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啪啪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拍打著什么東西?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xì)一聽,這聲音是從那座墳頭的后面?zhèn)鱽淼摹?
難道是那個紅衣女人?她又跑到墳頭后面去了嗎?
我壯著膽子慢慢的繞到了墳頭的后面一看,結(jié)果你猜我看到了啥?
我沒有看到那個紅衣女人,而是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兒。
穿著白衣白褲,扎著兩個羊角辮,正彎著腰,一只手不停的拍著一個皮球。
原來剛才那啪啪啪的聲音就是她拍皮球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之前看到那送葬隊伍和紅衣女人的棺材和尸體,現(xiàn)在卻又出現(xiàn)了一個小女孩兒。
不過我猛然想起一件事,當(dāng)初肖家墳鬧邪乎事的時候,肖家的人找了個風(fēng)水先生,把墳挖開,棺材打開,結(jié)果看到棺材里除了肖家老祖宗的骨架之外,還有一個被釘死在棺材里的白衣小女孩兒的尸體。
想到這兒,我的心嗖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當(dāng)時就覺得頭皮發(fā)麻了。
鬼?這小女孩兒一定是......鬼。
就在這時,那小女孩兒停止了拍皮球,把皮球握在了手里,轉(zhuǎn)身慢慢的朝著我看過來。
我嚇得汗毛都直了,站在那里不敢動。
“嘿嘿嘿。”小女孩兒對著我發(fā)出了陰森的笑聲,我看到她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動作僵硬,嘴唇發(fā)紅,活脫脫一個陰森小女鬼的模樣啊。
“哥哥,你是誰?”小女孩兒竟然說話了,她的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陰森。
我脊背發(fā)涼,本能的想跑,可是我好像想起,遇見可怕的東西最好不要跑,你越跑它越追,最后要了你的命。
所以我雙腿打顫的站在那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那啥,我,我找人,對,我來這兒找一個人。”
“哥哥,你找誰?”她又問道。
“我,我找......我找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她......很年輕,很漂亮。”我使勁咽了口唾沫,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
“額,你找花姐姐啊,喏,她在那邊。”沒想到小女孩兒聽了我的話之后,竟然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那棵大槐樹。“花姐姐就在樹上呢。”
花,花姐姐?
她說的花姐姐是那個紅衣女人嗎?
我扭頭順著她的手指朝槐樹上看去,可是那里什么都沒有。
小女孩兒仿佛想起了什么。“額,對了,你看不到她的,因為你是人,人是看不到花姐姐的,除非花姐姐自己現(xiàn)身出來。”
然后小女孩兒又說道。“花姐姐正在樹上睡覺呢,她睡覺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哥哥,你還是在這兒等著吧,千萬不要吵醒她,否則花姐姐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
說完,小女孩兒發(fā)出了嘻嘻嘻的笑聲,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拍皮球。
“啪啪啪啪。”
我心里發(fā)怵的厲害,這小女孩兒口中的花姐姐,就是那個紅衣女人嗎?那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嚇人的玩意兒?看來這里情況復(fù)雜啊,我要不要趁著現(xiàn)在趕緊跑路?
就在這時,笛娘的聲音又從我左邊傳了過來。“你別怕,那小女孩兒不是鬼。”
聽了這話,我頓時一愣。“啊?她不是鬼?不是鬼嗎?”
“她身上沒有鬼氣,只有陰氣,我現(xiàn)在就是鬼,她如果是我的同類,我不可能看不出來。”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著那個獨(dú)自拍皮球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女孩兒,原來她不是鬼啊,可是她那么嚇人,看上去真的像鬼。
而且以前不是從這墳的棺材里挖出了釘死的白衣小女孩兒嗎?難道不是眼前的這個?
我剛想到這里,那小女孩兒突然又轉(zhuǎn)過身來對我說道。“哥哥,你在這兒等的無聊,不如陪我一起玩拍皮球吧?”
“我,我不會。”我急忙搖頭,就算她不是鬼,可是那么瘆人,讓我陪她玩,還是算了吧。
“哥哥不會玩拍皮球嗎?”她瞪著一雙漆黑的像是沒有眼白的眼睛問道。
“額,我,我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皮球,沒玩過,真的沒玩過。”
“那哥哥陪我玩踢皮球吧,我把皮球踢過去,你再踢過來,很簡單的。”小女孩兒又說道。
說著,不等我拒絕,她就把皮球放在了腳下,一抬腳就把皮球朝我踢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