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過青堂那足有膝蓋高的木制門第,青空與青烈二人進到青堂之中。
青空目光一掃,看到客位上,赫然坐著吳家家主吳魁、吳豐、吳霜兒。
走到身坐青堂正位的青火面前,青空先是躬身稱呼了一聲,隨后轉過身子,朝著吳魁父子、父女三人拱手道:“晚輩青空見過吳家主。”。
“哈哈,才幾日不見,青空賢侄身上之傷看起來已經痊愈了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便可以恢復得如此之快啊。”,吳魁站立起來,開口一笑,毫不避諱的對著青空說道。
為何說這吳魁乃是毫不避諱,因為,他所提的青空身上之傷,乃是指前些日子在平陽盛會擂臺賽上,青空與吳豐對戰時所受之傷。而眾所周知,那一次的比試,乃是以吳豐落敗收尾。而身為吳豐其父,此時卻是主動與青空開口聊起此事,而且還滿臉笑意,話語之中也沒有半點暗諷之意,這讓青空頓時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稍稍一頓之后,青空才尷尬一笑,對吳魁說道:“吳家主謬贊了,晚輩承受不起。”,說完,青空的目光朝著坐在一旁的吳豐看了一眼。
此時的吳豐,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前些日子與自己交手之時所受之傷還未痊愈。但是,除了那份蒼白之外,青空卻沒有從吳豐的臉上看出半點其他的異樣來。仿佛方才吳魁所提到的事情,與吳豐并無半點關系那般。
見青空眼光閃爍,吳魁似乎也是看出了什么,淡然一笑后,對青空說道:“賢侄莫要在意,擂臺比試,自然有輸有贏。而且,你贏得實至名歸,我兒輸得也心服口服,心中并無半點記恨。所以,我才會這般光明正大的將平陽盛會此事提了出來。”。
“吳家主言重了,晚輩怎會在意呢。我是怕,吳豐兄在意才是。”,青空朝著吳魁拱了拱手,沉聲應答了一聲之后,目光再次一轉,落在吳豐的臉上。
這時,吳豐雙眼一抬,目光正好與青空相碰。
二人四目相對數息后,吳豐從座位上站立起來,走到青空的身前,臉雖無表情,但是言語卻是輕松自在的對青空說道:“我吳豐可不是像范杰那種輸不起的人。不過,我也并非是一個輕易認輸之人。這次敗在你手上,的確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但是,會有一天,我會親手將你擊敗,證明我吳豐,才是這平陽鎮中的第一天才。”。
說完,吳豐淺淺一笑,隨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去。
“好。我等你。”,見吳豐這般開門見山,青空也不回避,對著吳豐直接應答道。
“哈哈哈,這樣不就好了嘛。年輕人,輸要輸得起,但是絕對不能失了斗心。青吳兩家本來就無任何恩怨,這次平陽盛會也只不過是一次擂臺比試而已,千萬別因為這小小的擂臺比試,壞了咱們兩家的交情啊!”,吳魁抬起右手,對著青空的肩膀輕輕一拍,開口說了一番,臉上也盡是真誠之色。
“吳魁老弟這話說得對,年輕人,輸了,就得忍,但是不能失去斗心。這一點,吳豐賢侄做得非常之好,還是吳魁老弟教導有方啊。看來,在這一方面,青家還是得多向吳家學習。”,一直坐在青堂正位的青火此時站立起來,走到吳魁身旁,大聲一笑,爽快的對吳魁說道。
“青火大哥這話可別笑話小弟,能培養出像青空賢侄這般出色的天才,是我吳家該向青家學習才是。”,吳魁擺了擺手,頭微微一低,干笑一聲道。
“吳魁老弟你客氣啦。要說起來啊,你們吳家可是出了不少人才啊。先不說吳豐賢侄在平陽鎮的年輕一代之中屬佼佼者,即使是當年的吳成,也是在天火郡中享有天才之名啊。”,青火略微感嘆道。
“吳成?”,聽著青火所說的話,青空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浮現一絲訝異之色來,心中暗暗的疑惑道:“吳成?怎么好像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啊。”。
“呃。”,聽到吳成二字,吳魁臉上不自覺微微抽搐了一下,整個人不禁一滯后,吳魁才擠出一絲笑容來,對青火說道:“想不到,青火老哥也聽過舍弟之名啊。”。
“我青家雖然是后來才進入到平陽鎮中,但是在我們來到平陽鎮中后,時不時還會聽到有人提到吳成之名。都在說,當年的吳成,可是天資縱橫啊。平陽鎮中無人能敵,即使是范家那三個家伙,也是吳成的手下敗將啊。”,青火開口數念道。
“呵呵,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會有人提到舍弟,作為兄長的,心中還是有些感觸啊。”,吳魁淡淡一笑,對青火答道。
“唉,可惜啊。如此天才,當年卻是忽然失蹤,這么多年來,也再也未曾聽到他的消息了。若我青家早幾年來到平陽鎮中的話,說不定,還能與吳成碰上一面呢。”,青火感慨一聲道。
“青火老哥有心了。”,吳魁臉色有些變化,不如方才那般淡然,急忙朝著青火應答了一聲之后,拱了拱手,對青火說道:“來青家中也叨嘮青火老哥許久了,在下也該告辭了。”。
“噢,好。”,青火點了點頭,隨后朝著青烈看一眼,雙眼一眨,對著青烈示意了一下。
在青火的示意下,青烈捧著一個木盒子,來到吳魁的身前,將木盒子遞給了吳魁。
“來而不往非禮也,吳魁老弟今日帶著禮物光臨寒舍,那我定然也要回個禮。雖然這并非什么寶物,但是也代表我們青家一份心意。代表吳青兩家友好來往的開始。”,青火抬著右手,朝著青烈手中的木盒子一擺,對吳魁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吳魁頷首將青烈手中的木盒子接下,隨后對著吳豐與吳霜兒二人招呼了一聲,便是帶著二人離去。
吳霜兒臨走時,目光還時不時的落在青空的身上。尤其是吳霜兒那一雙勾魂般的眼神,令青空感到有些不適。
待吳魁三人離開后,青空這才好奇的對青火問道:“爺爺,這吳魁來青家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