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空對著圣元冥龍細(xì)聲訝異道。
“一批人,人數(shù)約三十多個。那些人元力境界較低,最多不過六環(huán)泥元境,所以我都能感應(yīng)得到他們的存在。而且,這小娘們一直都在朝著那邊打著手勢,肯定是在與他們示意什么。”,圣元冥龍信誓旦旦的說著,還朝著青空的東南方向指了指,暗示那批吳家人馬就是藏在這個方位。
“唔!”。
青空身子一轉(zhuǎn),朝著東南方看了一眼,只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端倪。
“踏”。
腳步邁開,正準(zhǔn)備朝著那漆黑處走去之時,吳霜兒趕忙的擋在了青空的身前,雙手輕輕的扶著青空的手臂,開口說道:“你看你這傷口的血還是止不住,咱們還是趕快回去醫(yī)治吧。”。
一邊說著,吳霜兒一手藏在身后,暗暗的比劃了幾下。
這才剛比劃完,東南方向那一片漆黑之中,腳步聲竄動,不一會兒,數(shù)十多名身穿吳家服飾的男子迅速的跑了過來。
看著這批人馬的忽然出現(xiàn),青空暗暗一數(shù),真如圣元冥龍所說,人數(shù)乃三十多個,而且從這群人馬出來的方向,正正是青空方才關(guān)注的東南方漆黑處。
“看來,四腳蛇說的沒錯啊。這吳霜兒在此處已經(jīng)埋伏好人馬了。只是方才為何卻是不管不顧,也不現(xiàn)身?難道,方才那三個人并非是范家所雇,而是吳霜兒故意安排?”,青空心中暗自疑惑了一聲之后,卻又暗暗搖頭,繼續(xù)說道:“但是,方才的局面,吳霜兒也是兇險萬分,那三個人還將注意放在吳霜兒的身上,不似與之相識啊。”。
“我看啊,范家對你不利是鐵定的事實,但是這吳家啊,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小小的平陽鎮(zhèn),暗地里居然這般各懷鬼胎,倒是讓龍爺我感到十分刺激啊。”,圣元冥龍看出青空心中的疑惑,咧嘴一笑,對青空說道。
疑惑充斥腦海的青空最后也只能聳了聳肩,但是心中始終還是為吳霜兒、為吳家加了個心眼。
“有我吳家的人在咱們身邊守護(hù)著,我們可以放心的回平陽鎮(zhèn)去。走吧,傻小子。”,吳霜兒也不拖拉,對著青空說了一句后,嬌軀輕輕一躍,直接上到馬車上去。
搖了搖頭,既然猜不出這吳霜兒為什么會埋伏這么多人在這個地方,卻又不主動出擊,青空便不再去想了。因為此時在青空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據(jù)著,畢竟,對于青空來說,方才的局面,十分危急,若真如吳霜兒所說,范家要對其不利的話,那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要回到青家內(nèi),與青家家主青火好好匯報一下。
想到這,青空也是右腳一跨,便是登上吳家的馬車,隨后腰身一彎,鉆進(jìn)馬車車廂內(nèi)后,便直接坐在窗邊位置,雙眼一閉,隨著圣元冥龍的提示,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元力,朝著體內(nèi)傷勢匯聚而去。
隨著馬車飛馳,青空與吳霜兒一行人迅速的離開,只留下因為方才戰(zhàn)斗之后的一片狼藉。
樹林內(nèi),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間隙,投下點點光芒。山間濕氣較重,入夜之后,空氣之中的水分凝聚在樹葉之上,讓這片漆黑處顯得有些陰寒。
“踏、踏、踏。”。
一道身影,從漆黑處走了出來,腳步踩在草地上,傳出輕微的腳步之聲來。
此人穿著一聲樸素?zé)o奇的布衣,一條粗布腰帶纏在其腰間,一看,來人,居然是青空的父親——青林。
“臭小子,居然能有這般能耐,能將一個元力境界比自己還要強上一環(huán)的元者打敗,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用我現(xiàn)身出手相救了啊!”,從青林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這青林顯然是在此處已經(jīng)暗暗的觀察許久了。
而此時的青林,并無面對青空時的那般面無表情,而是臉帶笑意,半蹲在青空方才癱坐之地,伸出右手,對著地面上的一灘血漬輕輕一捏,混著泥土,一同抓在了手上。
將那混著血漬的泥土在手心中輕輕揉開,目光注視下,青林仿佛陷入到了一股回憶中。
半響之后,青林才甩了甩頭,輕笑一聲道:“天賦、血脈。永遠(yuǎn)都會比別人要更強。臭小子,若能把體內(nèi)的血脈完全激發(fā)出來的話,怕是要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了。”,說到一般,青林卻是停頓了片刻,抬頭看著青空所乘的吳家馬車離去的方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倒是希望你別太快發(fā)現(xiàn)你有異于常人的血脈,更不要有任何機會去將其激活。這樣,你會更安全的成長。”,青林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后,雙膝微微一彎,隨后用力一躍,其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青林的聲音道:“恩仇尚在,一步一感慨,世途本多險惡,幾時能撥云見月。威風(fēng)不再,只留殘念于此,守故人之約,忠舊人之托。回首當(dāng)年,如夢、似煙。”。
……
回到青家莊時,天時已近子時,青家莊內(nèi),只有幾支隊伍拿著火把不斷在巡邏。見夜已深,青空也并非急忙去找青火,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處。
點上一盞燭光,青空坐在床沿,將纏在雙臂上的布條解開,露出幾道還略微有鮮血冒出的深深傷痕。
“這天火虎的鐵爪還真鋒利無比,距離交手那時,都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時辰了,鮮血還未止住,顯然這傷口很深吶。”,青空對著傷口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幾乎已見白骨,這讓青空不由得暗自說道:“以后若是碰到這些鋒利的兵器,還是要多加小心啊。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成這般模樣了。”。
搖了搖頭,青空苦笑一聲之后,站了起來,走到柜子旁邊,雙手一伸,將柜子內(nèi)的一個小小的藥箱子拿了出來,隨后回到床邊,重新坐在了床沿處。
只見,青空將藥箱內(nèi)的一瓶金瘡藥取出,輕輕的將藥粉灑在自己雙臂的傷口處。
“嘶~~!”。
藥粉才落在傷口處時,疼痛感立馬涌了起來,疼得青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雙手更不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呃……!”。
強忍了半響后,雙臂的疼痛感才慢慢退去。一看,這雙臂上的鮮血已然止住。
“呼!”。
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因為忍痛而冒出的豆大汗珠,青空整個人才放松了下來。
“對了。”。
青空伸手往自己腰間一模,將那枚納元戒取了出來,借著燭光的照耀,納元戒上微微金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