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你這小娃兒最近能在平陽鎮之中聲名大噪,也不無道理,你確是有點本事。若是給你足夠的時間的話,以你的潛力,說不定還真能成為一方霸主。”血焰語氣輕佻的對青空稱贊了一聲,只不過,當這稱贊聲落下之后,血焰卻是發出一道嗤笑之聲。
“呵,可惜的是,我向來最喜歡做的,便是將你們這些所謂天才扼殺在搖籃之內。”血焰話語一落,右腳一抬便是準備要往青空方向踏去。
見血焰殺心再起,青空雙眉不禁緊皺了起來。
對現在的青空來說,眼前的血焰,強大到有些無法戰勝。他很清楚,血焰簡單的一擊,便能輕易將青空擊倒。
青空心中念頭才一浮起,下一刻,血焰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再次靠近到青空的身前。
不等青空反應過來,一道顯眼的光橙色在血焰右手手臂處爆發出來。隨著橙色光芒,血焰身上的氣息也暴漲而起。
青空與血焰二人此時相聚不到一臂,如此之近的距離,血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壓在了青空的身上,令其呼吸都感到困難了起來,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嗒。”
血焰右手緩慢抬起,一把捏住了青空的咽喉。抬手速度雖慢,但是青空卻是避無可避。
喉嚨處,從血焰的手掌中傳來一陣陰冷寒意,讓青空全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小子,你不是很好奇到底我是誰么?”血焰如同貓捉老鼠般玩味的對著青空問道。
“呃”
咽喉被鎖,青空也只能從喉嚨間冒出幾道嘶吼聲來。
“在你臨死之時,我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說罷,血焰另一手將自己臉上的黑布揭下,顯露出其面容來。
看到血焰的相貌之時,青空立馬相信李科所說血焰便是吳成一事,乃是千真萬確的。
是因,血焰的樣貌與吳家家主吳魁極為相似,尤其是其嘴邊時常掛著的那一絲笑容,令人一看,便知二人乃是親兄弟無異。
“你……,真的是,吳魁之弟,吳成?”青空拼盡全力,從喉嚨之間擠出幾個字道。
“吳成……。”聽到自己的名字之時,吳成眼神之中卻是顯露出一絲迷離,口中更是呢喃道:“倒是有許多年未曾聽到這個名字了啊。”
注意力略有松懈的吳成,其將青空喉嚨掐住的右手此時也是松動了不少。
雖是如此,但是青空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可以就此逃脫,只是借此機會,才可以清楚的對吳成張口說道:“想不到當年在平陽鎮中鼎鼎大名的吳成,今日居然愿意成為一個被世人所唾罵的馬賊。”。
“馬賊?”吳成高聲一笑,不為意道:“馬賊又如何,鼎鼎大名的吳成又如何?九州大陸何其遼闊,別人口中的天才者,每一年都有如過江之鯽般冒出,只不過是虛名一個罷了。只有力量,才能最為真實的東西。只要能獲得絕對的力量,當吳成也好,當馬賊也罷,我都心甘情愿。”
“百里賢以什么為代價,讓你心甘情愿拋棄身份為其賣命。”青空繼續對吳成問道。
“唔!”
青空的這一問,讓吳成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喉嚨處更是感覺一緊,令青空不得不努力張著口,口鼻并用的呼吸了起來。
“我吳成豈是你這個小子能向我隨意套話?你知道得太多了。”,吳成語氣越發的陰冷,冷聲道:“這世上,知道的秘密越多,命自然就越短。今日,你的命,就注定在此地長眠。”。
說完,吳成雙眼閃過一絲狠意,右手隨之用力一捏,嘴巴更是揚起一絲詭譎笑容來,仿佛,吳成已經聽到從青空脖子處傳來“咔擦”的斷裂聲響來。
“啪。”
就在吳成還在期待其所渴望聽到的脖子斷裂聲響時,不知從何處伸出一只手掌,直接的一手擒住吳成掐在青空喉嚨處的右手之上。
這只突如其來的手掌擒法講究,在電光火石之間,先用大拇指擠入到吳成右手手掌心處,另外四指重重捏住其手背,形成一個將吳成虎口鎖住之勢,如此一來,無論吳成如何用力,都無法對青空的喉嚨處使上半分勁力。
“唔。”
感受到自己右手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吳成臉色不禁一變,心中不由得暗暗念道:“此人是誰?居然能在我毫無預警的情況之下,近我之身?”
右手被牢牢擒住,先不說無法對青空使勁,更是無法掙脫那神秘手掌的掌控。
“誰!”吳成大聲怒吼一聲道。
“兒子有難,我這個做爹的,哪能袖手旁觀。”隨著一道令青空感到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了吳成與青空的身旁。
“爹!”看到這道黑影出現,青空忍不住開口對其喊了一聲道。
此人并非別人,正是青空的父親青林。
“幸好你爺爺有派人告知與我你前往寶石坊之事,我放不下心才在暗中留意你的行蹤。不然的話,今日的你,不知能找誰來救。”青林用眼角余光掃了青空一眼,臉上依舊保持著青空所熟悉的那一份淡然,緩緩的沉聲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聽到青空與青林之間的交談,吳成朝著青林瞪了一眼道。
“失蹤多年的吳成,居然成為神憎鬼厭的血焰,這倒是令人感到十分之驚訝啊。”青林與吳成四目相對,淡淡的說了一聲后,青林目光一轉,對青空仔細打量了一眼,看到青空身上的血跡已經那萎靡的氣息之時,青林對吳成問道:“我兒子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哼。不知死活的小娃兒,以為自己有點小天賦便想要多管閑事,今日我就想要讓他看看,多管閑事的下場。”吳成冷哼一聲,滿不在乎道。
“這么說,他身上的傷,就是你所造成的了。”青林輕輕點了點頭,對吳成問道。
“不僅是他身上的傷,就連他的命,今日我都要了。既然來了老的,那今日我就送你們父子……。”吳成話音還未落下,忽然一陣劇痛從其右手處傳來,疼得吳成身子不由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