元力印記灌入到那令牌當中,這個元力印記就代表著參賽的資格。當各門派輪到比賽之時,需要將那枚已經被灌入元力印記的令牌遞給擂臺邊上的圣衛手中,由這名圣衛來檢查令牌內是否有元力印記的存在,以此來判斷是否有參賽的資格。剛才這名圣衛拿著向元駒的乾坤宗令牌時,便是在感應那令牌內的元力印記。這樣做的好處,便是杜絕了有人妄想冒名頂替。
“青空?”
即使是在與袁小明對罵的過程當中,須元陽還是分出一絲注意力來,留意到那擂臺邊的圣衛親手所寫的乾坤宗出戰人員當中,有青空的名字。當下這須元陽一對眼珠隨之一轉,立馬開口道:“乾坤宗所登記的出戰人員當中,有青空之名,但是這個叫青空的乾坤宗弟子好像還未來到現場吧。這樣,算不算是虛報啊?”
“虛你娘的報!”袁小明那肥胖的身軀卻如飛燕一般輕盈飛起,登上擂臺,指著那須元陽罵道:“我們乾坤宗派誰出來,需要得到你們赤霞門的允許么?你管我青空師弟在不在場呢。我就明說了,我們乾坤宗就是看不起你們赤霞門,所以都覺得不用我們青空師弟出馬,就憑我袁小明一人就足夠將你們這三個口臭小花貓給擊敗。想見我們青空師弟是吧,行,把我袁小明還有我向師弟打敗了再說。”
“袁小明,嘴巴放干凈點。”被袁小明那劈頭蓋臉的一番臭罵,讓須元陽火冒三丈,朝著袁小明反罵道:“就憑你袁小明,還敢大言不慚。”
“怎么,生氣啦?”看到須元陽被自己所激怒,袁小明心中感到大為的痛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搖頭晃腦的得意道:“你管得了我大言慚不慚的,你能打得倒我再說吧。”
“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讓我看看你袁小明這些年來實力是否有所突破,我也很好奇的想要看看,待你與向元駒敗下陣來后,乾坤宗的天才人物青空能不能出現。”說完,須元陽甩了甩手,與赤霞門的其余兩人走到擂臺的一側,摩拳擦掌的對著擂臺邊上的那名圣衛說道:“喂!我等已經準備好了,快快宣布比賽開始吧!”
“比賽是否開始,輪不到你來決定。”
這名圣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那須元陽不屑的看了一眼之后,冷聲說道:“比賽的時間乃是由我們圣衛來決定的,既然赤霞門已經登記好了,就安心在擂臺上等候。你們雙方怎么吵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們若敢對我們圣衛不敬的話,我們有絕對的權力除去你們的參賽資格。”
被這名圣衛突如其來的呵斥,讓須元陽頓時沒了心氣,愣了半會兒之后,即便心中再如何的氣不過,再三思量之下,還是不敢再與那圣衛頂撞,只能閉上了嘴,靜等。
“哈哈哈哈!該死。”看到須元陽那吃癟的模樣,讓袁小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這……?”向元駒很清楚,參加元斗大會的,大多是心高氣傲,自認為天才的各門派頂尖弟子,所以往屆的元斗大會也發生過不少狂妄之人在擂臺大放厥詞,放肆無度。但是,即便如此,也甚少看到圣衛會主動這么厲聲呵斥的。
似乎是看出了向元駒臉上的疑惑,這名圣衛眼珠一轉,靠近到向元駒的身旁,低聲說道:“青空少俠對我們雍家軍有恩,我等雍家軍出身的圣衛,個個都將青空少俠當成恩人看待。雖說我不能左右擂臺的公平性,但是也容不得有人詆毀青空少俠所在的門派。所以一時氣不過,我才站起身來呵斥那須元陽。”
“原來如此。”向元駒又驚又喜的點了點頭應答道。他沒有想到,青空才從離開乾坤宗三個月的時間,居然都與圣衛當中的雍家軍結下了如此深厚之情來。
“好了!”
見時辰已到,這名圣衛清了清喉嚨,亮聲喊道:“比賽,現在開始。”
說完,圣衛對著擂臺的袁小明與須元陽看了一眼,冷冷的示意道:“比賽開始,擂臺之上只留下上場之人,其余參賽者,現在擂臺下等候。直到有一人敗下陣來之后,才能由同門者頂上。任何一方的三人若全敗,則另一方取勝,明白了沒有。明白了,就留一人在臺上,開始比賽吧!”
“明白!”
袁小明與須元陽二人齊聲應答了一聲道。
“向師弟,就由我來打頭陣吧。”袁小明朝著擂臺邊上的向元駒看了一眼,自信十足道。
“恩!那就由袁師兄先出戰,若是比賽期間覺得有些難以應付的話,千萬不要硬撐,換我上場。”向元駒對袁小明點頭道。
“好!”袁小明知道向元駒此話乃是充滿關懷之意,而非瞧不起他,便暖心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
“兩位師弟,既然是袁小明上場,那就讓師兄我來出戰吧!雖說這樣是打亂了我們事先的安排,但是對手乃是羸弱的乾坤宗,就算咱們三人的出戰順序隨意倒亂,也能輕松擊敗他們。而這個袁小明,我很想親手將他打敗,或是打死!讓他知道知道我們赤霞門的厲害。”說著,須元陽朝著身后的那兩人看了一眼道。只是,其目光似乎是有意的在其中的一個青年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而且目光當中還透露出一絲敬畏之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