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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游魚眉眼彎彎:“還是無雙侍衛(wèi)想得周到,我替我家丫鬟謝過你了!
無雙趕忙擺手:“不打緊,舉手之勞罷了!
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問:“鵲兒姑娘如今還是昏迷不醒嗎?”
“是啊,造孽,還在高燒不退!彼斡昔~輕嘆一聲:“你請大夫回來,簡直就是及時(shí)雨!
說話間,已經(jīng)請大夫入堂。
大夫低頭把脈,少許說道:“病人照顧得不錯(cuò),燒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我施幾針,候著燒退,再開兩副藥,精心調(diào)養(yǎng)些天,便可恢復(fù)。”
宋游魚便請他到一邊香案寫藥方,見無雙還跟著,她笑了笑。
“你已經(jīng)幫忙許多,且先回去吧,我先前過來,侯爺還在找你呢!
一聽得侯爺找人,無雙顧不得多想,趕忙拱手告辭。
宋游魚送他出門,見人走遠(yuǎn)了,反手將房門帶上。
那原本在香案處揮毫寫藥方的年輕人,此刻已經(jīng)站到她身后,他身手極快,她幾乎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他一把摁在門上。有力的大手掐著她喉嚨,他的眼神不復(fù)先前溫潤,略略帶著兇狠的猩紅,宛若一只惡獸。
“你是誰?”他問道,聲音像一把剛出鞘的劍,鋒利逼人,手指在她喉間卡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掐死。
“為什么會有她的信物!”
“什么信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宋游魚看著他,面上透著茫然。
趙行澤根本不吃這一套,手指卡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沉著聲音:“我勸你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少受點(diǎn)罪,本公子的耐性一點(diǎn)都不好!”
他脾氣不好,宋游魚一直都頗有領(lǐng)會,像他這般任性的人,說要掐死她,還真做得出來。
為了保證小命,她示意他微微松開手。
而后問他:“她人都死了,你還那么在意?”
“你果然知道她是誰!”趙行澤哼了一聲,眉眼間卻是一派戾氣,“我可不信她已經(jīng)死了!”
“安慶公主,那可是整個(gè)齊朝的禍害啊!彼斡昔~看著他,“她死了,人人都拍手稱快,我怎瞧著你似乎不太快活?”
她問:“那樣的人,死了不是活該嗎?”
“你知道什么!”趙行澤霍地大怒,眼中一片戾氣,“最可恨就是你們這些人,聽風(fēng)就是雨,連她是怎樣的人都還不清楚,就迫不及待扣上罪名!都說她禍害,可她到底都禍害了誰!她做了多少利國利民的好事,又有誰知道!”
宋游魚瞧得他那么激動,有些錯(cuò)愕欣慰,少許,淺淺一笑。
“趙公子,你倒是護(hù)著她。”
“以前跟公主交好的人,在公主倒臺之后已經(jīng)四散,難得你還這般如初!”
趙行澤不置可否,眼睛冷冷盯著她。
“你還沒說,你是誰。”他眼中戾色不減,“那紙上的聯(lián)系方式,只有我跟她知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
宋游魚頓了一下,眼尾輕揚(yáng),勾出一抹極具韻味的笑意,“阿澤,你見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
一聲“阿澤”,使得趙行澤不由得后退兩步,嘴唇發(fā)抖,有些失神。
“你……”
他愣了一下,而后搖頭,神情有些把控不。骸澳悴皇撬懒藛幔俊
“禍害遺千年!彼斡昔~莞爾,“先前巴不得我沒死,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更愿我躺著?”
“當(dāng)然沒有!壁w行澤說道,呼吸急促,神情激動,“只要那個(gè)人是你,怎樣都沒有關(guān)系!
話間上下打量著她的樣子,問她:“你怎么變成這個(gè)樣子了?”
伸手在她臉上摸索,“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
宋游魚好氣又好笑,拍下他作亂的手:“我?guī)敲婢咦鍪裁,這就是我的臉!”
趙行澤摸了一下,嘆息著,瞳孔深邃:“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宋游魚眼中復(fù)雜涌動:“此事說來話長,我以后再跟你解釋,現(xiàn)在我需要幫我做件事情,不知可否!
趙行澤一拍她肩膀:“什么時(shí)候跟我這么客氣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說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趙行澤還是趙行澤,未曾變過。
“星圖被人抓走了。”宋游魚凝了臉色,“現(xiàn)在落在施言墨手中。”
“星圖?”趙行澤一怔,想到那個(gè)圓臉機(jī)靈丫頭,眉頭蹙起:“那施言墨到底想干什么!”
說到這里,一頓,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袖下手指不覺捏得發(fā)緊。
“聽說你最后,是被施言墨一杯毒酒給……”
宋游魚睫毛輕顫,壓下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這筆賬我自會跟他討回來!
沒有誰能欠她安慶的。
“不過現(xiàn)在,我們需要救下星圖!
作為安慶公主的貼身侍女,星圖知道的事情太多,如今朝廷風(fēng)起云涌,星圖就是一把刀,想要對付誰,就指向哪里。
她絕不容許自己的人被利用。
更不容許星圖被利用來對付修竹。
“消息我早有耳聞!壁w行澤道:“施言墨為人謹(jǐn)慎多疑,心思縝密,想要救人,我們需得從長計(jì)議!
外頭有腳步聲響,他耳朵尖,對她道了一句,“有事便去保和堂找我。”
說罷身子一飄,已經(jīng)到了床邊,手里捏著一根銀針,正對著床上的女子。
“嘭!”
門被人大力一推,宋游月皺著眉頭走進(jìn)來。
“姐姐,青天白日里你和一個(gè)男子關(guān)著門在屋里做什么?”
宋游月的身后,跟著白衣清俊的男子,傲若青松,一眼難忘,正是施言墨。
來得可真是時(shí)候。
宋游魚微微一笑,面上依舊從容,指著床側(cè):“趙大夫正在給鵲兒施針。”
她低下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趙大夫畢竟是男子,總不好敞開大門……”
“哼!”宋游月嗤了聲:“我看分明就是有鬼!”
施言墨沒有吭聲,一雙墨色的眼睛落在趙行澤身上,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你是……”
“在下保和堂趙元!壁w行澤起身拱手,“見過侯爺!
床上的鵲兒還待要施針,宋游魚彎唇。
“這般施針,侯爺和妹妹,確定要圍觀嗎?”
她說:“妹妹倒也罷了,侯爺莫不是看上了我這丫鬟,想收入房中?”
施言墨最忌這些話,聞言道:“那本侯稍會兒過來。”
說罷深深看了趙行澤一眼,若有所思離開了。
趙行澤也有些慌,等人走后,摸了摸面皮。
“那狗娘養(yǎng)的施言墨,該不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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