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鬧了。時間也不早了,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到離州境內呢。”青空對著小沙擺了擺手,勸慰一聲后,才繼續說道:“此次讓你前來,便是要讓你帶我們離去。不然的話,這綿綿沙地,不知要何時才能走得出去。而且,沙漠當中,容易迷了方向,有你在,我放心一些。”
“放心,包在我身上便好,主人。小沙保證定能讓你在這沙漠當中暢行無助。”面對青空,小沙態度立馬變得極為的恭敬,一邊對青空應答著,一邊俯下身子來,并且甩了甩頭,示意青空眾人可以登上它的身體之上。
在青空的帶領下,甯兒、鐵山、鐵盾、天火三兄弟皆踏上了小沙的后背之上,坐在那小沙那巨大寬闊的身軀之上,令青空等人感到無比的穩當。
“諸位,就此告辭。他日若是有空,青某定會回來與諸位再聚。”青空站直了身子,對著旱城眾人拱手道。
“青空少俠一路順風。”旱城眾人也是朝著青空拱手道別道。
“小沙,走吧。”青空雙膝一彎,盤腿坐在小沙的后背上,右手輕輕的在其堅硬的外殼上敲了敲,示意道。
“遵命,主人。”
小沙應答了一聲后,旋即站起身來。四只矯健有力的細長后足一動,身影一閃,便急速的朝著前方奔馳而去。
“咻。”
巨大的黑影似箭般離去,其速度之快,所引起的猛烈強風,令旱城東城門前的黃沙飛揚了起來。
飛沙遮天蔽日,不僅隔住了陽光,也遮住了旱城眾人的視線。待到片刻過后,塵埃落定之時,青空數人與小沙、沙怪群們依然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當中。
“呼。”
烏亞出神的望著青空離去的方向,遠方一輪烈日高掛,燦爛的陽光如瀑布一般從天空之中傾瀉下來,照射在他的身上時,并無半點灼熱感,而是一股暖意。
“青空少俠,多謝了!”烏亞雙眼之中流露出一股感激之情來,暗暗的在心中說道。
……
“咻!”
沙漠之中,小沙的身影快速的往前沖刺,在沙漠之中的它,就如蛟龍入水那般靈活,那在別人眼中難以行走的沙漠,在它的腳下卻是成為了強勁的助力。
“當初要是早點認識小沙的話,我天火之虎就不用在沙漠當中行走得那么辛苦了啊。”坐在小沙后背外殼上的天火虎,感受著那飛快的速度以及迎面吹來的勁風,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從天火郡被燎原幫趕出來后,到了烈陽荒漠當中,那一步步在沙漠當中緩慢挪動時的那種艱辛時,令天火虎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來。
別看著烈陽荒漠看似平靜,那沙地的確卻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白骨。這惡劣的天氣,時常發生的恐怖沙塵暴,都成為了收割性命的利器。
“老大你這話說的,如果那時候就認識小沙的話,恐怖咱們三人的性命早就成為了小沙的腹中之物了。可別忘了,那時候小沙還未認青空兄弟為主呢。”天火狼開口打趣道。
“去去去,我這是一時感慨,用得著你來多嘴么?”天火虎滿臉嫌棄的對著天火狼擺手道。
“這速度,的確飛快啊。”與青空并肩而坐的甯兒,身子半靠在青空的身上,那暖暖的勁風吹得她有點舒適。
“不由得令人感嘆老天爺的厲害啊。這天生萬物,萬物皆不同,在我們看來兇險異常的這無邊沙漠,卻是令小沙有如虎添翼般助力,嘖嘖嘖!”青空嘴邊微微揚起笑意,感嘆一聲道。
“對了,這一次回到九州當中,你可有什么打算?”甯兒對青空輕聲問道。
“是已經有了一個打算,那便是回到我的家族當中一看。”青空目光遠眺前方,他們此時前進的那個方向,正是天火郡的所在之處。
“回去你的家族?”甯兒一對媚目對著青空一望,雙瞳略微一轉,仿佛是猜透了什么,臉色沉著道:“看來,回到九州當中,必會有一場血腥發生了。”
“呵!”聽著甯兒的話,青空高聲大笑,點頭贊賞道:“甯兒果然冰雪聰明啊,還未與你說明我的打算,你便已經猜出來了。”
“雖然我并不清楚你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卻知道,在你心中定然有一股巨大的仇恨。此番回去,自然也是少不了要找當年的仇人報仇雪恨,這一點,不難猜出。”甯兒如是道。
“那你會不會討厭我這種尋仇的舉動。”青空對甯兒問道。
“雖然我并不喜歡殺戮,也討厭血腥。但是只要你想要做的,我肯定都會支持,與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面,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能讓你如此痛恨的人,定然也是作惡多端的壞人。壞人就該死!”甯兒斬釘截鐵道。
“哈哈,好一句壞人就該死。”青空開懷一笑道:“人生于世,有太多的無奈,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既然別人已經主動踩到我的頭上了,那我自然是需要反擊的了。當年族內遇事,我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并無法幫得上什么忙。如今的我已經比當年強大許多,那自然是要報當年之仇的時候了。我不怕等,就怕當年我那些枉死的族人的深仇大恨無法得報。”
說到最后,青空身上的戾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攀升而起。
“沒事,無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去完成的。”甯兒雙手對著青空的右臂緊緊一抱,在其耳邊柔聲的說道。
似乎是感受到甯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溫柔之意,青空心中頓時一暖,身上的戾氣也是漸漸的消散。
“呵!若是甯兒姑娘不喜歡青空兄弟手沾血腥的話,動手的事就交給我們兄弟二人便可。”鐵盾咧嘴一笑,對著甯兒說道。
“青空兄弟的仇人,便是我等的仇人。有仇不報非君子啊,等找到那個仇人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鐵山雙眼虛瞇道。
就在青空等人說話之間,在遠方的盡頭之處,終于不再是沙漠與天際相接的景象,而且有一條淡淡的綠線顯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