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邵景睿臉上的一副完全不信的神色,邵鈞庭淡淡道:“不過希斯萊上個季度營銷費用嚴重超出預算這件事我還是記得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邵景睿臉上的神色嚴肅了一些,道:“兩年內一定扭盈轉虧,實現20以上的利潤率增長。報告我已經發你郵箱了”
邵鈞庭斂斂眉,扯起唇角笑了笑,說:“慢了點。不過還好我可以等!
邵景睿嘀咕了一句:“小叔你不要想這么輕易地將邵氏就丟給我。”
被人點破了心意,邵鈞庭無奈地撇了撇唇。
嚴禹鳴點了一根煙,輕輕吐了幾口煙圈,道:“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
“希望你下個月娶聶薇的時候,也能這么說!鄙劬邦Pα诵。
突然有點想罵人,他好想見筱溪好想見笑笑啊,但現在他怎么就和一堆裝人士關在了一屋,一點實用性的建議都不給。
想到待會兒筱溪就要穿著婚紗,慢慢地向他走來,他現在心臟跳得都快炸裂了。
嚴禹鳴涼涼地看了邵景睿一眼,道:“我希望你能稍微意識到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大舅哥嘛,呵呵呵呵,今天嚴禹鳴對他做什么下個月他一定會有樣學樣地還回去的。邵景睿抽了抽唇角。
嚴禹鳴斜眼睨他,就覺得這人沒出息到極致,下個月他才不會緊張呢
聶薇穿婚紗的樣子,一定美極了。
嚴禹鳴唇角微微彎起,心臟猛地一縮,他不由皺了皺眉,咦,心跳怎么加快了?
沈雋漠然地看著幾個人,一臉淡定地看著窗外,淡淡道:“我這才是淡定。”
確實淡定得有些不正常。
邵景睿有些奇怪地看了沈雋一眼。
邵鈞庭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今天畢竟是邵景睿的大喜之日,在外甥和侄兒之間,他最終還是選了侄兒,對邵景睿道:“別理他。那個傻子要五年后才能辦婚禮!
沈雋的嘴角抿了抿,眼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不忿。
看他那副樣子,邵景睿忍不住就長舒了一口氣,緊張也緩解了一些:“呵我真幸運!
還能找到她,真幸運。
希斯萊酒店的大門口,人山人海,除了國內的媒體,還有三三兩兩來圍觀的人。
“聽說真的是和廣告里的那個女孩結婚?”
“是啊,原來那不僅是個廣告,還是個尋人啟事呢。”
“真是跟一出童話一般!
“這座酒店據說也是要打造殿堂級如童話一般的感覺吧!
“呵呵,看著就很貴”
話雖這么說,但所有人看到這幢屹立在海灣旁高聳入云端的酒店,還是露出了歆羨的眼神。
唯一的一座七星級酒店,連細節都豪華到讓人驚訝。
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送餐員服裝的高瘦男人,壓了壓頭上的棒球帽,眼中露出了一絲恨意。
他抱著一個偌大的白色泡沫箱子,朝酒店走去。
人太多,這時一個高大的男子路過,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身材單薄的男人微一踉蹌,頭上的太陽帽掉了下來。
“rr”高大的白人男性彎下腰,撿起太陽帽,遞給送餐員。
抬頭時,他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吃驚的神色,被他不小心撞到的這個人黑發黑眼,很明顯是個亞洲人,但他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徹底破壞了他原本清秀的五官。
刀疤男搶過太陽帽,戴回自己的頭上,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又匆匆忙忙往酒店后門走去。
“你來做什么的?”他還沒走到他想走的后廚,保安就攔住了他。
男人拍了拍白色泡沫箱子,啞著聲音說:“送龍蝦的!
保安皺眉道:“我們從不用私人供應商!
男人咬了咬牙,說:“我是蘇明尼克超市的員工,來補送的。”
“你的工作牌呢?”保安想了想,又揮了揮手,道,“不管怎么樣,現在已經超過時間了,你不能再進入后廚了,今天我們舉辦婚禮!
男人冷冷地笑了笑,摘下了頭上的太陽帽,道:“你們?他不過是搶了我的位置而已,叫邵景睿出來見我邵鈞庭也行,讓他們出來!”
他掀開了泡沫箱的蓋子,露出了泡沫箱里的引線。
保安猛地后退一步,舉起槍,高喊道:“你是誰你是什么人?”
“我是誰,你們都不知道么?”男人輕蔑地笑了笑,聲音嘶啞得不像正常人。
保安皺了皺眉頭,用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李經理,麻煩你來這里一下”
沒過多久,李子修就匆忙走來,低聲吩咐道:“先讓人拉起警戒線,不要讓這個瘋子亂跑,也不要讓媒體過來”
他輕輕擦了擦額前的汗,他才剛剛從工程師轉型做管理層,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還是在筱溪的婚禮上。
李子修瞇了瞇眼,盯著眼前那個刀疤男看了一會兒,訥訥道:“邵景恒?”
站在他眼前,抱著一箱子炸彈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時丟下周心茹卷款逃跑失蹤多時的邵景恒。
邵景恒眼底陰霾濃重,猩紅著眼笑了笑:“怎么就找了個小年輕應付我?邵景睿人呢?就算我炸不死他,前面可都是媒體,他不擔心今天出新聞么?”
李子修淡淡地看了邵景恒一眼,道:“難道你不知道邵總今天很忙?”
“呵是,他很忙,現在他什么都有了娶妻生子邵氏還有一半是他的他憑什么明明是他搶了我的一切”邵景恒瘋狂地嘶喊著,臉上的刀疤因此而更加扭曲。他帶著周心茹給他的最后一筆錢逃到了澳洲,一開始雖然他只能過“地下生活”,但日子也還算滋潤,他天天流連賭場,香車美女依舊在畔,但錢不能生錢,那筆錢很快就被賭光了,還欠下了巨額高利貸,
臉上的刀疤就是那時留下的。
他本就東躲西藏,欠債后更是如過街老鼠一般,既要逃過國內的眼睛,又要躲避澳洲的黑幫,后來就只能躲進唐人街打黑工,在后廚幫忙勉強養活自己。
在之前的二十幾年里,他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哪里有吃過這樣的苦,越想他就越恨。
是邵鈞庭和顧明笙害他變成這樣的!
再后來,邵氏來澳洲開西斯萊酒店,邵景睿的廣告貼得滿澳洲都是,他心底最恨的人,就又多了一個。
這么風光的原本應該是他,什么時候輪到他這個弟弟了?邵景睿搶走了屬于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