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輕舉妄動,看清楚情況再說!”這林宗乃是一個十分謹慎之人,青空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自信與元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令他感到心中有些許的不安,原本打算對青空動手的念頭也旋即被其打消。只見這林宗將目光對著身旁的其他天鶴堂弟子掃視了一眼,暗暗的在心中盤算道:“與其我自己親身冒險,倒不如讓這些人去幫我探探這小子的虛實。看一看,他手中的那團炎火到底是不是元火。”
“怎么!怕是了么?”看著林宗那一臉的躊躇不前,青空嘴巴輕輕揚起,開口嘲笑道。
“哼!”林宗雙手背負在身后,擺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來,冷哼一聲之后,搖頭道:“殺雞焉用牛刀,我林宗在天鶴堂弟子當中排名第三,你只不過是一個離州境內乾坤宗的弟子,你有什么資格能與我交手。方才你說得玄乎其玄的元火,那只不過是普通的火源之力罷了,乃是你騙人的借口。元火可是這世上最為精純的火源之力,又怎么會讓你這么一個普通的小子所擁有呢,而且剛剛還被我輕松捏滅。”
林宗故意提高著自己說話的聲音,這一番話似乎是故意說給四周的天鶴堂弟子們知道的那般,讓周圍的眾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人只不過是故做樣子罷了,方才我與他交手的那一招,實際上已經傷了他的元氣,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外強中干,羸弱的羔羊。這份功勞,師兄我不與你們相爭,趁著他現在元氣尚未能恢復,你們誰想要這份功勞的,就自己動手吧!”林宗目光對著四周的天鶴堂弟子們斜視了一眼,開口沉聲說道。
“這……!”
雖然這林宗的話語說得是正氣凜然,但是剛才已經見識道,青空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將他們的十多名同門師兄弟化為灰燼的恐怖一幕,在場的這些天鶴堂弟子們竟無一人敢往前一步,每個人都在將視線投向身旁的其他師兄弟的身上,似乎是在等著看看誰人敢對青空出手那般。
“哈哈!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在天鶴堂當師兄的,都喜歡讓師弟們動手是不。方才那季桂昌如此,你這林宗也是如此啊!”看著天鶴堂弟子們的那副窘況,青空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指著那林宗說道:“看來,你這個在天鶴堂弟子們當中排行第三的林師兄,在你的這些師兄弟面前說話也沒有什么分量嘛。”
被青空在這么多人面前如此揚言嘲諷,林宗心中怒火極其之盛,雙拳握得十分之緊,青筋從其脖子處凸起,勃然大怒的對著身旁眾多弟子喊道:“你們一個個都豎起耳朵好好聽聽,聽聽看,在別人的眼中,是如何的看不起咱們天鶴堂。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廢物,貪生怕死。若你們還有點骨氣的話,就讓這個混蛋小子見識見識,我們天鶴堂的厲害。”
林宗的話似乎也是起到了一絲作用,原本站在原地觀望的天鶴堂眾人當中,有數人的腳步已經開始微微一動,看其模樣,是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對青空動手了。
“季桂昌!”見狀,林宗知道此時就差一個帶頭出手之人,旋即將目光落在躲在其身后的季桂昌身上,高聲喝令道:“方才你說得你自己如何的威風,如何的勇敢,現在有機會給你好好表現表現。”
“啊!我?”本來就已經被青空嚇破了膽的季桂昌,在聽到林宗要讓自己對青空出手之時,驚慌失措,支支吾吾了半響卻依舊不敢有所舉動。
“怎么,你怕了么?”見季桂昌遲遲為動手,林宗以怒視之,呵斥道:“你身為天鶴堂的弟子,居然怕了這么一個離州小子?”
“我……,我……,我不是怕!”季桂昌連連搖頭,結巴道:“我身為天鶴堂的弟子,怎么可能會怕了這么一個小子呢。”
“既然如此,你馬上給我動手,殺了這個小子,為各位師兄弟們當表率!”林宗瞪著季桂昌,大聲喝令道。
“好!”感受著林宗眼神當中所傳來的怒意,以及四周足足有二十幾名同門師兄弟的目光,季桂昌知道自己似乎再無推托的借口,如同是被趕鴨子上架那般,只能硬著頭皮對著林宗應答了一聲之后,視線一轉,與青空四目相對,并指著青空,不情不愿道:“你這小子,你可知道,我們天鶴堂乃是乾州境內實力排名前三的門派,居然敢……,敢……。”
好不容易提起了足夠的勇氣想要對青空放上幾句狠話,但是當他看到青空的雙眼,尤其是看到青空手上那朵拳頭大小的元火之時,心中的勇氣旋即被嚇得消散而去,話語還未說完,這季桂昌已然無法自制的往后退了兩步。
“季桂昌,你在干什么!”看到季桂昌不進反退,林宗雙眼當中幾乎要噴出怒火來,朝著季桂昌大聲怒罵道。
“我……,我……。”季桂昌遲疑了兩聲,趁著這遲疑的片刻,腦海里面翻起數個借口來,不得不說,這季桂昌也算是反應靈敏,這才片刻的功夫,旋即想起了一個自認為可以一用的借口來。只見他滿臉堆笑,對著林宗拱手道:“林師兄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少堂主曾吩咐過我,說只要咱們將元冢主堂外的事情解決好了之后,要我在第一時間進入主堂向他稟告。如今東廂房內的寶貝已經被林師兄您收入囊中,我想我該是進入主堂當中對少堂主稟告了。”
說完,還不等林宗開口,季桂昌腳底抹油,眨眼之間便沖到數十米外的主堂大門口處,猶如喪家之犬那般,飛撲進入主堂當中。
季桂昌的舉動,仿佛是引起連鎖反應那般,讓原本將青空圍住的這些天鶴堂弟子們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那般,幾乎所有人的腳步都在往后退去,不到片刻的時間,這二十多名天鶴堂的弟子便跟著季桂昌逃離的路線,都紛紛朝著元冢主堂逃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