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雍大都統對我們的恩,我的這點小關心又算得了什么呢。”鄂忠搖了搖頭,重重的嘆息道。
“看來雍大都統也是對屬下關心備至啊。不然的話,怎么會讓鄂忠老哥你一直甘心跟在他的身邊,盡心為其效力呢!”青空招呼著鄂忠一同坐下,對鄂忠開口稱贊道。
“雍大都統對屬下的確十分之好,當年我們這一群隨著雍大都統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他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若是沒有雍大都統的話,我們這一群弟兄還不知道有沒有活下來的機會呢。”鄂忠再一次的嘆息了一聲道。
“看鄂忠老哥你這滿臉的愁樣,想必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只是平時卻是不知道該找誰說吧。”看著鄂忠說起話來之時,眉頭緊皺,讓青空不由得好奇問道。
“客人真的是觀察細微啊!連我這心事都能看得出來。”鄂忠苦笑了一聲之后,便站起身來,對著青空拱了拱手,更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有一件事,鄂忠我必須要與客人您道個歉。在那賭行大門前,并非是鄂忠我偏向著雍有財,才求客人為雍有財說情的。只是因為這背后之事,頗為的復雜,剛才無法向客人您解釋清楚。”
“鄂忠老哥你這是干什么,你我之間乃是朋友之情,無需這般!”青空也是起身,將鄂忠扶住,隨后拉著他一同坐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后,才對鄂忠說道:“其實在剛才我也能看出了你對那雍有財已經是頗有意見了,只是當時看到你不惜為了這雍有財又是下跪又是苦求,讓我心中也是十分的納悶,到底這雍有財有什么值得你這么做的。”
“我之所以求著客人您為雍有財向雍大都統說情,并非是為了那雍有財,而是為了雍大都統呢。”鄂忠開口答道。
“唔!”
鄂忠這話,說得讓青空有些云里霧里的,不禁繼續問道:“聽起來,這其中之事頗為的復雜啊!”
“呵!”
鄂忠苦笑了一聲之后,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恨之意來,搖頭道:“對于雍有財那人,我心中可是極為的痛恨。其實,這么些年來雍有財在這東南四角域里面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我并未向大都統一一稟告,才釀成了這雍有財以為大都統故意放任他去胡作非為,而讓他變本加厲。說起來,這其中,我也是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啊。”
“從鄂忠老哥的話中,在下聽出了鄂忠老哥你似是有著什么苦衷。若是方便的話,不妨與在下說說,沒必要一直藏在心中。”青空認真的對著鄂忠說道。
“呼!”
鄂忠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醞釀了半響之后,才繼續開口道:“并非是我有什么苦衷,其實是大都統他有苦衷才是!”
“雍大都統的苦衷?”青空眉間盡是疑惑。
“剛才客人已經知道,那雍有財乃是大都統的侄子吧!”鄂忠話鋒一轉,對青空問道。
“是!”青空點頭答道。
“但是客人你一定不知,雍有財的父親乃是何人吧!”鄂忠對青空繼續問道。
“既然這雍有財稱呼雍大都統為叔父,那么雍有財的父親自然是雍大都統的兄長了。”青空如是道。
“客人說得對!”鄂忠點了點頭后,繼續說道:“雍有財的父親,乃是大都統的兄長,名喚雍信。也是與雍大都統一樣,乃是一位鐵骨錚錚的強者,在圣衛里面,也是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噢!”青空發出一道驚訝聲來,眼珠一轉,對鄂忠繼續問道:“既然這雍有財有這么一位強大的父親,那為何一直要借著雍大都統之名到處作惡呢。”
“因為,大都統的兄長雍信,已經不在人世。”鄂忠滿臉哀傷的說著,頓了頓之后,似乎是在壓制心中的哀傷之意那般,才繼續開口說道:“而且,雍有財只不過是雍信的小兒子,他還有個大哥,名喚雍德。而雍德也是英年早逝,令人十分之惋惜。”
“這其中到底是怎么樣的一件事?”青空似乎也是聽出了些許的端倪,但是好奇心也是更加之強,忍不住對鄂忠追問道。
“其實在多年以前,我們這一支圣衛軍乃是跟隨雍信、雍磐兩位大都統一同前去鎮守乾州邊境。雍信與雍磐兩位大都統實力強大,又善用兵,在鎮守乾州邊境之時,面對異獸多次打出漂亮的戰役來。更是將妄圖入侵乾州的異獸打得是連連敗退,在那時,乾州境內乃是和平安定的。即便偶爾會有一兩頭異獸偷偷潛入,也會很快被我們所察覺并且擊殺。”回憶起風光的往事,鄂忠臉上的哀愁減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乃是滿臉的榮光,自信的繼續說道:“也是因為鎮守邊境有功,很快我們這一支圣衛軍便聲名遠播,在當時,九州當中誰人不知道雍信與雍磐所率領的圣衛軍乃是一支驍勇善戰,戰無不勝的部隊呢。”
雖說青空未能見識過當時雍磐這一支圣衛軍的厲害,但是從鄂忠的神情與話語當中,便可以想象出,當時他們這一支圣衛軍乃是有多么的威風。
“然后呢?”青空對鄂忠問道。
“然后有一次在擊退進犯的異獸之后,雍磐大都統一時殺得興起,率眾從城門殺出,定要追擊逃竄的異獸。而雍信見狀,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之下,擔心雍磐大都統進入無盡蠻山之后,會有危險,便急忙領著他的大兒子雍德以及小部分的圣衛追出,想要將雍磐大都統拉回。只是,當雍信大都統與雍德找到雍磐大都統時,已經發現他們追得太過深入,更是受到了無數的異獸圍攻,接著……!”鄂忠話說到一半,似乎回想到了什么難過之事,無法說得下去。
“接著,雍信大都統以及其大兒子雍德在被異獸的圍困當中,犧牲了?”即便鄂忠沒有說下去,青空卻也能猜出最后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