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夠聽到自己內心里的聲音,這種情況讓白洛很不爽,但愿他像客服一樣只能聽見有關鍵字的句子。
【沒錯的喲,親愛的玩家我對您內心的聲音只能聽到您想到的是關于這個游戲的事情。】
白洛已經不想再多說什么,她大腦放空,開始聽外面的聲音。
[在游戲結束后死亡的玩家,他的愿望則會由給予他致命一擊的玩家繼承,而他之前繼承到的愿望,也會疊加到這個玩家身上。
玩家許愿的時候,需要將手放在象征游戲結束時各自的身份的石像上。現在各位玩家可以自行活動。等待許愿環節過后通道將開啟。]
白洛有些興奮,如果說愿望可以疊加的話,那就意味著自己加上原本的愿望一共可以許四次愿望。
白洛遠遠的望向松果,好像心有靈犀似的松果也回過頭看向白洛。
白洛在心里問道,【愿望可以送給別人嗎?】
【可以的。玩家兩人雙手交疊放在被贈送玩家的石像上說出要贈送愿望的數目進行轉接。】
白洛向它招招手,松果跑過來,對白洛說道:“洛洛,一個億多不多呀?”
“一個億?怎么你想許愿第一個?”
“不是,是沈晨和楊友林他們一聽到一個億就瘋了,不知道說著些什么。”
白洛看向那邊形態瘋癲手舞足蹈的兩人,也捂過臉不忍看,不忍看。
“對了洛洛,你打算許什么愿望?”
白洛沉思,過了一會道:“他說的既然是狼人殺身份牌上的所有技能都可以選。那應該我們沒有抽到的,也是可以的。”
“我之前玩狼人殺的時候,看過的那些卡牌,印象里最深的一個應該是小丑,可以一次選擇三張牌。”
“所以我打算選擇小丑和預言家的技能,還有女巫的技能。”白洛將手放到石像上把三個愿望用掉。
松果詫異道:“你怎么有這么多?”
“我不是剛殺了兩個人嗎?就是從他們身上繼承到的。”
“對了,我們先去你之前的石像那里,我把其中的一個愿望給你轉過去。”
松果驚喜的豎起尾巴,蹭蹭白洛的臉頰,道:“最愛你了,洛洛。”
然后兩人來到神民的石像旁,這時沈晨和楊友林已經完成了許愿,在一邊興奮地聊回去之后要過什么樣生活。
“姐,你怎么過來了?”沈晨看到白洛過來有些好奇。
“有點事。”
“果子,你先把爪子按到石像上。”
松果伸爪,向上用力一拍,然后拍到了石像的底座上。空氣沉默幾秒,“姐,借我只手。”
白洛把手伸下去,松果熟門熟路的攀巖上她的小臂,伸爪按在石像上。
見到松果準備好了,白洛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它的爪子上,然后道:“玩家白洛把自己剩余的一個愿望轉贈給玩家松果。”
【確定?】
“確定。”
【交易達成。】
白洛把松果放下來對她說道:“你先自己好好想一想要許什么愿望。”
沈晨和楊友林有些呆了,萬萬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操作。沈晨一步上前,狗腿的抱住了白洛的小腿。
“姐,我的親姐!你還有多余的愿望嗎?能不能贊助給小弟我一個?”
“已經許完了。”
“真傷心。”
沈晨起身站好,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話說姐,你許了什么愿望?”
“當然是第二個。”白洛戲謔的地看著他,“我聽果子講,你似乎選了第一個。”
“那么多錢,花得完嗎?”
沈晨憨憨一笑,“那是,錢這個東西比水跑得都快。別說是一個億了,就算是給我一座世界最高峰一般的金山,我也能花得完。”
白洛看向半天沒有的動靜的松果,他的尾巴一下一下的在那擺,掃著地上的灰塵。
“怎么還沒想好?”
松果有些難為情,“我不知道有哪些身份。”
白洛這才想起,松果以前應該是沒有玩過這個游戲的,不過更加讓人麻爪子的是,白洛自己記的也不是太清晰。
這時,一直很安靜的楊友林突然開口道:“信息面板上有傳統狼人殺的規則,里面應該有身份牌的介紹。”
“誒!是哦!”白洛也反應過來,好像開局的時候負責人講過。
對,白洛還順便把‘聲音’的名字給想起來了。
“感謝!”松果聞言先是一喜,但是隨即心里升起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悲哀。
它不識字。
有沒有人能幫我念一下面板上的字啊!它在心里吶喊道。
就在這時,它的耳邊想起了負責人的聲音。
【請問玩家是否需要開啟語音服務?】
十分鐘后,松果許完了愿望。
在它結束的一瞬間,游戲場地忽然開始劇烈震動。白洛望過去,通道那邊的墻面一道一道的開始崩塌。
墻體倒在地上變成流動的沙子向中心聚集。
白洛慶幸的看向空地的上方。這里的上面是沒有被覆蓋的,雖然那裸露出來的天空由于一點光亮也沒有,常常被自己下意識的忽略,但是如果不是這樣那沈晨和楊友林大概會死的相當冤了。
好不容易把游戲給贏了,結果許完愿就被流沙給活埋了。
太難了。
流沙在空地四座石像的中心匯集成了一座延伸到上方黑色天空的沙山。
正當白洛想要過去查看一下的時候,她忽然動不了了,與此同時負責人的聲音響起。
[歡樂時光總是短暫,很快游戲就到了結束的時候,這真是個令人悲哀的消息。
游戲的出口就是沙門,各位玩家,我們就此別過。]
聲音沉寂下去,就在白洛以為他真的走了打算上前的時候,白洛忽然又動不了了。
[對了,其實也不用太想念我,如果你們還想再見到我的話,歡迎來再次參加由‘某公司’開發的下一場游戲。
就這樣了,這回是真的再見了。]
聲音消失,白洛沒有擅動,等過幾分鐘他真的沒有再說話,又發現游戲面板打不開了,這才確定他是真的走了。
白洛走到沙山前,抓了把沙子,從手感上來看和平常的沙子并沒有什么區別。
沙門。
白洛拿出那張畫了門的卡牌,想了想把它丟到沙子上。
沙山不斷下沉,變成了一個不斷旋轉著的沙坑。
看著這個一看就不靠譜的門,沈晨猶豫道:“真的要下去嗎?會淹死吧。”
“你也可以留在這里喲,總之我先走了,再見。”白洛帶著松果,率先跳下坑。
看來他們消失的背影,沈晨和楊友林猶豫片刻,也還是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