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原離州境內天火郡平陽鎮青家莊子弟,后來青家適逢大變,家破人亡,而你則是不知所蹤。數年之后才重新出現在九州當中,一回來便先斬殺原青家礦場管工李寄,隨后加入乾坤宗。你本是圣衛通緝之人,后來由原乾元宗掌門坤元子擔保,向圣衛揭露了李寄在平陽鎮為非作歹之罪證,你才能撤去罪名,我說的這一切,對否?”胡伍長如數家珍一般將青空的過往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聽得青空不由得臉露一絲驚愕狀來。
“你……,你怎么都知道?”青空將心中的驚訝強行壓下,忍不住的對著胡伍長問道。
“只要被圣衛通緝過的人,其信息都會被登記在冊,整個九州的圣衛也都能閱讀到這些信息。老胡我平日里閑暇無事之時,就喜歡去看圣衛營內所登記的各種信息。基本上,只要有被登記的信息,我都能記住。”胡伍長清然一笑,聳了聳肩道。
“了不起!”雖說與這胡伍長乃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的舉動卻是讓青空忍不住的由衷贊賞道。
“哈哈哈,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個人,腦子不壞,長時間浸泡在圣衛營內,專心致志之下,也能如老胡我一樣,將該記得的東西全部灌注到腦子里面去。要說了不起,小兄弟你才了不起!”胡伍長哈哈一笑,搖頭道。
“我?我有什么好了不起的!”青空指了指自己,擺手道。
“你啊,少年英雄,了不起!為報家仇,不惜冒著被圣衛通緝之罪,手刃仇人,了不起!乾坤山上一戰成名,名震天炎府,了不起!今日遇不平之事,以一己之力,大挫那雍有財的囂張氣焰,更是了不起!如此還算不上了不起么?”胡伍長朝著青空豎起大拇指來,發自肺腑的稱贊道。
“呵!比起真正的大能者,在下的這點事情哪能與‘了不起’三個字掛鉤呢。”青空謙虛的擺手答道,不得不這胡伍長的確有其獨特的魅力在,本來還對他略帶敵意的青空,才跟他交談了幾句,便將心中的那一股敵意抹去,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正在滿滿增強的親切感。
“胡伍長,在下有一事不明!”青空對著胡伍長拱手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用那樣軟弱的態度去面對那雍有財吧!”如同看穿了青空心中所想那般,胡伍長對著青空看了一眼問道。
“對!還沒來到這東南四角域時,便是已經聽說了在九州當中,有四大四角域,乃是圣衛重兵把守之處。居然是屯兵重鎮,那較之別處,圣衛的威望在此處應當更加之強才是,怎么你身為堂堂身為伍長,在巡邏之時碰到如此恃440e402b強凌弱之人,卻不敢直接出手制止,反而需要費心力去勸其私了。如此做法,著實是令到在下感到十分之疑惑啊!”青空直接將心中疑惑對胡伍長開口問道。
“呵!”那胡伍長嘴角邊揚起一絲苦澀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將頭上所戴的黑色頭盔取了下來,露出其一頭干練的短發來。頭盔取下之后,青空這才看得清楚這胡伍長的真實面目來,這是一個年紀約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深邃的五官凸顯出一股凌厲之意來。
“小兄弟你是第一次碰到那雍有財吧!”苦笑完后,胡伍長并未立馬應答方才青空所問的問題,而是反問一聲道。
“今日乃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囂張跋扈的雍有財,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東南四角域之中。”青空如實答道。
“小兄弟你第一次見到這雍有財就能有如此感覺,更何況我們這些基本每一天都會與之碰面的人呢。若不是穿上我這一身圣衛鎧甲,顧忌我的身份的話,我早就對那狗東西動手了。你今日所做之事,是老胡我想做而又做不得的‘壯舉’。可惜啊,只能怪自己受制于人啊,無法如自己的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雍有財雖說是個廢物,又是好大喜功,橫行霸道之人,但是其身后有一個頗有權勢之人做靠山,就我這種小伍長,根本無法奈得了他啊!”說到痛心處時,胡伍長憤怒的將手中的頭盔往地面上狠狠一砸,似乎是在借此而宣泄心中的不忿那般。只是,那頭盔才砸落地面不久,那胡伍長卻又蹲下身去,將那頭盔重新的撿了起來。
看著胡伍長臉上依舊罵罵咧咧的,但是其雙手卻沒有停止過對頭盔的擦拭,如此舉動,都能讓青空感受得到此時胡伍長內心乃是多么的矛盾。
“就算那雍有財身后有強者做靠山,難道那人真的能強大到,能讓所有的圣衛都懼怕于他么?”青空不解道。
“那人倒是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小兄弟,能讓九州中的所有圣衛都忌憚者,除了當今圣族族長之外,別無他人了。”經過方才的宣泄怒火之后,清然笑意再一次攀上胡伍長的臉上,只見他輕輕的將頭盔往頭上戴去,輕笑的對著青空應答了一聲后,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道:“雍有財身后之人,是一個在這東南四角域當中頗有地位,也頗有權勢之人。就連我們圣衛也要給予他幾分薄面,尤其是像我這種官階較低的圣衛來說,那人更是不可得罪的存在。如若不然,很有可能自己以后連圣衛都沒得當。”
“這么厲害啊!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好奇,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能讓堂堂圣衛的一名伍長都感到如此的忌憚。”青空雙手叉腰,輕笑道。
“我能說的,也就這么多了。說多了,反而對小兄弟你不好。若你能聽我的一聲勸的話,以后盡量還是不要與那雍有財碰面了,他那種人小肚雞腸,如同一只躲在暗地里的毒蜂那般,今日你得罪了他,他肯定會千方百計來找你報仇的。如果可以的話,你來此間所想要辦的事情盡快辦好,隨后出城去吧。這東南四角域,龍蛇混雜,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呢!”胡伍長苦口婆心的朝著青空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